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我們也是有所猜測的,你只是一個小嘍嘍,你的名字也沒有什麼了不得的牽扯。”
他輕笑一聲,“一個無名小卒而已,我們也不指望從你的名字上查到什麼。”
蘇晨德拿起床頭櫃的搪瓷杯,看了看,看到是空杯子,他起身找到暖水瓶倒了水,又令曹宇去拿來一罐蜂蜜,放了些蜂蜜在搪瓷杯,他用湯匙緩慢攪動後,舀了一勺蜂蜜水送到了傷員的嘴邊。
傷員閉嘴。
“喝吧。”蘇晨德淡淡說道,“再大的恩能大過救命之恩,我們都救了你一命了,你還擔心我們這點小恩小惠嗎?”
病床上的傷員沉默了十幾秒鐘,終於緩緩張開了乾涸的嘴唇。
……
蘇晨德很細心,餵了幾口水後,又摸出自己的手絹,擦拭了傷員的嘴角。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病床上的傷員安靜的看著他,看這個胖子做這一切是那麼的自然。
“全達。”他忽而開口說道。
“什麼?”蘇晨德看了此人一眼,儘管內心非常激動,不過,他的面上並未有太多的驚喜,他露出恍然之色,“哦,你是說,你的名字叫全達。”
全達點了點頭。
“全部的全?”蘇晨德思忖說道,“這個姓氏可是不多見,達到的達?”
“達州的達。”全達說道。
“你是四川達州人?怎麼一口皖北口音?”蘇晨德驚訝問道。
“祖上達州的。”全達說道。
“這樣啊。”蘇晨德點點頭,他放下來搪瓷杯,從身上摸出幾張照片,他沒有將照片直接拿給全達,而是說道,“倒也不是要審你,是這樣的,這裡有幾張照片。”
全達警覺的看向蘇晨德。
“不要用這種警惕的目光看著我。”蘇晨德輕笑一聲,“你們這幫人,只逃走兩三人,除了你之外,其他的都死了,這照片裡的,就是那些被打死的人。”
全達的眼眸一縮,一抹悲傷之色在眼眸中流轉。
“我是想要讓你認一下人。”他看著全達,目光真誠,帶著微笑,“沒別的意思,雖然你我是敵人,不過,拋開立場不談,這些人都是好漢。”
蘇晨德看著全達,停頓一下,拿起搪瓷缸子,“我能喝口水嗎?”
全達輕輕點頭。
“多謝。”蘇晨德客氣說道,喝了一口水,然後才繼續說道,“就是想著,這些個人,就這麼死了,總歸要留下名字吧。”
他看著全達,語氣平淡,態度真誠,“你我立場不同,先不說誰對誰錯,好吧,就說萬一將來我們敗了,你們贏了,我們的檔案記錄裡有這些名字,有他們的埋在哪裡的記錄,你們要起靈厚葬,也總歸能找到誰誰埋在哪裡吧。”
全達沉默了,他閉上了眼睛。
一旁一直保持安靜的曹宇見狀,目光中露出一抹不滿和焦急之色,就要開口說話,卻是被蘇晨德用眼神制止了。
曹宇讀懂了蘇晨德眼神中要表達的意思:
稍安勿躁!
“你也覺得我們會贏?”全達忽而說道,不過,眼睛依然是閉著的。
“我當然希望贏得是我們,我剛才那只是打個比方。”蘇晨德並未順著全達的話說,如是說道。
然後他就看到全達睜開眼看過來,目光中帶著思索和疑惑之色。
“怎麼了?”蘇晨德問道。
“你完全可以順著我的話說的。”全達說道。
“沒必要。”蘇晨德搖搖頭,“你一個小嘍囉,我不求在你身上得到什麼機密,犯不著為了某種目的委曲求全欺瞞哄騙你。”
全達深深的看了蘇晨德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曹宇看向蘇晨德,蘇晨德再次做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照片。”一個聲音低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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