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那麼好找,趙錢孫三人也不敢那樣明目張膽的把人捲走。
所幸眾生法身才從白玉京酒樓飛來,趙錢孫三人捲走匡命也沒有過去太長時間,天外或許還遺留了一點線索……
嗡!
星路蜿蜒,北斗橫空。
玉衡、開陽、貪狼、破軍。
四座星光聖樓,屹立在北斗核心,星光向無限宇宙蔓延。
絕巔述道,知者當報!
青衫玉冠的男子,獨立在青色石塔之巔,伸手舀起一捧星光:“觀衍前輩,又要麻煩您。我想找幾個人……”
玉衡星光瞬間灑落諸天萬界,凡能仰望星空之世,皆能沐此星光。落在他身上,只有一聲溫和的“無妨”。
又有暴烈煊赫的魔猿身影,飛落宇宙中如孤島的那個世界:“好友!今日不飲!幫我找幾個人!”
在那片巨大的浮陸世界之後,倏然浮起一片龐然無際的陰影。
陰影之中,驟然亮起密密麻麻的星點!
千星,萬星,千萬星,彷彿巡看宇宙的一隻隻眼瞳。
浮陸至高神主慶火其銘,顯現創世神話身,聲音也變得淡漠遙遠了,只道:“名字,特徵,還有線索。”
都說姜真君知交遍天下,卻不知他天外也朋友多!
又有一道璀璨身影,立於宇宙中心,無限次地疾速閃爍——
卻是金髮金身之天人法相。
此身雖只是當世極真,尚未證成法身,把握絕巔,但對於天道的把握,卻萬界難有其匹。
如今天道深海幾乎成災,他亦無法潛游。諸如妖界魔界等天道海,更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但除此之外的天外諸世,卻也不妨此身疾速把握,借天道之力巡查相關線索。
茫茫宇宙,萬界諸天,強者無盡,生靈無窮。有能力干擾姜真君的世界,已經是一雙手數得過來了!
他要在最短的時間裡,尋找到葉凌霄。
倘若匡命是一真道成員,他也順手幫忙,或殺或擒。
倘若匡命不是一真道,而是葉閣主被仇恨所矇蔽,殺紅了眼睛,他要想辦法把匡命救下來……
懸崖止惡,也是希望能有一份同景國的緩和。
無論如何,哪怕拋開葉青雨的關係不說。是葉凌霄保護姜安安保護了這麼多年,才有他全心修行、高速成長的時間,他不能不做點什麼,他希望葉凌霄活著。
哪怕再來捶青他的另一隻眼睛。
……
……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聯絡,只是一個泛青的眼圈。
葉凌霄“橫推列國無敵手”的名號是怎麼來的?
他真的這樣幹過!
雖然沒有向鳳岐那樣轟轟烈烈,不是姜夢熊那般舉世驚名,也曾橫推同輩。
只是他當年倉促止於一時,如流星墜落,最後在凌霄閣裡如坐囚般沉寂,才漸而散了名聲。
多少年後就算只剩全然的自吹,也不免有人來驗成色——可誰曾說他吹噓?
雲國就在那裡,凌霄秘地不曾移位,這麼多年也沒人找他,對這個名號提出異議。
為何洞真無敵的向鳳岐,劍下只問強者,也要尋他論劍?
因為他從來都是真正的強者。
向鳳岐論劍的對手是彭崇簡,是陸霜河,也是他葉凌霄!
為何當初在黃河之會,趙汝成使出的那一堆早就過時的絕學,什麼小無相拈花劍指、迦樓羅破陣劍指,乃至大五行混天步,他全都能認得。
因為“百物皆貴”,他修得財神,最懂珍惜。他學的比趙汝成更雜,也更廣博。
能夠幫助他復仇的每一分力量都珍貴,他不敢浪費!這些年來他像個守財奴,積攢著所有能夠積攢的力量,等待著機會。
所有能夠學的法,他都學了。所有能夠前行的路,他都嘗試了。
才有這仙神同路,商氣兼修,最強狀態的葉凌霄。
可即便如此。
即便是這樣的他。
在今天就面對一真道首,實在也太勉強!
他那名為金錢天劍的仙法,被一真道首一支支地握在手中。
“葉凌霄。”
一真道首一寸寸地將銅錢握為齏粉,那雙威嚴如天鏡的眼睛裡,是不加掩飾的憎厭:“這種髒東西,你還真敢拿出來啊!”
異端比異族更可恨。
仙人是一真道最大的敵人!
而葉凌霄……享受他的憎厭!
他多想看到一真道痛哭流涕,跪倒在他的仙身前。
“你們以為你們能夠掃滅一切,永恆一真。但路是擋不住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真。”
葉凌霄張開雙臂,目送著自己的金錢天劍被漸次消磨,感受著一真道首無可匹敵的力量,卻咧開了嘴:“世上最大的謊言,就是你是唯一。”
“世上僅存的真理,就是沒有永恆!”
他的目標是藏在匡命體內的那個人,是雙頭四臂身的匡憫。一真道首,理當是姬鳳洲的對手。
不意相逢,但也有幸相逢!
在這樣關鍵的時刻裡,他在這裡給一真道首製造越多的麻煩,姬鳳洲那裡就有越多的勝算。
還有什麼比苦心得償更幸運呢?
我的仇恨並不是無力的!
“你害怕被發現嗎?”他惡笑著問。
轟隆隆!
隱日晷在他身後浮現,晷針疾速轉動!
百寶·洞天!
平等國護道人之錢醜,以百寶神通御器,器具愈強,神通愈強。
隱日晷在他手上,顯現出遠勝於其洞天排名的力量!
哪怕是一真道首,也不能爭奪他對這件洞天寶具的掌控。哪怕是一真道首,也在這一刻被撼動。
這天幕像一件遮蔽容貌的外衣,使他們廝殺激烈卻緘藏於宇宙。此刻他要扯下這一切,還歸此人於人海中。
使天下見一真!
感謝盟主“莽金剛一珍”打賞的新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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