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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8章 紅黨特科(1/2)

作者:豬頭七
第1450章 紅黨特科

一月二十七日。

臘月十九。

宜結婚、會親友、搬家、動土、祈福、安床、納畜、祭祀、修造、開光、上樑、豎柱、齋醮。

忌出行。

日本郵輪‘赤之丸’的甲板上,汪填海西裝革履,領結簇新,揮舞著手中的禮帽向送行的‘市民百姓’道別。

岸上的送別者,揮舞著旗幟,高舉著‘和平建國’、‘追隨汪先生和平路線’、‘中日友好’等橫幅,高喊著口號為汪填海等人送行。

“先生,這就是民心所向啊。”楚銘宇站在汪填海的身邊,高興說道。

“是啊。”汪填海微微頷首,“華夏希望在我等,雖終有寸進,然前路漫漫,我等當時刻警醒,定不負億兆百姓之殷切。”

“汪大哥所言極是。”楚銘宇點點頭,“任重而道遠啊。”

……

“聲音再大一些。”

“沒吃飯嗎?”

歡送人群中,青島市政廳民事科科員谷周大聲喊道。

“是沒吃飯啊。”

“說好的三斤白麵,兩斤白米啥時候發?”

“聲音再高點,喊啊,白麵白米一會就發。”谷周喊道。

“汪先生萬歲!”有人一激動,喊道。

“誰喊的?”

“閉嘴,不能這樣喊。”谷周急忙喊道。

“是啊,老酒頭,你喊萬歲爺也不會多發你二兩米的。”

歡送人群中一陣鬨笑聲。

“萬歲爺在新京呢。”有人喊道。

“卵!那就是日本人的傀儡!”

“說的好像汪填海不聽日本人似的。”

“誰說的?”

“閉嘴!”谷周滿頭大汗,氣的罵道。

一幫刁民!

也就在這個時候,有日本憲兵一把奪過一個送行者手中的旗子,將人一腳踹翻在地。

這頓時引得顯得一陣慌亂。

“太君,太君,怎麼了?”谷周急忙上前交涉。

“這是什麼?”憲兵軍官指著手中的旗子問谷周。

這是一面國府的青天白日滿地紅旗幟。

“汪先生的新政權也是,也是……”谷周急忙辯解,然後他的聲音越來越無力。

汪填海的新政權已經決定繼續使用國府的青天白日滿地紅旗幟,但是,日本人還在與重慶方面作戰,那邊陣地上也是豎著這樣的旗幟的,也就難怪日本兵會反應如此大了。

“收起來,將青天白日旗都收起來。”谷周連忙喊道。

……

“怎麼了?”甲板上的汪填海注意到了岸上的騷動。

“許是人群中混入了重慶分子吧。”陳春圃在一旁說道。

“重慶卑鄙。”汪填海生氣說道,然後嘆了口氣,“希望不會牽連無辜百姓。”

寒冬臘月的海風也是冷的,今日風甚大,汪填海等人看得郵輪遠離碼頭,也就很快如鳥獸散回了艙室。

汪填海一眼便瞥到程千帆用手轉動輪椅輪子,在那裡轉悠呢。

“這小子怎麼這麼倒黴。”汪填海忍不住笑道,“在南京時候捱了槍子,這次又捱了炸彈。”

“千帆本來無事,是他奮不顧身保護了川田篤人。”楚銘宇說道,“也幸虧千帆勇敢,不然,若是川田家的那位也出事,事情更加麻煩了。”

“不錯,一個很勇敢的年輕人。”汪填海微微頷首,朝著程千帆招了招手。

程千帆面露喜色,雙手快速撥動輪椅,卻是終究不夠快,正好前面有一個檻,急的滿頭大汗。

汪填海忍俊不禁,擺擺手,一名侍衛上前推了輪椅過來。

“我聽秘書長說,你很勇敢的保護了川田篤人,你就不怕嗎?”汪填海問道。

“怕。”程千帆說道,“現在想來還是怕的不得了。”

看著汪填海問詢的目光,他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解釋說道,“千帆本愚鈍,只覺得和川田篤人交好,是私人事務,秘書長批評了我,他指出來,我和川田篤人交好,亦是和友邦增進友誼,為先生之和平救國盡一份力。”

程千帆表情正色說道,“千帆當時想的是,要是川田篤人出事了,這可就糟糕了,豈不是給先生添麻煩了。”

說著,他撓撓頭,靦腆說道,“當時腦子一熱,就顧不了那麼多了,現在想來卻是怕的緊。”

“赤子之心,赤子之心啊。”汪填海很高興,他指著程千帆對楚銘宇和陳春圃說道,“顧公有一個好孫兒啊。”

程千帆非常開心,趕緊說道,“祖父在時,便常說,先生衣缽在汪先生,他泉下有知,看到國家飄零之際,幸有先生,也當含笑九泉。”

“顧公與國家有大功。”汪填海溫和說道,“你也不錯,不錯。”

……

“他倒是快活。”馬天悛遠遠的看著這一幕,恨得牙癢說道,“要不是他程千帆攬的事情,我們至於弄成現在這樣嗎?”

馬天悛鼻青臉腫的,雖然沒有遭受日本人太多折磨,但是,卻是狠狠地捱了一頓揍的。

“主任,那件事會不會……”萬海洋也在一旁說道。

“應該不會。”李萃群搖搖頭,“根據陳主任打探來的訊息,憲兵隊負責伏見宮俊佑等人安全的倉田訓廣也不知道其真實身份。”

萬海洋點點頭,既然日本人都不知道崛江潤一郎的身份,程千帆自然更不可能知道。

“說起來,程千帆也曾提醒過我。”李萃群嘆了口氣,“他說他懷疑崛江潤一郎的身份比川田篤人還要重要,我卻沒有太往深裡去琢磨。”

“主要是這本就是給日本人送功勞的,誰能想到啊。”萬海洋說道。

“事情有眉目沒有?”李萃群聽得萬海洋這般說,立刻問道。

“暫時沒有什麼頭緒。”萬海洋皺眉說道,“屬下訊問了柯志江,他也很奇怪,柯志江對於沈溪他們竟然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也是覺得疑惑和不解的,他說太古怪了。”

“是啊,太古怪了。”李萃群搖搖頭,“且不說沈溪等小貓幾隻有無這種襲擊能力,他們又如何知道日本人去抓捕他們,然後還成功設伏的?”

“主任還是懷疑有人向沈溪他們通風報信?”馬天悛思忖問道。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啊,不然解釋不通。”李萃群說道。

他這次在青島栽這麼大一個跟頭,和日本人,尤其是青島這邊的日本人結下了不小的仇恨,此外還損兵折將,折了盧長鑫這麼一個手下大將,他的心中豈能不恨得咬牙切齒。

“可是,青島站那些人都處於管控制下,屬下已經盤查過,他們是沒有可能與外界接觸的。”萬海洋說道,“最重要的是,柯志江那邊都表示,即便是他沒有被我們抓住,便是他帶著沈溪等幾人,也不可能成功辦下如此大事。”

“柯志江說,就連他都不知道我們將搜捕青島站殘餘分子的事情交給日本人,所以不存在情報外洩。”萬海洋繼續說道,“他認為沈溪他們猶如喪家之犬,按理說那個時候四處躲藏還來不及呢,根本不可能還有餘力策劃此等大事,更何況沈溪等人不可能知道如此確切情報。”

“是啊,迷霧重重啊。”李萃群冷哼一聲,說道。

……

“迷霧重重啊。”佐上梅津住皺著眉頭說道。

他對千北原司說道,“帝國派人盤問了李萃群方面,他堅決否認情報從特工總部外洩的可能。”

“會不會是李萃群撒謊了?”千北原司問道,“李萃群是不可能承認的,承認了就等於是他必須要為伏見宮殿下遇難之事,承認更大的責任。”

“帝國在特工總部內部的人,也從側面佐證了李萃群的說法。”佐上梅津住說道,“李萃群對於剛剛投誠的青島站人員還是比較防備的,他們沒有外出與沈溪等人聯絡的機會。”

“那會不會是特工總部原班人馬中有重慶分子?”千北原司問道。

“可能性不大。”佐上梅津住搖搖頭,“倘若李萃群帶來青島人的有重慶內奸,而這個內奸還能聯絡上青島站方面,那麼,柯志江的青島站就不會被摧毀了。”

千北原司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認,佐上梅津住的這番話邏輯上是站得住腳的。

沉默了好一會,千北原司忽然說道,“佐上君,我認為一個人有可疑。”

“你還是堅持懷疑宮崎健太郎?”佐上梅津住斜了千北原司一眼,“你有什麼證據嗎?”

千北原司搖頭,他要是真的有什麼證據的話,早就下令抓人審訊了。

“我知道菊部寬夫以及內藤小翼留下的一些東西在你手裡,你應該是受到了他們的影響,以至於對宮崎健太郎一直有偏見。”佐上梅津住說道。

聽到‘偏見’這個詞,千北原司皺眉,他意識到佐上梅津住不支援他的看法。

“千北君。”佐上梅津住正色說道,“你要明白,程千帆可以懷疑,但是,那是宮崎健太郎,是我們日本人,是帝國特工。”

看到千北原司還要說話,佐上梅津住擺擺手,“這一次,宮崎健太郎不顧性命救了川田篤人,只這一點,你就不可以繼續糾纏宮崎健太郎,此外,最重要的是——”

他看著千北原司,表情嚴肅說道,“根據我從青島憲兵隊內部掌握的情報,宮崎健太郎真正的身份應該是川田家的家臣。”

“懷疑帝國悠久歷史貴族家的臣子,這是絕對不允許的。”佐上梅津住沉聲道。

“他算什麼川田家的家臣,頂多是一個奴僕。”千北原司冷哼一聲說道。

“川田家的奴僕,也是你惹不得的!”佐上梅津住冷冷說道。

他覺得千北原司著了魔,就如同當初的內藤小翼以及菊部寬夫一般。

……

“好了,這件事帝國自有相關部門調查。”佐上梅津住說道,“你提審廖華,可有什麼收穫。”

千北原司搖搖頭,“儘管對此人用盡了刑具,但是,廖華一言不發,拒絕回答任何問題。”

“這反而說明有問題。”佐上梅津住說道,“廖華肯定認識徐啟立,不,是徐白河,他將徐啟立錯認為徐白河了。”

“我已經向青島方面提出了,將廖華帶回上海繼續審訊的請求。”千北原司說道。

“是不是有什麼新的想法?”佐上梅津住問道。

“關東州方面也一直懷疑徐白河有在上海的活動經歷,所以,不排除廖華也有上海的活動經歷。”千北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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