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與老黃、路大章一起將江蘇省委、上海市委的重要領導同志編號,上海市委的四號,是羅延年同志。
‘魯偉林’同志的真正身份是上海市委的羅延年同志。
這就難怪了。
只有羅延年同志這樣的久經考驗的老地下黨同志,才能在那樣緊急的情況下,機敏的做出那般近乎完美的應對。
然後,程千帆心中一沉,他非常清楚羅延年同志的特殊性和重要性,這是久經考驗的老同志,是彭與鷗同志離開上海後,最熟悉和了解上海市委、江蘇省委的情況的幾位同志之一。
一旦羅延年同志落入敵手,這對於上海市委、江蘇省委的安全都將帶來巨大的威脅。
即便是程千帆相信羅延年同志能夠挺住敵人的嚴刑拷打,但是,按照組織紀律,羅延年同志被捕,這本身就意味著上海市委和江蘇省委必須緊急應變,而這種緊急應變是影響非常大的。
此外,羅延年這樣的非常有能力的同志落入敵人手中,這本身就是革命的損失,組織的損失,是抗日力量的巨大損失。
必須想辦法營救羅延年同志。
只是,在三本次郎已經透過外交渠道與法租界進行接洽的陽謀之下,想要營救羅延年同志並非易事。
程千帆草草的洗了個澡。
然後他換好衣裝後,卻是並沒有立刻出門。
程千帆點燃了一支菸卷,細細的抽著,不緊不慢。
他竭力讓自己的情緒更加冷靜,思維更加清晰。
很快,程千帆摁滅菸蒂,他又取了香水在自己的身上噴了兩下。
“若蘭,我有事出去一下。”程千帆與白若蘭抱了抱,親了親妻子的額頭,“太晚回來的話,你就先歇息了,不必等我。”
“有事情?”白若蘭驚訝問道。
“嗯,有些公務要處理。”程千帆點點頭,然後從小栗子的是手裡接過風衣外套和帽子,又接過公文包,急匆匆的離開了。
“剛回來就出去。”白若蘭皺眉,“組撒啦。”
小栗子一幅猶猶豫豫,欲言又止的樣子。
看到太太看過來,小栗子這才走過來,小聲說道,“太太,我方才聞到老爺身上噴了香水。”
白若蘭驚訝,她臉色微變看著小栗子,“噴了香水?我怎麼沒聞到?”
“太太,你是不是鼻塞又犯了啊?”小栗子問道。
“是有點鼻塞。”白若蘭點點頭,程太太的鼻子‘有時候’會過敏鼻塞,
“嗯。”小栗子點頭。
白若蘭俏臉冷下來了,冷哼一聲,怒氣衝衝的上樓生悶氣去了,小栗子還聽到太太那咬著牙齒罵出來的‘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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