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荒木播磨搖搖頭,“是特工總部那邊破獲了上海區秘密潛伏小組。”
說話間,荒木播磨引著宮崎健太郎進了刑訊室,“根據已經招供的這個潛伏小組人員的口供,我們認為這個潛伏小組身上有特情組的影子。”
“影子?”程千帆隨意的看了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正在受刑的男子。
他的心中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是沉入谷底的嘆息。
他知道正在被審訊的這名男子是誰了。
試金石!
總部此前那份電報中的‘三叔已與十號動身,還望多加照看’,便是動用了試金石。
多加照看,意即請他秘密注意臺斯德朗路三十一號的情況,一旦此地出事了,則說明試金石起作用了。
在收到電報的當天,臺斯德朗路三十一號的派爾德商社便被特工總部破門而入,特情組隨後回電重慶局本部:三叔罹難。
而現在這位正在遭遇嚴刑拷打的男子就是試金石,代號‘三叔’。
這名男子他不認識。
他卻知道。
……
陳默已經皮開肉綻,他的頭垂著,彷彿一把嚴重缺水而蔫吧的水芹菜。
程千帆坐回到審訊臺邊的椅子上,他熟練的撥動打火機轉輪,點燃了一支香菸。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菸捲。
隨之鼻腔噴出煙霧,煙霧的背後,他的眼眸閃爍著嗜血的興趣。
在煙霧的那一頭,蔫吧的水芹菜微微抬起頭,腫脹的不成人樣的眼睛看過來,嘴巴里似乎是發出了嗬嗬的聲響,然後水芹菜又蔫吧下去了。
荒木播磨擺擺手。
冒著旺盛火苗的炭盆裡那燒的通紅的烙鐵被提起來。
卑劣的用刑者,獰笑著將通紅的烙鐵用力摁在了受刑者的胸膛。
滋啦滋啦的聲響,淒厲的慘叫聲中,受刑者昏死過去。
空氣中頓時瀰漫著焦臭味。
滋啦。
一盆冷水衝著陳默澆過去。
他緩緩醒轉,然後是痛覺再度襲來,疼得慘叫。
“拉了。”程千帆翹著二郎腿,嬉笑著指著受刑者的襠下。
慘無人道的拷打,陳默大小便失禁了。
他的雙腿顫抖,嘴唇哆嗦,慘叫不已。
“要招了。”程千帆彈了彈菸灰,露出滿意的笑容,說道。
他覺得,‘三叔’就快扛不住了。
荒木播磨也是點點頭,他也這麼認為,根據他豐富的審訊經驗判斷,這個人已經到了極限了,要撐不住了。
一個小時後,荒木播磨惱羞成怒,他用力撕扯著陳默的頭髮,“說話啊,招供啊,冥頑不靈的傢伙!巴格鴨落!”
陳默一動不動,他就連掙扎的力氣也沒有了。
荒木播磨將陳默的腦袋用力一甩,雙手叉腰,氣的大喘氣。
程千帆嘴巴里叼著菸捲,他深深的吸了口菸捲,而後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菸捲,腦袋探向前。
他的鼻腔噴出煙氣,輕聲問道,“何苦呢?招了吧,投靠大日本帝國,以後有的是好日子。”
煙氣繚繞中,蔫吧、血肉模湖的腦袋竭力的抬起來,他的眼皮似乎是動了下,嘴角咧起了一個弧度:
堂堂炎黃貴胃,豈能卑躬屈膝爾等倭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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