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影這一次整整燒了三日,莫逸風便衣不解帶地在旁照顧了三日,卻始終不曾說過一句話。
昏迷中她總是在夢囈,可是她的表現卻像是在保護一個人,從她昏迷中的表現可以看出,她根本沒有將自己的命放在首位,而她保護的人似乎比她生命還重要。
那個人究竟是誰?而她所喚的“莫先生”分明就是男子。
這個感知讓莫逸風心裡很不舒服。
第四日,當若影緩緩睜開眼眸時第一眼便看見了莫逸風,可是這一刻她不像先前那般歡天喜地地湊上去,而是滿是戒備地想要往內側躲,只是剛動了動身子便痛得她齜牙咧嘴。
“別動。”莫逸風伸手按住了她的肩。
若影全身發顫地望著他,眼淚瞬間落下,好似下一刻就要被他帶出去痛打一般。
看著她這模樣,莫逸風的心一下子軟了下去,輕嘆一聲後端起一旁的藥碗舀了一勺送到她唇邊。
“紫秋……紫秋……”若影嚇得臉色慘白,口中呢喃著紫秋。
莫逸風心口一縮,抿了抿唇將藥碗擱置在一旁,而後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他頭也不回地離開,若影的眼淚更是洶湧而至,生怕他會再命人一棍子一棍子地打她。
可是不多時,兩個小丫頭便走了進來,說是伺候她喝藥,可是她卻蒙上被子沒有理睬她們。
紅玉和綠翠對視了一眼,無奈搖頭暗歎,紅玉湊上去輕輕拉了拉她的被子開口安慰道:“若影姑娘,您別生三爺的氣,三爺只是因為您闖了禁地才小懲大誡,但是三爺還是疼惜您的。”
若影聞言本是無聲的落淚轉變為嗚咽起來:“相公打我,他不疼我了,他去疼別人了,他還打紫秋,我要紫秋。”
“紫秋已經醒了,正在養傷,大夫說只要躺上十來天便無礙了,若影姑娘放心。”翠玉小心翼翼地回道。
若影沒有再說話,只是一個勁地嗚咽著。
紅玉拿起一旁的藥碗好言相勸:“若影姑娘別難過,三爺怎會不疼您的,這幾日姑娘昏迷不醒,都是三爺衣不解帶地照顧姑娘,您昏迷不能進食,三爺就一口一口地親自喂,姑娘平日怕藥苦,可是三爺卻眉頭都不皺一下地含進口中,然後度給姑娘,不但如此,也還親自給姑娘洗浴,奴婢們可都是看在眼裡的,除了姑娘之外,有誰能讓三爺這般照顧?”
若影聞言慢慢從被子中探出腦袋,見綠翠也不住地點頭,她才止住了哭聲,可是下一刻,她嘶啞著聲音開口:“那個柳毓璃呢?相公是不是喜歡她?”
紅玉和綠翠未曾想她會問這個問題,一時間噤了聲,可須臾功夫,紅玉便笑言:“這奴婢們可不知道,但是奴婢知道的是,姑娘這些待遇可是連柳小姐都不曾有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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