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離開特高課一段距離了。
耳邊可以聽到黃浦江上的汽笛聲。
程千帆點燃一支香菸,思考著。
在特高課的院子裡,他令浩子開車離開,而當車子經過院子裡的路燈下的時候,他適時的露出了長舒一口氣的表情。
荒木播磨的辦公室裡間休息室有其他人,這是程千帆進了荒木播磨辦公室後,只兩眼後便得出的判斷。
第一眼,他瞥到榻榻米的角落有一小灘不起眼的水漬。
他落座的時候用手沾了沾,隱蔽的嗅了嗅,是酒水。
最重要的是,桌子上並無酒水,這說明荒木播磨還未來得及去拿酒水。
那麼,這灑落的酒水是哪來的?
第二眼,確切的說是第一口,他嚐了嚐下酒菜中的小魚乾,這確實是荒木播磨家中從日本本島寄來的小魚乾。
不過,這個小魚乾另有乾坤。
這是他精心挑選的一條小魚乾:
燈光下,小魚乾的色澤和其他的略有不同。
他嚐了下,小魚乾上有淡淡的酒氣,這是酒水灑在小魚乾上的緣故。
而且他注意到小魚乾靠近榻榻米的某一側,從擺盤上來說少了兩條。
這一切都說明,在他和小池來之前,荒木播磨的辦公室正有一個酒局。
他的突然拜訪驚擾到了酒局。
酒局倉促結束。
到底是什麼樣的酒局,竟會因為他的到來而倉促結束?
程千帆當時心中便琢磨開了。
他作為荒木播磨的好友,可以這麼說,荒木播磨的朋友,荒木播磨的酒局他都可稱得上有資格上桌的。
所以,這個倉促結束的酒局,必然是蹊蹺的。
或者是涉及到某些隱秘。
或者說他並不適合參與其中。
如果是後者,倒也罷了。
如果是前者,則有意思了。
而且程千帆猜測,酒局參與者中必然有課長三本次郎。
原因也在菜品上。
拍黃瓜放醋,是正常的。
拍黃瓜放醋,又放芥末,對於日本人來說,只能說也不算異類。
不過,拍黃瓜放芥末,又放醋,還放了一些花生醬,這是三本次郎的一個小癖好,甚至於是三本次郎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一個怪癖。
程千帆也只是在一次與三本次郎宴飲之時候,無意間注意到三本次郎在吃醋黃瓜的時候蘸芥末、又沾了沾花生醬。
三本次郎在荒木播磨的辦公室吃酒,這是較為罕見的情況,程千帆暗自揣測,最大之可能是荒木播磨在自己辦公室招待一位客人,而這位客人的身份不凡,所以,三本次郎聞訊後便屈尊來自己下屬的辦公室‘蹭酒局’。
至於說他為何判斷三本次郎以及那位客人沒有離開,而是‘藏匿’在荒木播磨辦公室肋間休息室,則源自他發現的另外一個小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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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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