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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5)(1/2)

作者:李燕LIYAN
莫逸蕭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情,也第一次知道莫心竟然對花生粉過敏,所以臉上盡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血口噴人?”若影笑看莫逸蕭,“四爺若是不信,儘管去找永王妃問個清楚,還有那個眼線,當初雖然已經將她揪出,但是並沒有要了她的命,永王妃仁慈放了她一條生路,至於她現在人在何處,四爺也可以找永王妃問個仔細,但是四爺可要當心了,若是被有心人知曉了行蹤,怕是會被滅口。”

若影的視線朝柳毓璃投去,而後者則是面色慘白的呼吸一滯。

“我沒有……都是你編出來的……都是你和那個女人聯合起來想要害我。”柳毓璃急忙走到莫逸蕭跟前拉著他的衣袖,“四爺,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莫逸蕭一瞬不瞬地凝著她,原本他是應該義無反顧地相信的,可是為何在這一瞬間,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去相信她,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他的心開始猶豫徘徊起來釹。

靜默頃刻,他緩聲道:“我也希望你沒有。”

柳毓璃臉色驟然一變,而後訕訕一笑:“當然……當然沒有。”

她擦了擦眼淚全然一副柔弱的模樣悽。

莫逸蕭回到永王府後徑直去找蕭貝月,而此時安謙然並沒有在他府上,蕭貝月獨自抱著仍是驚魂未定的莫心坐在園子裡神色遊離。

“你告訴我,當初心兒生病是怎麼回事?”莫逸蕭走上前,看了蜷縮在蕭貝月懷中的莫心一眼後可以放緩了語氣。

莫逸蕭從蕭貝月處離開的時候心情跌落到了谷底,整個人渾渾噩噩,不知該何去何從。他從來都沒有想到柳毓璃會如此對他和他的女兒,甚至是他們兩人共同的孩子,她的心究竟該多狠?

但是他應該相信她的不是嗎?為什麼此時此刻他心痛如割?

緊了緊指尖,他的眸中寒芒迸發,臉上閃過一抹殺戮。

集市上,若影和紫秋秦銘一起在閒逛,看見好玩的就會多看兩眼,只是若影的臉上始終充斥著擔憂。

“主子,您別擔心了,三爺很快就會回來了。”紫秋安慰道。

秦銘道:“是啊,三爺久經沙場,七日之期對於三爺來說不會很長,等三爺回來了,一切就都好了。”

若影扯了扯唇角點了點頭:“嗯,我沒事。”

就在這時,若影突然撫著心口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主子,您怎麼了?”紫秋見她如此模樣,嚇得臉色慘白。

若影擰了擰眉揮了揮手:“沒事,只是心口突然一絲絞痛。”

“怎麼會這樣?屬下立即去找大夫……”秦銘想了想,又道,“屬下背您去找大夫。”

若影搖了搖手:“沒事,老/毛病了,這冰蚊針……”

“什麼?什麼冰蚊針?”紫秋急得亂了分寸,也沒聽清楚剛才她說了什麼話。

若影艱難道:“這冰蚊針怕是大夫治不了,帶我去找安謙然。”在秦銘背上她後,她苦澀一笑,“幸虧當初我與安謙然及時阻止柳毓璃對永王妃下毒手,否則現在怕是永王妃也跟我一樣了。”

“永王妃?”秦銘滿腹疑雲,但是並沒有多問,只是立即背起若影就朝聚仙樓跑去。

“好了,放我下來吧。”跑了一段路之後,若影拍了拍秦銘道。

“馬上就到了。”秦銘急得狂奔。

若影輕笑:“對你說我沒事。”

聽到笑聲,秦銘疑惑地轉頭望去,卻見若影的臉色根本沒有方才那般,反而滿是輕鬆地笑著。

秦銘將她放在地上後紫秋上前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主子剛才……”

若影笑了笑,並沒有解釋剛才的異狀,只是轉移了話題:“既然已經到了,我們乾脆去看看安謙然在做什麼。”

秦銘和紫秋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跟著她朝聚仙樓走去。

若影見他們沒有問什麼,便什麼都沒說,剛才她只是看見了莫逸蕭,隨後使了一計,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上鉤。

莫逸蕭在聽了若影的話之後面色鐵青,原本想要出來散散心,誰料竟會聽到這樣的事情。

回到永王府,他再次去找了蕭貝月。

“你告訴我……當初她是不是想要對你用冰蚊針?什麼時候?”莫逸蕭關上房門面對剛換上寢衣的蕭貝月問道。

蕭貝月原本見到他就面露不悅,可是在聽到他的話後頓時擰了眉心,不知道他話中所指。

莫逸蕭以為她不屑回答,上前拽著她的胳膊再次怒道:“你告訴我,是不是?”

蕭貝月這次聽清楚他的話,心裡一陣疑惑,但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眸色微閃。

就在昨日,若影找到她,說是以後只要莫逸蕭問她有些惡事是不是柳毓璃所為,她必須說是。

思及此,她揮開他的手道:“四爺指的她是誰?”

“你知道我指的是誰。”莫逸蕭沉著臉色一聲低吼。

蕭貝月再次擰了擰眉心:“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說的話,四爺又何時信過?”

莫逸蕭面部陣陣抽搐,但是蕭貝月說的也是事實,他以前從未信過。

“你說。”他並沒有回答她。

蕭貝月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淡淡:“是。”

莫逸蕭身子驀地輕晃,臉上一點點失去血色。

蕭貝月淡睨了他一眼,冷聲問:“四爺知道了又準備如何?知道與不知道,結果都一樣,又為何要多此一舉來問我?”見他沒有說什麼,她輕笑,“四爺要是沒什麼再問的,就請回吧,給我一條生路,也給心兒一條生路,我死不要緊,我不想心兒小小年紀就命喪黃泉。心兒的這條命算是撿來了,請四爺手下留情才是。”

她已下了逐客令,莫逸蕭也沒有再留下去的必要,轉身之時臉色慘白如紙。

若影等人來到聚仙樓時突然聽見裡面傳來低低的一聲爭吵,只聽得有個女子聲音滿含怒氣地言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然而當此人看見若影等人的一剎那,臉色驟然一變,僵在原地竟是忘了動彈,因為她不知道若影等人究竟是何時道的,她方才所言她究竟聽到了多少。

“側王妃。”蘇幻兒訕訕一笑走上前去。

若影疑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後的蘇君之,總感覺心裡不是很舒服。

“幻兒,你怎麼在這裡?”秦銘走上前同樣看了看她和蘇君之後問道。

蘇幻兒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因為剛才秦銘定是看見了她與蘇君之拉拉扯扯的模樣。

“幻兒和君之是舊識?”若影疑惑地上前問道。

“不……”

“是。”蘇君之見狀笑盈盈地走上前道,“我是幻兒的哥哥。”

“哥哥?”若影一怔。

秦銘更是面露驚愕之色:“我怎麼不知道幻兒還有個哥哥?幻兒,究竟是怎麼回事?若是君之兄是你的哥哥,當初成親之時為何你說無親無故?也沒有讓你哥哥前來參加婚宴?”

蘇幻兒擰眉神色侷促。

蘇君之道:“秦銘兄也別怪幻兒,我們雖然是親兄妹,但是因為一些原因,很小的時候就分離了,最近在相認。”

他雖然沒有講得十分詳細,但是很清楚地說明了當時不參加婚宴的原因,也解釋了剛才兩人拉拉扯扯的行為。

“既然君之兄是幻兒的兄長,怎麼幻兒至今都沒有對我提及,也不見君之兄提及?”一向憨厚的秦銘在這個時候竟是漲了心眼。

蘇君之解釋道:“因為……”他輕嘆了一聲,似是做了決定,“當初母親因為和父親的感情不合,所以一氣之下就帶著幻兒離開了,後來原以為遇到了一個良人,誰知……反正事情的曲直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母親帶著幻兒吃了許多苦,而幻兒對我爹也心存怨恨,雖然爹孃已經亡故,但是幻兒始終放不下兒時之事,所以也不願意認我。”

眾人恍然大悟,難怪蘇幻兒和蘇君之說話時會是那樣的語氣。

“我們回去吧。”蘇幻兒顯然不願意面對這樣的狀況,拉著秦銘便離開了。

蘇君之看著蘇幻兒離開的背影,眉心微蹙。

夜涼如水,靖王府中格外寧靜。

若影躺在床上淡淡揚起唇角,似乎有些人已經來了。

紫霞閣,柳毓璃已經就寢,突然聽得窗戶吱呀一聲被推開,她驀地一驚,急忙起身檢視,卻見一個黑衣人從視窗竄入,待她正欲大聲尖叫之時,黑衣人已經捂住了她的口。

看著黑衣人的那一雙眼睛,柳毓璃大驚,支支吾吾地悶聲擠出兩個字:“四……爺……”

莫逸蕭微愣,並未料到柳毓璃會發現是他,但是此時此刻他也管不得許多,拉下了蒙面巾後放開她的口怒問:“毓璃,你究竟騙了我多少?”

柳毓璃眸光微閃,心頭一陣慌亂:“四爺……你怎麼了?我怎麼可能有事情騙你?”

莫逸蕭微眯了雙眸問道:“難道她身邊的眼線不是你安排的?”

“我……我沒有……”柳毓璃一陣心虛。

“還說沒有!”莫逸蕭氣惱地壓著聲音怒斥,“我都已經查清楚了,是你讓人給心兒的香爐中放了花生粉,明知道她對花生過敏,你還要這麼做,分明就是想要害死她,而廉兒也是被你害死,要不是你只顧著自己的安危,廉兒怎麼可能有事?”

若是沒有水痘一事,他的母妃也不會有機會給他的孩子下毒。

柳毓璃臉色驟然一變,腳步踉蹌地想要後退,卻被莫逸蕭緊緊拽著手臂又拉上前。

莫逸蕭從未想過這一生竟是會淪落至此,被自己最愛的女人欺騙,子亡女傷,就連他的妻子,也差點被她用冰蚊針折磨。

思及此,他的臉色越發黑沉,眸中迸發著一道道寒芒,仿若要將她吞噬。也就在下一刻,他的指尖微動,又在瞬間擊向她的心口。

“我此生最痛恨的就是有人騙我,既然你喜歡用冰蚊針,這一根你就自己留著。”他咬牙切齒地迸出一句話,眼底卻漸漸泛起了潮意。

柳毓璃瞠目結舌地看向莫逸蕭,從未想過有一天莫逸蕭竟然會這麼對她。就在莫逸蕭放開她的那一刻,她整個人癱軟在地,伸手撫向心口,更咽道:“四爺,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誰對她狠都不應該是他……

莫逸蕭鐵青著臉默然轉身離開,卻在轉身的那一刻淚流滿面。

夜漸漸深了,蕭貝月正睡得沉,卻聽得房門突然被開啟,迷迷糊糊間看見有個人朝她靠近,正當她驚呼之時,卻見來人竟是莫逸蕭,又見他朝她床邊而來,隨後坐在她的床沿。

“睡吧。”他低垂著頭啞聲道了一聲。

蕭貝月哪裡敢睡,但是見他並沒有說什麼,而自己又實在是太困了,所以還是緩緩躺了下去,而就在這時,她迷迷糊糊間聽得莫逸蕭道了一聲:“她會再來了。”

蕭貝月知道,他指的“她”是柳毓璃,但是說柳毓璃不會再來,她自是將信將疑的,但是後來她也沒想要去細想,以為對於他,她早已死了心。

柳毓璃自從被莫逸蕭送上冰蚊針的那一刻,便嚇得臉色一日比一日慘白,到了每月十五她便會像當初的若影那般痛不欲生,該讓她如何能承受?

她想要出門,去又被禁足,除非是她的父親來找她,否則她根本別想父女相見。

正當心慌意亂之時,一道身影竟是出現在她面前。

“爹?”柳毓璃有些意想不到。

柳蔚上前看著她的臉色很是難看,立即問道:“毓璃,怎麼回事?怎麼臉色這麼差,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爹,你怎麼來了?”柳毓璃蒼白著臉色站起身問他。

柳蔚道:“是靖王側妃說最近你身子抱恙,請為父來看看你。”

“她?”柳毓璃微怔。

“是啊。”柳蔚點了點頭,而後問道,“你告訴爹,究竟怎麼了?可有請大夫?”

柳毓璃搖了搖頭:“昨日她請了大夫過來,被我拒絕了。”

“傻孩子,難道事到如今你還要和她置氣嗎?”柳蔚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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