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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一查有無其他犯事。”程千帆任由常曉宇為他點菸,輕輕吸了一口菸捲,說道,“若是累犯,罰金加倍。”
“明白。”常曉宇說道。
在巡捕房,或者特別是在中央巡捕房,抓人不是目的,只是手段。
看著常曉宇敬禮離開,程千帆鼻腔噴出澹澹的煙氣。
常曉宇沒有向他彙報發現了‘奇怪的儀器’之事,他暫時不知道這是因為常曉宇不曉得那東西是什麼,以至於不重視,沒有注意到,所以才會忘記彙報。
亦或是,常曉宇故意假作是遺忘彙報?
程千帆傾向於是後者。
他早就收到手下人秘密彙報,常曉宇一回來,就喊了蘇哲去二巡副巡長辦公室:
並非是他監視常曉宇這個手下,實則是他和蘇哲的矛盾眾人皆知,關於蘇哲的動向,巡捕房內部有的是願意暗中向‘小程總’通風報信之人。
程千帆知道蘇哲在上海電訊專科學校學習過,精通無線電。
那麼,常曉宇悄悄喊蘇哲去他辦公室所謂何事,此便一猜便知。
這個常曉宇,不老實啊。
程千帆輕笑一聲,自己的手下,確切的說,整個巡捕房,沒一個簡單之人,藏龍臥虎啊。
常曉宇不提程千帆樂的不知道那‘奇怪儀器’的存在。
……
“馬思南路六十二號。”
回到副總巡長辦公室,程千帆表情凝重,他的指間夾著菸捲認真思索。
之所以這個地址令他如此慎重,蓋因為馬思南路六十二號此前是彭與鷗同志的居處。
彭與鷗同志撤離上海後,此間洋房先後換了三家租戶。
現在租住在這處房子之人?
岑旭。
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此人是一家德國洋行的中國經理。
程千帆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馬思南路六十二號,現任租住主人的情況資料。
野原是在馬思南路六十二號後窗下被巡捕拿住的。
那麼,是野原已經透過電波定位儀鎖定了馬思南路六十二號?
還是野原根據電波定位儀還在搜尋,只是正好來到了馬思南六十二號後窗下,實際上只能說明電波在附近,並不是鎖定馬思南路六十二號?
程千帆皺眉思索。
……
馬思南路。
一輛小汽車從街道上緩慢駛過。
“馬思南路六十二號?”菊部寬夫的目光從這棟洋房以及周遭的房屋掠過,他陷入思索之中。
野原以及兩人被巡捕房抓走,此事被其他特高課特工看到,他們不敢聲張,即刻打電話向菊部寬夫彙報。
菊部寬夫此時正在霞飛區親自指揮一路人馬使用電波定位儀搜尋,得知這邊出事了,立刻就近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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