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會這麼評價你。”
熊諮度看著他,悠然道:“一位超凡修士,神而明之,身兼皇室秘術不可計數,竟然會被自己絆倒,兩次——九弟,你竟不覺得奇怪?”
熊應庚僵在那裡。
一位神而明之的超凡修士被絆倒,卻也不是不可以理解,被封印被壓制被束縛,有太多可能性。
可是他對此怪事毫不驚覺,這確實是很奇怪!
甚至是……驚悚!
熊諮度搖了搖酒壺,略聽酒聲,慢悠悠道:“你好像忘了你是擁有力量的,你都不知道它什麼時候被我拿走。你的力量就如同你的權勢你的富貴,全都是無根之萍啊。應庚。”
撲通!
熊應庚猛地跪在了地上,驚懼得眼淚都迸出:“兄長!應庚知錯了!原諒應庚這一次吧!”
熊諮度擰開酒封,慢條斯理地開始倒酒:“做錯事是應該被懲罰的。你說為兄該怎麼罰你才好?”
熊應庚膝行至熊諮度身前,抬起頭:“兄長說怎麼罰就怎麼罰,要殺要剮,應庚絕無怨尤!”
“那就——”熊諮度笑了笑,將酒壺放下了:“罰酒一杯。”
熊應庚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皇兄很久以前就戒酒。
這才意識到這杯酒是給自己倒的!
他雙手捧過這杯酒,一飲而盡。討好地給熊諮度看杯底:“哥,你看,喝乾淨了!”
“九弟,好酒量。”熊諮度笑著拍了怕他的肩膀。
就這一下,熊應庚頃刻就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已經回來。
如此神乎其神的手段,失而復得的超凡力量……徹底摧垮了他的心防。
他丟開酒杯,抱住熊諮度的小腿,嚎啕大哭起來。“兄長,弟弟糊塗哇!!!”
“唉,這是做什麼?”熊諮度將他攙住,又細心地幫他抹去眼淚,將他扶到旁邊坐著:“咱們兄弟這麼多年沒見,你別和我生分。說句大不敬的——將來哥哥坐上大位,還不得你們這些兄弟幫忙治理天下嗎?外人我豈能放心?”
“臣弟自此唯太子馬首是瞻!”熊應庚止住嚎哭,舉起手來發誓:“若敢對太子不忠,管叫應庚五馬分屍,不得好死!”
熊諮度握住他的手:“我不要你死得不好,我要你好好活著。九弟,家國千秋,豈能無熊姓王?幾個兄弟姐妹裡,我向來最看好你。”
熊應庚一時壯志滿懷:“臣弟當效死力,必不負太子所託!”
熊諮度笑了笑,忽然想起什麼,又道:“對了,九弟,我聽說新陽伯府裡,有一件袈裟,好像是什麼苦性禪師留下來的……是也不是?”
新陽伯吳守敬,正是熊應庚的外公。宮裡那位吳妃的生父。
“好像是有?”熊應庚不太確定,但態度很明確:“如對皇兄有用,臣弟即刻取來!”
熊諮度呵然一笑:“這袈裟你們留著是沒什麼用的,兄長這段時間研究佛學,卻是有些興趣——若是方便的話,你就幫兄長拿來罷。”
“當然。”他輕鬆地撣了撣衣角:“皇家近佛不是什麼好事,九弟你莫要學。”
“臣弟曉得!”熊應庚使勁點頭:“日落之前,這件袈裟就會送到太子宮中。保證不會有任何人知曉此事,母妃若問起,臣弟就說是自己要用!”
“好弟弟。”熊諮度溫暖一笑:“兄長沒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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