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叫黃森洲,是黃喻清的孫子,京城黃家的小少爺。
黃森洲眼裡閃過一道暗光,板著臉訓斥道:“沒聽爺爺說這人不能動嗎?機靈點別惹事!”
李大智只能壓下心裡的衝動。
心想便宜鄭家人了!
十分鐘後,十幾輛車跟著救護車到達黃氏藥物研究中心。
幾個身穿白大褂的藥物研究員快速推著擔架車跑來。
有研究員想要掀白布單,卻被穆乙攥住了手,“別碰,他身上全是毒,先抬進去再動。”
穆家人護在擔架車旁,一副不讓人靠近的模樣。
黃家家主黃喻清見穆家和武管局的人直接推著擔架車進到手術區,臉色一沉,口氣不善地問:“怎麼,你們是不信我們黃家了?”
經常與他打交道的穆乙,笑呵呵地上前回他:“黃家主誤會了,我們自然相信您,但這人身份特殊,我們必須親眼看著他醒過來……”
黃喻清頓了一下,眼睛微眯地看了穆乙一會,不待見地瞪了他一眼,“只能進來三個!”然後轉身走進手術室。
過了一會,他驚奇地發現穆乙帶著兩個女孩走了進來。
女孩們一高一矮,一個面無表情,一個天生帶笑。
“胡鬧!”黃喻清又瞪了他一眼,穆乙笑呵呵地回:“黃家主,開始吧!我們就在旁邊看著。”
黃喻清壓下怒火,讓學生和助手開始手術。
黃家主國醫,治療手法比較傳統。明萊在一邊看得津津有味。
突然,明萊指著某個方向,大叫一聲:“師姐,那兩個人——”
就見一道身影極快地抓著兩個人的衣服向後拽。
其中一個毫無防備,直接坐在地上,另一個反手一推卸了沈沐曦的力。
這個人身上有功夫,手指捏著銀針繼續向鄭南下手。
沈沐曦這次直接扣住他的手腕。男人眼裡閃過狠光,另一隻手快速捏起銀針,扎向沈沐曦。
他的實力不弱,有大武師六段的實力,就是沒有練出“勢”。
但他萬萬沒想到,眼前的女孩僅用一招,就把他的腕骨震斷了。
“啊——”男人發出悽慘的尖叫聲。
沈沐曦單手劈向他的脖頸,男人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這個變故發生得太快,令手術室裡的幾個人都沒來得及阻止,黃喻清臉色大變,怒斥道:“你幹什麼?”
黃森洲迅速出手,但被沈沐曦四兩撥千斤地推了回去,重重地撞在了牆邊,捂著肩窩,疼得直皺眉。
“你……”
“黃家主,這話應該是我問您才是,這人為什麼要害鄭南?”穆乙一臉笑容地走上前,彎腰探了下地上人的鼻息,反問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黃喻清臉色陰沉,目光銳利地瞪著穆乙。
今天他要不給他個交代,他就去穆家問問穆連海。
“你別生氣……”
穆乙安慰了一句他,轉頭看向明萊。明萊指了下摔到地上的男人,“他不想治好他。”又指了下暈倒在地的男人,“他想弄死他……”
黃喻清勃然大怒:“黃口小兒,信口雌黃,簡直胡說八道!”
“她可沒胡說!”穆乙笑呵呵地回。
黃喻清面色黑如鍋底,甩手扔下手裡的銀針,直接要往外走。
穆乙趕緊攔他,還從兜裡掏出一張宣紙,意有所指地說:“黃家主,您看看這個,總該相信他吧?”
黃喻清板著臉,接過宣紙,滿臉怒氣地看,不到一秒,眼睛突然睜大,“這……這是……”
他的手指緊緊地捏著紙張,抬起頭不敢相信地看向穆乙,嘴唇微微顫抖,像是受到什麼驚嚇,緩了半天神才說:“這事……黃家會給一個交代……還請……”
穆乙笑著打斷了他,“我們爺說了,這都是小事,但需要黃家主幫個小忙……”
兩個小時後,黃喻清一臉疲倦地從手術區出來,對外面的人宣佈:“患者中毒太深,已無力迴天。”
武管局的人驚得立即上前,不敢相信地問:“黃老,人真的死了?”
“不信,可以去看——”
武管局的人立即向手術區跑去,十幾分鍾後,幾人垂頭喪氣地走出來。
“黃家主,穆少主,我們先回總部彙報了。”
***
從黃家出來時,天色已經大亮。穆白親自將姐弟三人送回小公寓。
剛開啟屋門,就聽裡面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歡迎回家,我最親愛的主人!”
穆白的身子頓了一下,眼裡閃過一抹不自在。
跟在後面的穆丁差點把手裡提的各種海邊紀念品扔了。
瞪著眼睛看著前面的背影。
這是爺的聲音吧?
開門的明萊歡快地回:“明阿呆,好久不見,有想我們嗎?”
“想念主人、師妹、小師弟。”
“真乖——”
明萊拍了拍明阿呆的頭,笑眯眯地走進屋子。
門口的穆白微咳了兩聲,不自然地叫了一句:“明阿呆。”
“在的,客人,您需要什麼?”
“重設語音!”
“很抱歉,您沒有許可權!”
“噗——”明萊沒忍住噴了,捂著嘴跑進了衛生間。
沈沐曦看了眼穆白,對著明阿呆說:“明阿呆,休眠——”
“是,我親愛的主人!”
***
一直派人盯著穆家老宅的谷家家主,在得知穆家人回來後,立即帶人登門拜訪。
“這個穀雨,向來無利不起早,你可要把小沐曦護好了,那是咱家孫媳婦……”黃淑珍在聽到穆風的話後,看了眼旁邊正在喝茶的穆連海。
穆連海回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很快,穀雨帶著谷震走進客廳。
“穆老,穆夫人,你們總算回來了。這是谷某從國外淘回來的畫,想請你們幫著看看。”
穀雨手裡拿著一個長方形的盒子放在了客廳的茶几上,臉上帶著驚喜的表情,似乎並不是為了沈沐曦而來。
穆連海看了一眼黃淑珍,探身打開了盒子。
盒內是一個有些破損的畫軸,中間卷在一起的絹畫似乎被人燒燬了三分之一。
穆連海神色一凜,叫了聲:“穆風……”
穆風轉身立即去了書房,沒一會抱著一個木盒走來。
木盒裡是手套和放大鏡,還有一些傳統驗畫的工具。
穆連海戴好手套,將古畫拿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攤開……
上面是一副被燒燬的古圖,沒有山水風景,只有一個個的小人,做著不同的動作。
“這是……”
穆連海震驚了,久久沒有聲音。
穀雨眼裡閃過一抹精光,好心情地說:“古武傳承圖。”
“你從哪得來的?”
“花旗國的拍賣行!”穀雨笑著看向穆連海,“穆老,如果把這幅古畫復原了,華國還愁沒有武王嗎?”
穆連海猶豫了,黃淑珍咳嗽了好幾聲。
穀雨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我家山上那位姑奶奶不會輕易收徒,之所以收她為徒,可能也是看重她有這方面的天賦,相信穆老您也看到她畫的那兩幅畫了。有如此敏銳觀察力的人,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古畫修復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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