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乙震驚得半天沒說話。
雪狼王？
那不是傳說中的動物嗎？
據說是狼中之王，非常有靈性。
“沐曦……世上真有雪狼王？”
沈沐曦點了點頭，“小白喜歡在山上待著，餓了才會下山覓食。”
穆白再次咳嗽，沈沐曦立即換了個詞：“小銀比較喜歡師父。”
穆辛看了眼自家爺，忍笑地問：“它真的是通體雪白，具有靈性嗎？”
沈沐曦想了想，點了下頭，“黃藥師說它是得了病才會通體雪白，不過它很聰明，會救人。”
“救人？”
“天山那邊曾經發生過雪崩，小銀帶著師父救過幾個村民，後來山下人都把它當狼神崇拜。”
穆乙眼裡泛光，剛想說回國去明山看這隻雪狼王，身上的對講機突然響起刺啦的聲音。
“小乙，你過來一下，陸雲道一直吐血不止。”
穆乙的臉色頓時嚴肅起來，在車子停下後，直接揹著藥箱下了車。
沒一會，他直接回來叫沈沐曦過去治內傷。
穆白突然說：“不要完全治好。”
沈沐曦點了點頭。
陸雲道的經脈被瑪索國守護者打傷大半，現在體內還有一道“勢”不停地破壞他的經脈。
幸虧他實力高，才撐到現在。
沈沐曦迅速點了他的穴道，將那道“勢”困在了他的丹田裡。
***
黑狼大本營。
陸雲道在醒來後，點名要見陸紹明。
穆乙本來要說這人不在，沒想到沈沐曦直接說：“等一下。”
然後就把自家爺推了過來。
看著面前的一男一女，穆乙突然覺得小白兔好像被大灰狼帶歪了。
陸雲道讓穆白看在血緣關係上放過他，但穆白不同意。
陸雲道大怒：“我是受害者。”
“但你也是施暴者。當年你們逃出實驗室弄的大爆炸，一共殺死一百八十三條命。”穆白淡淡地回。
“那是他們罪有應得。”
“但是裡面有許多並不知道a計劃的普通研究員。”
陸雲道憤怒地看他，“那我們就應該被他們毀滅嗎？”
穆白臉色平靜，繼續問：“如果當年你們是受害者，被逼無奈犯下命案。那現在呢？你手上應該沾上不少瑪索國貧民窟裡的血吧？”
陸雲道語滯。
過了良久才說：“我只想活下去。”
“你讓我活下去，我就告訴你一個關於我們這些人的秘密。”
穆白看了他一眼，讓沈沐曦推他離開。
陸雲道眼底的光暗了，突然大笑起來，帶著無盡的悲涼。
笑過。
呆呆地看著那扇門，喃喃地說：“你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
嘴角突然浮現了一絲詭異的笑。
過了幾日，黑狼在把這些人全部移交給國際監獄後，穆白準備帶沈沐曦回國。
臨走前，美亞和亞瑟萬分不捨，拉著沈沐曦去找阿姆，說她有東西要送給她。
美亞的阿姆從懷裡掏出一小塊破爛的羊皮，塞進了沈沐曦的手裡。
亞瑟很是震驚。
這塊羊皮是阿姆祖上的傳家寶，她一直小心地貼身藏著，不讓任何人見到。
哪怕是他和美亞，也沒看過幾次。
沒想到阿姆竟然要送給沈沐曦。
“美麗的女孩，在太陽昇起的地方，你將得到永恆的寶藏，它會給你無窮的力量，指引你通往至高的寶座……”
老婦人嘴裡吟唱出一首不知名的詩，雙手合十，在床上對沈沐曦虔誠地叩拜。
旁邊的美亞和亞瑟見狀，也都跪在地上行了一個古怪的禮節。
***
九萬千裡的高空。
穆白拿著羊皮卷仔細研究著。
上面的文字很古老，像是遠古大能時期失傳的文字。
“穆乙，你去端盆水。”
他發現這個羊皮捲上面，竟然有少量的油脂分泌出來。
這裡面應該藏了什麼東西。
穆白將羊皮卷放入水裡。
就見水面慢慢浮起密密麻麻的油脂，緊接著這些油脂慢慢變黑，很快在水中連成了一張古老的地圖。
上面還有密密麻麻的一串未知的文字。
穆白立即拿相機將這張地圖照了下來。
等他把羊皮卷拿出後，上面竟然翹起薄薄的一層油紙，上面乾淨得彷彿什麼都沒有。
穆白捏了捏那層薄薄的紙，是一種特殊的油紙，只是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封到了羊皮上。
現在遇到水又讓油紙和羊皮隔開了。
穆白眉頭微皺，讓穆乙去拿自己的箱子。
從裡面掏出了一本泛黃的古書。
“沐曦，你摸摸這兩個材質。”
沈沐曦神色一斂，仔細摸了下古書和那張薄薄的紙。
不敢相信地看向穆白。
“可以是同一時期的文物，我可以試試嗎？”穆白問。
沈沐曦眼裡帶著猶豫，“我想想。”
穆白抬手揉了下她的頭，“這只是我的猜測，不一定正確。”
沈沐曦看著手裡的鎮派之寶，又摸了摸上面的字，最後還是遞給穆白，“師父把它交給你，代表他信任你。你弄吧！”
穆白的嘴唇抿了下。
***
他從自己的箱子裡拿出不少儀器，原本就是為了研究古書用的，正好現在派上用場。
“沐曦，把那捲羊皮卷拿出來，平鋪在桌上……”
兩人小心翼翼地吹乾上面的水分，將古書的一頁紙平鋪到羊皮捲上，用模印壓平。
沒想到古書頁竟然自動地貼在了羊皮捲上。
嚴絲合縫。
兩人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一絲驚喜。
隨後兩人小心翼翼地把那頁紙拆下，放入一盆新的清水裡。
沈沐曦感覺自己的心都提了起來，不由地屏住了呼吸，一動不動地看著盆裡。
紙張在入水後，上面的練功圖很快就暈開了花。
看得穆乙直心疼，這可是明虛派的絕學啊！
爺要是弄壞了，可就是華國古武界的罪人。
盆裡的墨汁雖然暈開了，但很快那些墨汁就像有生命一樣，重新在水中排列起來，變成另一幅圖。
“有變化了……”
穆乙激動地快哭了，眼睛瞪得老大，趕緊給圖拍照。
沈沐曦將羊皮卷拿出來後，紙張變成了乾淨的油紙，與羊皮捲上原本拿下來的紙一樣。
她把乾淨的油紙小心翼翼地夾到一旁晾乾。
接著弄第二張。
臨下飛機前，整本明虛拳譜的秘密全部解開。
“爺，這羊皮可是件寶貝。”穆乙喜滋滋地抱著羊皮卷，就差供起來了。
穆白淡淡瞥了他一眼，讓他去聯絡機場附近的拳室。
等飛機降落後，拳室，準備看沈沐曦修習新拳法。
沈沐曦在飛機上已經把拳譜全部看了一遍。
此時直接在拳室裡打了起來，動作流暢地讓人心驚。
穆乙更是看得熱血沸騰。
但她只打了一小會就收勢了。
同時臉色不太自然，像是強忍著什麼？
穆白神色頓時緊張起來，“沐曦，哪裡不舒服？是不是拳譜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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