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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9章 給的太多了(求月票)(1/2)

作者:豬頭七
“有緊急電報?”‘農夫’同志看到魯文化端了一碗粥進來,立刻明白了,笑著問道。

桂林八辦自從成立伊始,就被國黨特務嚴密監視。

周邊街道的小販、商鋪,乃至是乞丐,坐在家門口閒談的婦人,都可能是黨務調查處的特務。

對此,桂林八辦早有心理準備,制定了嚴密的應對方案。

魯文化先去小廚房要了粥送過來,這被‘有心人’看在眼中,就是深夜了,‘農夫’同志餓了,魯文化送吃的過來了。

不然的話,若是魯文化表情嚴肅,急匆匆直接敲門而來,這就等於是告訴敵人,他剛剛收到緊急電報,立刻送來給首長過目。

雖然敵人只能判斷是桂林八辦收到了緊急電報,並不可能掌握其他更多的情報,但是,被敵人掌握了電報發來的時間,這本身就是一種洩密,在極端情況下,是有可能為發電報的同志帶來危險的。

特工工作無小事,任何看似不起眼的小事,都可能在將來成為造成巨大損失的隱患。

“特別黨支部來電。”魯文化說道。

‘農夫’同志表情立刻嚴肅起來,他立刻便知道是法租界特別黨支部來電了,‘農夫’同志掌握著紅黨內部很多級別極高的特工,其中以‘特別黨支部’的身份可以直接與他聯絡的,只有程千帆的法租界特別黨支部。

他從魯文化手中接過電文,又掏出鑰匙打開了保險櫃,取出了密碼本,親自譯出電文,仔細看。

看著法租界特別黨支部深夜急電,‘農夫’同志陷入了沉思,他點燃了一支菸卷,陷入思索中。

“你也看看。”‘農夫’同志將電報遞給魯文化,“說說你的看法。”

魯文化接過電文,認真看,他並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思考了一會才開口。

“日軍第十一軍長期處於緊急備戰中,就好比弓弦拉滿了,隨時可以發射。”魯文化說道,“長期以來,日軍一直試圖佔領宜昌,威逼重慶,倘若日軍第十一軍真的有軍事行動的計劃,其目標最大可能還是宜昌。”

“所以,你也認可‘火苗’同志的判斷,崗村回東京述職,實際上是為日軍第十一軍接下來的軍事行動做最後的準備的。”‘農夫’同志思忖說道。

“可能性極大。”魯文化點點頭。

“鄂北遭了天災,今年勢必歉收。”‘農夫’同志彈了彈菸灰,說道,“第五戰區幾十萬人馬在鄂北,人吃馬嚼,早就不堪重負,倘若鄂北災情嚴重,勢必造成惡劣影響,這確實可能是日軍趁機動手的一個因素。”

說著,‘農夫’同志再度陷入沉思中。

……

鄂北包括湖北省第三、第五、第八共三個行政督察區,計二十一個縣,面積近七萬平方公里。

此前,湖北省府遷至鄂西恩施後,為了有效管理鄂北,特在老河口設定辦事處,開展“策應和聯絡工作”。

而第五戰區在湖北的轄區,分佈在鄂東和鄂北的三十多個縣,而戰區司令長官部也位於鄂北的老河口。

因此,鄂北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可以說是整個第五戰區最核心地區。

這也直接導致了,第五戰區與湖北省政府之間的衝突尤為突出。

李縱任的第五戰區與陳澄兼理的湖北省府之間,圍繞糧食徵集和地方行政展開了多輪纏鬥,場面數度陷入僵持,以至於居間調停的常凱申也是非常無奈。

用不堪重負,內憂外患來形容鄂北也不為過。

可以說,鄂北的災情,將成為壓在第五戰區的身上的又一塊令其無法喘息的大石頭。

“日本人不會錯過這個動手的好時機的。”‘農夫’同志表情嚴肅說道,“且,根據目前所掌握的情況,日本人極可能在青黃不接的時候動手。”

“以南方局的名義向鍾祥、隨縣等地區的黨組織下達命令,請他們想辦法打探日軍的動向,尤其需要關注的是日軍是否在囤積、搶奪物資。”‘農夫’同志說道,“日軍不動則已,動則必是大戰,如我所料不差的話,日軍已經正在做戰前的各項準備了。”

‘農夫’同志除對外是“八辦”處長外,在內部還有一個秘密身份——紅黨南方局秘書長,兼有整頓和恢復紅黨南方地區黨組織的重任。

“是!”魯文化說道,“關於日軍可能發動大規模進攻的情報,要不要向重慶那邊通報一聲。”

“你忘了‘火苗’同志的身份了?”‘農夫’同志笑道,“相信此時此刻,戴春風已經收到電報了。”

魯文化拍了拍腦袋,笑了。

“不過,你說的對,還是要向那位委員長通報一聲的。”‘農夫’同志沉吟說道,“只是時間上要稍晚一些。”

他看著‘魯文化’,“這樣,兩天後。”

“兩天後啊。”魯文化笑道,“那戴春風可是要驕傲的,他上次丟了面子,這次要趾高氣揚了。”

‘農夫’同志哈哈大笑。

……

“關於‘火苗’同志所彙報的,這位被上海特高課從青島押回上海審訊的‘廖華’同志。”魯文化說道,“首長可知是我們的人嗎?”

‘農夫’同志微微搖頭,並未回答魯文化的這個問題。

青島方面隸屬於紅黨山東分局,受北方局直接領導,山東那邊的情況,除非是直接受到他領導的特工同志,其他的他並不掌握。

“去電北方局的成吾同志,請他將相關情況轉達青島的同志。”‘農夫’同志說道,“另,請成吾同志注意保密,就說該情報是山東分局自己掌握的。”

“明白。”魯文化點點頭,“那上海那邊……”

“回電特別黨支部,請‘火苗’同志想辦法打探進一步的情報。”‘農夫’同志沉吟說道,“不過,提醒特別黨支部的同志,一切以保護自身為第一,不可輕易涉險。”

“還有,請北方局的同志向江南局的易軍同志通報此事。”‘農夫’同志說道。

“‘火苗’同志說,他們已經決定透過‘蟬蛹’同志向易軍同志彙報此事。”魯文化說道。

“太冒險了,不可取。”‘農夫’同志搖搖頭,“告訴‘火苗’同志,該計劃立刻取消,關於‘廖華’的情況,只能透過北方局向江南局轉達。”

上海特高課如此重視‘廖華’,甚至千里迢迢從青島押回上海,且一直是秘密審訊,一旦敵人得知‘廖華’的情況洩露,勢必嚴查。

在這種情況下,最安全的選擇就是,上海方面獲悉此情況的途徑是來自外界,是來自青島所在的北方局。

“是!”

魯文化離開後,‘農夫’同志口中默唸著‘廖華’、‘廖華’,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個名字他並不熟悉,但是,他卻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這是一種直覺。

……

“若蘭姐,等哥哥回來,我一定幫你罵他。”小寶抱著小芝麻,熟練的輕輕搖晃,說道。

“現在說這話了,剛才你怎麼不出來。”白若蘭白了小姑子一眼,“白疼你了。”

“你們兩口子吵架,我那個時候出來,我也為難啊。”小寶眨了眨眼睛,一幅很無奈的樣子。

“門檻精。”白若蘭輕輕打了小寶一下。

小寶嘿嘿笑著,“若蘭姐,你早些休息吧,今天小芝麻跟我睡。”

“去吧。”白若蘭捏了捏小寶的臉蛋,“也是怪了,小芝麻就是跟你親,別人都哄不好,到你手裡就不哭了。”

“我是他姑姑啊。”小寶驕傲說道,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

白若蘭噗嗤一笑,擺擺手,“去吧,去吧。”

小寶抱著小芝麻回到自己的臥室,也就在這個時候,小芝麻扁扁嘴,就要哭泣。

小寶熟練的上前一摸,就知道小芝麻尿了,她熟練的給大侄子換尿布。

也就在這個時候,小寶看到了小芝麻的屁股上紅紅的一塊,像是被人掐扭的。

小寶臉色一變,就要抱著小芝麻去找嫂子告狀,她倒要看看,是栗子還是女傭乾的,竟然敢虐待小芝麻。

不過,抱著小芝麻走到門口,小寶停住了腳步。

她又將小芝麻放下,狐疑的盯著小芝麻屁股看。

不對,這不像是白天被掐扭的,看這痕跡,更像是剛剛‘受傷’的。

小寶扭頭看向主臥室的方向,腦子想起方才哥哥和嫂子吵架,小芝麻哭鬧,哥哥怒氣衝衝離開家門……

小寶的眉頭緊緊皺起,忽而舒展開來,她輕輕親了小芝麻一口,嘆了口氣,“可憐的小芝麻,苦了你了。”

她捏了捏小芝麻的滑嫩臉蛋,“聽姑姑的話,以後他們兩口子吵架,你就趕緊哭。”

“聽到沒,機靈點,免得遭罪呦。”

……

“‘農夫’同志回電了。”張萍拿著電報出來,“首長讓我們想辦法進一步確定日軍的意圖,還特別叮囑我們注意安全,不要輕易涉險,一切以保護自身為要。”

程千帆接過電文看,電文中還交代,關於‘廖華’之事,‘農夫’同志已經向北方局轉達,叮囑他小心行事,切勿過分、特別關注此事。

在電報中,‘農夫’同志罕見的對他提出了批評,要求立刻終止透過‘蟬蛹’同志向江南局的易軍同志彙報‘廖華’相關情況的計劃。

儘管是措辭嚴厲的批評,但是,程千帆卻感受到了‘農夫’同志對他的關心和擔憂。

“‘農夫’同志批評的對,是我考慮不周了。”程千帆表情嚴肅說道。

“我也考慮不周。”張萍主動自我檢討,“我也沒有意識到不妥,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不愧是‘農夫’同志啊。”程千帆微笑道,“到底是久經考驗的老特工同志。”

……

上海日本憲兵隊駐地。

軍曹高橋清野手中拎起食盒,清酒,朝著丁字倉庫走去。

他深呼吸一口氣。

高橋清野想到自己一會要做的事情,心中難免忐忑。

身為一名帝國軍人,卻要偷摸放火焚燒憲兵隊倉庫,這是絕對的叛國行為,一旦被發現,這是要上軍事法庭,要被槍斃的。

但是——

高橋清野摸了摸兜裡那厚實的鈔票,他面上的猶豫之色頓時消失了。

沒辦法,那位‘小程總’給的太多了。

……

“來人止步。”倉庫的看守憲兵看到有人靠近,厲聲呵斥。

“長坂君,是我。”高橋清野說道。

“高橋君?”長坂和夫放下手中的三八步槍,驚訝問道,“怎麼是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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