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識？”連恆問。
明萊恭敬地回：“他們都是征戰榮耀遊戲戰隊的朋友。”
“要一起嗎？”
明萊看了眼沈沐曦。
但她直接搖頭，“師伯，我們去那邊。”
坐在穆白旁邊的陸紹明直接噴了。
巴巴跑來偶遇，還是被嫌棄了。
穆白臉色一僵，嘴角的笑淡了幾分。
連易笑嘻嘻地打個招呼，帶著幾人換了條過道，來到一張與他們相隔較遠的桌子。
服務員過來給眾人擺餐具，貼心地在沈沐曦和明萊面前放上筷子和勺子。
連恆看了眼不遠處的穆白，板著臉對連易說：“讓你照顧她們，還不如一個外人。”
連易轉頭看去，厚著臉皮訕笑，“沒事，他很樂意照顧她們。”
連恆不再看他，一臉和善地看向沈沐曦和明萊，“喜歡吃什麼，隨便點。今天師伯請客。”
連易雖然看起來有些嚴肅，但為人很健談，給沈沐曦和明萊講了許多他和師父小時候習武的趣事。
但沈沐曦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只有明萊強忍著難受，附和地擠出一些笑容。
另一邊，陸紹明見穆白時不時看一眼沈沐曦，臉色很黑，不由地捅了捅他，“被媳婦拋棄的感覺如何？”
穆白喝了口咖啡，轉頭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陸紹明的聲音很小，但作為高階修武者，這個聲音一點也不小，連恆和沈沐曦都聽到這句問話。
連恆眼?中帶笑，調侃了一句：“原來他是明曦的男朋友啊！連易叫他過來坐……”
沈沐曦身子頓了一下，明萊瞪著圓溜溜的眼睛順著連恆的視線看向穆白，嚇得趕緊搖頭，“不是不是，他是我們老闆。我們都給他打工賺錢。”
“打工？”連恆臉上帶了一絲興趣。
“嗯嗯，師姐當保鏢，我當研究助手，一天200呢。”明萊邊比劃邊說，臉上笑得有些燦爛。
連恆看她那個小財迷樣，搖了搖頭，“你跟明宗的性子真是一模一樣。”
明萊嘿嘿一笑，“我是師父教出來的嘛？”
主菜配菜吃過，在吃餐後甜點時，連恆似是感嘆道：“自從下山後，這一晃也有三十多年了。往事已矣，當年是我太過執念，堵了一口氣，但現在想想，當年還是年輕氣盛。對了，你師父近來如何？”
沈沐曦嚥下嘴裡的蛋糕，點了點頭，“師父在閉關。”
“閉關？他總算知道用功了。當年他是最不愛練功的人，師父經常拿著棍子攆他練功……”
連恆眼裡滿是懷念，臉上的笑也似乎帶了一絲傷感。
沈沐曦擦了擦嘴，看似平淡地說：“他與劉家比武遭人暗算，需要閉關養傷。”
她的這套說詞是穆白讓她們統一口徑對外說的。
連恆臉色大變，“那他身子如何？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告訴我？”說到這，他還看了眼連易。
連易是一臉無奈，“師妹們沒說……”
“不算大事，養養就好，正好師父突破，需要鞏固境界。”沈沐曦臉上十分淡然。
“那就好。”連恆臉上驀然鬆了口氣，但眉毛依舊緊皺，臉色並未平復。
“今年花旗國有武王參賽，華國的新武王卻被廢，這可不利於華國的國際影響力。你師父有其它打算嗎？”
明萊指了下沈沐曦，低聲說了句：“師姐會去參賽。”
這話一出，桌上的兩個男人全都愣住了，連易的目光更是變得炙熱起來，聲音有些激動地問：“師妹真的是……”
“這個要保密。”明萊趕緊噓了一聲，還左右看了一眼，那警惕的模樣彷彿這件事是機密。
連恆眼睛發亮地打量了沈沐曦幾眼，感嘆道：“明山之興啊！一會，你們來我房間一趟，我有東西給你們。”
***
飯局散去，眾人離席。
穆白看著沈沐曦和明萊跟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眉頭皺了起來。
陸紹明看著他越來越黑的臉調侃道：“穆哥，這孃家人沒看上你啊！”
穆白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我們之間不需要別人認可……”
陸紹明看了眼桌上剩下的牛排，嘿嘿一笑。
飯都沒吃兩口，就嘴硬吧！
連恆看了眼身後不遠處的幾人，笑著問：“他們也住這裡？”
“就住隔壁，師妹住他們那邊——”
連易有些幽怨地回，彷彿自己是被人拋棄的小可憐。
連恆瞥了他一眼，“跟你住，你方便嗎？”
連易語滯，感覺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旁邊的明萊很是好奇，自家師父和大師兄都是那種極其傳統的人，沒想到大師伯的思想這麼開放。
“大師伯，你不反對我們跟他們住？”
“你們睡一張床了嗎？”
明萊紅著臉，頭搖成撥浪鼓，“有三間臥室，我和師姐睡一間。”
連恆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那我為什麼要反對？既然下山了，就該融入這裡。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沒必要守著太多規矩。明山就這點不好，陳腐的規矩和老舊的思想太多……”
明萊好像有些知道為什麼大師伯會和太師父鬧僵了。
酒店裡——
連恆從自己的密碼行李箱裡掏出一本手抄本，裡面的翻頁邊有些卷皺，一看就是經常翻閱。
“這個不要給別人看，你們倆認真修習。”
連易眼底浮現一絲羨慕，抻著脖子看來，卻被連恆打了腦袋。
連易捂著頭裝可憐：“叔，你再打我，我就去拜師叔為師。”
“他要是能收你，我的東西你隨便翻。”連恆冷哼了一聲，鬆開衣領和袖口，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連易，你兩個師妹的功夫都超過你了，沒有緊迫感嗎？”
連易訕笑兩聲，摸了摸臉頰。
“以後出去別說功夫是我教的。”
“……”
沈沐曦翻看了幾頁手抄本，裡面竟然是修習明虛拳譜後面三層的內容，從第七層到第九層。
“這是我這幾十年來研究的成果。如今我是沒有機會修習，但你和明萊還有希望，待你們突破之時，便是我重回明山之日……”
連恆的眼裡帶著某種複雜的情緒，像是要證明什麼。
明萊剛要說什麼，沈沐曦直接行了一個古武禮，打斷了她的話，“師侄，定會勤加修習……”
待兩人離開後，明萊不解地看著沈沐曦：“為什麼……唔……”
嘴卻被沈沐曦捂住了，就見她回頭謹慎地看了眼樓道，低聲說：“回去再說。”
明萊點了點頭。
此時已經是晚上10點多。
兩人拿著房卡刷開門，就聽客廳傳來陸紹明可憐兮兮的聲音：“穆哥，你容我喘口氣再揍我行嗎？”
兩人一聽，快步繞過屏風，就見穆白和陸紹明一人坐在沙發的一邊，手裡拿著遊戲柄，正在打電動。
電視螢幕上顯示著碩大的ko兩個字。
“原來是打遊戲……”明萊頓時沒了興趣。
陸紹明好笑地問：“你還真盼著我被揍啊？不是我吹，再過十年，你家穆哥也不一定打得過我。”
沈沐曦抿了下唇，淡淡地說：“不用十年，兩年你就打不過他。”
陸紹明：……
這牛皮吹得有點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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