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前輩,我去接虎子了。”
劉茵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在旁邊的水管子處,衝了沖水。
門外的明虎趕緊推門而入。
驚動了院內的兩個女人。
“虎子,怎麼這麼早就放學了?”
“老師請假了。”明虎揹著小書包,興致不高地走進院,給谷春花行了禮後,轉身就要往屋子走。
“怎麼了?沒考好?”明虎搖了搖頭,從包裡掏出一百分的卷子。
“考得真棒,晚上媽媽給你做紅燒魚吃。”
劉茵很開心,抬手摸了摸明虎的頭。
明虎突然躲開了她的碰觸,抱著小書包跑進了屋裡。
“怎麼了?虎子……”
但是明虎跑進自己的小屋裡就鑽進了被窩裡,看起來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劉茵急的不行,跑過來掀他被窩,但這小子力氣很大,根本拽不動。
“虎子,你想急死媽媽?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學校有人欺負你?媽媽現在找你老師去。”
劉茵摘下腰間的圍裙,換了雙鞋,就要去學校。
明虎終於掀開被子,紅著眼眶看她,“別去。”
劉茵看他這委屈的小臉,心疼得不行,跑過來將他抱到懷裡哄著。
“兒子,誰欺負你了,跟媽媽說。”
明虎埋在她懷裡,金豆豆吧噠吧噠地往下掉。
腦海裡全是同學們的聲音。
他們都說媽媽要和鎮子首富在一起了。以後他就要成為拖油瓶了。
“哇……我不是拖油瓶。”
明虎終於哭出聲來,回抱著劉茵的身子,用力抓著她的衣服。
劉茵臉色微變,目光浮現幾分怒意,扶著明虎的肩膀,從旁邊抽出幾張紙擦了擦他的鼻子和嘴,嚴肅地問:“誰說你是拖油瓶?”
明虎抽涕著:“他們說……你要嫁給首富……就給徐曉東……當媽媽了……隔……”
劉茵心裡壓著火,這個徐大富在外面騷擾她也就算了,還敢去學校騷擾她兒子?
真以為自己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嗎?
劉茵心裡氣得夠嗆,但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他們年紀小,被人教了不好的話。虎子你要記住,媽媽只給你一個人當媽媽。其他人都不是媽媽的孩子。所以你永遠都不是拖油瓶。”
明虎臉上帶著淚珠,目光懵懂地問:“真的嗎?”
“當然,誰再這麼說你,你就這樣告訴他。”
劉茵把明虎哄好後,臉色難看地走出屋子。
正在院子裡喝茶的谷春花已經聽到明虎說的話,平靜地問:“你打算怎麼辦?這徐大富是鎮子裡的地頭蛇。你想要在這生活就要跟他打好交道。”
劉茵自然也懂這些。
徐大富家裡有錢,但老婆去世得早,這麼多年也沒有找媳婦,怕別人圖了他兒子的財產。
徐大富他娘也不是個善茬,嘴巴毒得能罵一條街。鎮上的姑娘一個也看不上,不是嫌人家醜,就是嫌人家家裡窮,會圖他家家產。
之所以看上她,是因為看到她給小學校投資翻蓋,以為她是城裡有錢的寡婦。
徐大富之前跟她說過這求娶之事,她已經義正嚴辭地拒絕了。
現在他們又到處傳這種訊息,真以為她劉茵好欺負是嗎?
雖然劉家敗了,但好歹她也是大家族嫡女。
想到這,劉茵眼底浮現一絲狠意。
“我會讓他們知道外來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翌日。
劉茵打扮得非常精英,先送明虎上學,隨後開車去了管轄明山鎮的明川縣,直接找縣長準備投資。
劉茵沒離婚前一直幫萬家打理生意上的事,人脈不少。
承包縣裡的專案沒有任何問題。
不出一個月。
劉茵公司便拿下明川縣的專案招標書。
在專案啟動會上,劉茵作為專案最大的投資方備受矚目。
每個專案承接下來後,都要再進行分包,其中就需要當地的一些公司進行合作。
所以這些公司負責人今日來的目的,就是想與劉茵淡合作,讓她能與自家公司合作。
其中便有這明山鎮的首富,徐大富。
他之所以能成為首富,一是明山鎮地界偏,鎮上的村民大多都以務農為主,二是他確實有點本事,能在縣城裡開公司。
徐大富想來套近乎,卻被她直接當成空氣羞辱,然後還當著他的面,與他的對家相談甚歡,把他氣得夠嗆。
緊接著,劉茵又派人暗地裡挖徐大富公司的人。
這些人基本上都是明山鎮外出打工的村民,算是家裡的頂樑柱。
以前他們都看徐大富臉色,以至於徐家人在鎮上地位很高。
但是現在,徐大富公司瀕臨破產,欠了不少鎮上村民工資。
徐家在鎮上的地位一落千丈。
徐家人還在做夢,想讓劉茵嫁過來給他們家送錢。
但這次卻聽到眾人的挖苦聲:“就你家那土雞窩也想娶人家城裡的鳳凰?也不好好照照自家有沒有那個實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鎮上輿論一變,劉茵很快便成為明山鎮裡隱藏的大佬。
而明虎也變成在明山學武的城裡少爺,沒人敢惹。
一個明媚的中午。
劉茵看著從學校裡歡快跑出來的兒子。
如往常般拿出手帕給他擦額頭上的汗,卻聽到一個脆生生的聲音。
“媽媽,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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