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這個小丫頭這麼給面子,竟然這麼配合他,而且那酷似蕭貝月的笑容更是讓他喜歡得不得了。
蕭貝月看著秦向陽抱著莫心隨著管家朝廂房而去後,愣忡頃刻立即回過神來準備跟上去,誰知手臂驀地一緊,轉眸望去,是莫逸蕭抓住了她的手臂。
“本王過去看看,你回房。”莫逸蕭沉聲說了一句話立即跟了上去。
蕭貝月看著莫逸蕭離開的背影,心中疑雲叢生,但也沒有要執意跟上去的意思,轉身朝著望月樓走去。
巧玉看了看身後,而後掩嘴一笑:“王妃,看來咱們四爺是吃醋了。輥”
蕭貝月聞言驟然頓住了腳步,轉眸望向巧玉,只見她笑意中滿臉的認真,不由地讓她心底一顫。
莫逸蕭因為她而吃醋?怎麼可能鹿?
可是再看他今日的表現,確實是不同於往常,對昨夜才見過一次的秦向陽隱約帶著敵意。
越想心裡覺得越是煩躁,蕭貝月從未感覺到這般心煩意亂,就仿若一向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粒沙石,激起了陣陣漣漪。
秦向陽抱著莫心走到客房內,看著被打掃得一塵不染房間,嘴角微微揚起了一抹弧度,轉眸對懷中的莫心道:“小美人,今夜住這裡可好?”
隨後趕到的莫逸蕭臉色驟然黑沉:“秦元帥,心兒不過三四歲,若是秦元帥有需要……”
秦向陽的隨從秦城噗嗤一笑:“永王爺不必當真,咱們秦元帥就是喜歡說笑。”
莫逸蕭暗暗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沒好氣地凝了他們主僕一眼後沉聲道:“不知道秦元帥對這裡是否有什麼不滿意的?若是有任何缺的,儘管提便是。”
秦向陽眯眸一笑:“永王妃所安排的又豈會有缺,這幾日便叨擾永王爺了。”
莫逸蕭忍不住扯了扯唇角,想要開口問些什麼,卻終是將話嚥了下去。
莫逸風也沒說秦向陽究竟在永王府要留幾日,秦向陽不走,莫逸風沒說,倒是讓他有些為難了。可若是一直這麼下去,怕是他心裡會堵得慌。
莫心看了看臉色陰沉的莫逸蕭,又看了看滿臉笑容的秦向陽,竟是將小腦袋窩在秦向陽的脖子裡。這下子看得莫逸蕭心中直嘔血,而秦向陽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抱著莫心到處看著,並且讓屬下將行囊全都放好。
這一天莫心倒是挺願意留在秦向陽身邊,也沒有吵著要找母親,倒是蕭貝月不放心莫心,想了想,終是忍不住找了過去。
“王妃,秦元帥好像是帶著小郡主去花園了。”巧玉說道。
“四爺陪著嗎?”蕭貝月輕問。
巧玉回道:“四爺被皇上召入宮了。”
“有說是什麼事情嗎?”蕭貝月問。
巧玉搖了搖頭:“只是說是讓四爺緊急入宮,並未說是何事,皇上還交代,讓咱們永王府務必要照顧好秦元帥。”
蕭貝月抿唇點了點頭:“秦元帥在花園嗎?我們過去看看。”
“誒,好。”巧玉點頭應聲。
兩人來到花園,尚未看見人影便已經聽到了莫心如銀鈴般的笑聲,蕭貝月不知道多久都沒有聽到莫心這樣的笑聲了,這一刻她的心仿若被融化,又仿若是一隻小手將她的心緊緊攢緊,只因為心疼。
“孃親。”在蕭貝月的愣忡中,莫心先看見了蕭貝月,並且甜膩膩地高聲喚了一聲。
蕭貝月驀地斂回思緒,才發現秦向陽已經抱著莫心來到了她跟前,她愣忡地看了秦向陽一眼,而後將視線落在莫心身上,口中帶著寵溺的責備:“心兒,怎麼可以一直讓秦叔叔抱著。”
莫心鼓了鼓嘴看向一旁的秦向陽,臉上帶著隱隱委屈。見蕭貝月朝她伸手,她便朝蕭貝月張開雙臂。誰知蕭貝月還沒抱住莫心,就被秦向陽轉了個身躲開了。
“是我要抱心兒的,你我分別這麼多年,我可是第一次看見你的女兒,難不成連多抱抱她都不被允許了?”秦向陽一邊緊緊擁著蕭貝月一邊言語帶著埋怨。
巧玉聞言臉色一僵,再看一旁的蕭貝月,她的臉上竟是帶著神傷,但是作為奴婢她也不能多說什麼,所以只得抿唇低頭不作言語。
見蕭貝月不說話,秦向陽道:“你可真是長本事了,這麼多年竟然連一封家書都沒有,怎麼說東籬國也是你的孃家,你就這麼狠心地幾年都沒有音訊?”
蕭貝月沉吟了頃刻,微微一嘆道:“若不是你來,我都快忘了自己還有孃家。”
秦向陽聞言呼吸一沉,指尖微微僵硬,就連在他懷中的莫心都感覺到了他的異樣。
“明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為何當初還願意和親,若是你不願意,想必你父皇和母后也不會逼你。”秦向陽道。
蕭貝月苦澀地笑著搖頭:“父皇和母后就我和皇妹兩個女兒,若是我不願意,那麼只有讓皇妹前來和親,以皇妹那猶如脫韁野馬般的性子,如何會安於在此?”
秦向陽聽著蕭
tang貝月的話,半天都沒有出聲,只因為瞭解她當時的無可奈何,也不知道將來面對她的是什麼,只知道唯有此計方能保全東籬國,使得東籬國國泰民安。
“那……他對你好嗎?”秦向陽終究還是將這句話問出了口。
蕭貝月勉強彎了彎唇角,而後道:“有什麼好不好的,做女人到哪裡都會過相夫教子的日子。”
秦向陽長長嘆息:“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以前?”莫心眨巴著眼睛問道,“以前孃親是怎麼樣子的?是不是和心兒一樣?”
秦向陽聞言笑得彎起了眉眼:“是啊,你孃親以前和心兒一樣可愛。”
“秦元帥。”蕭貝月赤紅著臉提醒。
秦向陽意識到自己失言,轉眸看向一旁的巧玉,巧玉抬眸一笑,言道:“奴婢想來,咱們王妃如今這般傾國傾城,想必以前像小郡主這般年紀時也定然是美人胚子,否則咱們小郡主又如何回長得如此嬌俏可人呢?”
巧玉的一番不經意的言語也緩解了兩人的尷尬,秦向陽笑言:“那是自然,做母親的生得美,做女兒的又豈會差了去,而且我看心兒的樣貌可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你可別誇她,一會兒她該驕傲了。”蕭貝月笑言。
莫心道:“心兒才不會驕傲呢。”
聽得莫心如此一言,眾人皆是笑開了。
“父皇和母后……還好嗎?”蕭貝月問道。
秦向陽低低一嘆:“太子的性子你也知道,如此不成才又豈能託付重任?所以皇上這幾日一直寢食難安。而且最近聽說……”
“聽說什麼?”蕭貝月心頭一顫。
秦向陽道:“聽說永王爺對你們母女並不善,心中一直放不下,所以便讓我來看看,這麼多年來其實皇上和皇后一直牽掛著公主,只是因為公主有使命在身,故而即使心中再牽掛,也不想讓公主圖添傷悲。”
“父皇和母后還記得我?”蕭貝月難以置信。
秦向陽無奈輕嘆:“傻瓜,他們是你的父皇和母后,你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他們又豈會不牽掛你,若你並非長公主,他們也不捨得將你送來和親。不過若是能回到當初,想必他們寧願你和二公主換一換。”
“皇妹?”蕭貝月沉吟了頃刻後問道,“皇妹是不是又闖了什麼禍?”
“哎……”秦向陽長嘆一聲後似乎並不像提及許多事情惹她心煩,所以轉瞬轉移了話題,“不過是二公主性子頑劣罷了,你是知道的。對了,何時用午膳,我都聽到心兒的肚子在叫喚了。”
巧玉難以置信地張著嘴,這秦元帥還當真是將永王府當做了自己的家,絲毫不客氣。
莫心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後抗議道:“我的肚子沒叫。”
話音落,她揚了揚小眉毛看向秦向陽:“秦叔叔,好像是你的肚子在叫呢。”
“哦?是嗎?那是秦叔叔聽錯了。”秦向陽笑著繼續說道,“秦叔叔剛才聽到肚子在叫‘心兒餓了,心兒餓了’,就以為是心兒的肚子在叫喚呢。”
莫心張了張嘴看向秦向陽的肚子:“秦叔叔的肚子還會說話?”
她的純真使得一旁的巧玉終於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不管誰的肚子在叫,奴婢這就去問問管家何時能用午膳了。”
“好。”秦向陽和莫心竟是異口同聲,而後相視一笑噗嗤笑起。
蕭貝月看著這一大一小的兩個人,怎麼都想不通他們為何會一見如故,竟是這般投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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