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螢幕上出現了一本記事簿，就像網遊裡的系統資訊，記錄了所有歷練空間裡發生的事情。
沈沐曦在空間管理員的指導下，篩選出自己想要的資訊。
原來，聞人鳳在歷練空間裡獲得了一級文明製造的【千機鎖】，並用此鎖設計困住了三大武神的身子，從而改變了他們三人的許可權。
但是赫連武神卻獲得了一個四級文明製造的【定向傳音】，並透過此物跨空間向一位族人傳遞了資訊。
沈沐曦想了想，問道：“如果有人找到解開【千機鎖】的方法，他們的許可權會改變嗎？”
“會改變。”
“可以永久不讓他們出去嗎？”
“可以，需要神之子親自修改空間許可權。神之子，是否永久關閉赫連擎天、劉立、半獸人首領呼烈的進出許可權？”
沈沐曦想了一下，沒有作出決定，“除了困住他們，空間裡有可以約束他們在外界行動的裝置嗎？”
“有，需要神之子達到武神級別自行探索。”
沈沐曦：……
“我怎麼才能成為武神？”
“需要神之子進入歷練空間，透過神之歷練成為武神。”
沈沐曦頓時想起連易死前對她說過的話，問道：“神之歷練是什麼？”
就聽“叮——”的一聲。
她面前的螢幕再次出現變化，裡面突然出現聞人燁和幾位陌生老者突破武神的畫面。
森森白骨，觸目驚心。
聞人燁坐在一處還算乾淨的地方承受著從天而降的光線照射。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碎，此時近乎裸身。
精壯的身軀滿是傷痕。
皮開肉綻，鮮血淋淋。
這可是準神的體魄，竟然也會被那一道道像是驚雷一樣的光線劈成這樣。
沈沐曦不忍再看，“這是什麼光？他沒事吧？”
管理員回道：“宇宙一級能量射線。他的身體正在進化中。”
宇宙能量？射線？進化？
沈沐曦被這幾個詞說懵了。
她還以為這是特殊的天雷，跟她上次突破大武尊時劈下的雷一樣。
“什麼是宇宙一級能量？身體進化是什麼？”
“宇宙一級能量是宇宙一級文明星球中常見的能量物質，用於星球上生命體的成長和應用。身體進化是人族成為神過程中必須經歷的身體蛻變……”
一級文明，她是知道的，穆白曾經給她普及過宇宙文明的七級猜想，但是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看來穆白猜對了，這個戒指確實是某種高階文明的產物。
沈沐曦慢慢消化了一些腦海裡的資訊，繼續問：“宇宙一共有幾級文明，你是哪級文明的產物？”
“對不起，你的等級不夠，無權訪問該問題。”
沈沐曦怔了一下，她沒想到會有這種回答。
抿了下唇，繼續問：“我需要達到什麼等級可以訪問？”
“對不起，你的等級不夠，無權訪問該問題。”
沈沐曦：……
這個管理員怎麼跟穆哥家的阿呆一樣傻呢？
接著，沈沐曦又問了許多問題，只要不涉及宇宙文明的問題，它基本都會給出準確的答案。
沈沐曦趁機瞭解了前面的歷練空間。
這個神之子歷練空間就像是網遊裡面各等級的地圖副本，每個等級對應不同的副本，只有該等級的人才能進去。
連恆和聞人燁都在準神級別的歷練空間裡，而另外四位武神則在武神級別的歷練空間裡。
兩個空間是獨立存在的，不能互相跨越空間。
換句話說：連恆必須成為武神才能去救赫連武神。
另外，每位進入歷練空間的準神都會自動得到一枚空間戒指，用於進出對應等級的歷練空間。
戒指會隨著他們實力的提升而開啟不同歷練空間的許可權。
至於【神之歷練】，每個等級的歷練空間都有一個。
只要歷練之人感覺準備好了，就可以前往【神之歷練】所在的地方開啟。
但是每次開啟都需要星石能量，如果能量不足，【神之歷練】就會自動關閉，直到吸收新的星石能量。
所以之前的準神在這裡呆上一輩子也沒有機會成為武神。
這也是為什麼聞人燁身邊會有那麼多森森白骨。
***
“我怎麼出去？”沈沐曦突然問。
話音剛落，她身後的牆壁上出現一扇新的大門，上面寫著【通往外界】四個大字。
沈沐曦快步轉身，向前走了兩步，在開門之前不放心地再次詢問：“我出去以後還能再進來這裡嗎？”
管理員回：“已繫結神之子歷練之戒的神之子可以隨意進出這裡。”
沈沐曦終於放下心來，開啟【通往外界】的大門。
同樣白光一閃，她便出現在聖山頂上，甚至看到穆白摔在她面前，痛苦地大喊她的名字。
“穆哥……”沈沐曦驚訝地看著他。
穆白的身子頓了下，迅速起身，一把將她緊緊地抱入懷裡。
他的心臟跳得很快，咚咚咚地有些嚇人，力氣大到像是生怕她消失一樣。
“我沒事……”沈沐曦拍了拍他的後背，小聲安慰道。
過了良久，穆白才鬆開她的身子，上下打量，“你進秘境了嗎？”
“進了。”
“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穆白驚訝地問。
沐曦好像剛進去就出來了。
沈沐曦微怔，同樣詫異地問：“我進去多久？”
“眨眼間。”
沈沐曦這回是真的懵了，她分明在裡面呆了至少半個小時。
她立即看向戒指，想著下次進去再問一句。
“沐曦，為什麼你進去後，石碑突然消失了？”
穆白此時眉頭緊鎖，看著前面的空地，大腦飛速轉動，很想用科學解釋這一現象，但是發現眼前發生的事情有些超出了他的知識儲備量。
難道是空間轉移？
沈沐曦抬起手讓穆白看自己的戒指，淡定地說：
“我綁定了神之子歷練之戒，實力又達到了準神境界，所以當初無主狀態下的空間入口已經關閉。他們想要再次進出，必須經過我的同意。”
穆白：……
饒是他內心再淡定，此時也難免有些想要說穆乙的口頭禪。
穆白目光復雜地看向沈沐曦。
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調侃道：“沐曦，你現在可以稱霸全世界了。”
但沈沐曦卻搖了下頭，臉上帶著一絲猶豫，“穆哥，武神或許不是人類了。”
穆白的手頓住了，臉上笑容漸漸淡去。
“什麼意思？”
沈沐曦想了許久，像是在組織簡練的語言，把一件極為複雜的事情說清。
“神之歷練需要準神的身體承受一種宇宙能量地照射。我看聞人燁的身體被那個能量射線不斷地摧毀、復原，有些像在重塑他的骨骼與肉身……”
隨著沈沐曦的話語，穆白的眉頭越皺越緊，臉色也越來越沉。
思索了許久，問道：
“我現在能進入那個空間嗎？”
“不行，進入空間的最低標準是實力達到準神境界。而且裡面有不少限定，以我現在的準神級別是無權知道的。”
穆白再次陷入沉思……
難道這個戒指還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沈沐曦見他臉色不好看，便說了一個令人高興的事。
“對了穆哥，我現在有控制其他人進出歷練空間的許可權。那三個武神可以永遠困在空間裡出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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