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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在外面尋找相關資訊的時候卻發現沒辦法找到這類帖子,他們自己發的帖子也格外容易沉下去。
這就讓混元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可又無法完全確認其中的關鍵。
這總改變帶來的就是他對這款迷霧重重的世界提高了更多的好奇心,不再把這款遊戲當成遊戲,而是一個真實的世界來對待。
也因為這個做法,混元在黑暗之約混的比之前更好了。
因為之前雖然沒有說,但身為玩家的高傲面對npc死那種自帶的優越感還是很明顯的,這自然會引起這些原住民的不爽。
一群垃圾也敢在我們面前裝?這也是很多玩家過得苦逼的重要原因。
很多玩家因為跟職業者對話的時候稍微不尊重,然後就下線8小時等待復活,也就是榮光一天。
幾個月的瘋狂毒打下來,玩家的桀驁不馴早已經被抹平了大半,現在混得好的大部分是融入了《榮光》規則的。
“開始吧,大頭,你等級低,先進去探路,反正里斯爾城內有生命神殿,死了也能在裡面復活。”
被混元點到名字的玩家嘴角微微一抽,我謝謝你的祝福哦。
不過也沒磨嘰,麻利的開啟鏽跡斑斑的井蓋,拿著火把翻身下去了。
而不止是混元霹靂手這一行玩家在行動,與此同時,還有上千玩家朝著里斯爾城湧來。
大部分玩家是沒有這種秘密小道前往裡斯爾城的,但這並不能阻礙他們的腳步。
不少玩家乾脆直接朝著在圍困里斯爾城的獸人衝鋒,能殺一個賺一個,殺不了就被獸人幹掉,等現實8個小時之後在里斯爾城的生命神殿內復活。
為了賺取史詩任務的豐厚獎勵,這些玩家已經不顧一切了。
什麼都阻擋不了他們分一杯羹,這可是官方獎勵性質的任務啊,太香了。
嗚嗚~
長牛角的號聲帶著震撼的迴響在里斯爾城主城門的戰場上回蕩。
從天空俯視而下,穿著獸皮和盔甲混合的獸人軍隊正在步步朝著里斯爾城推進。
二十架高十二刃,上面搭建著各種魔獸皮毛做成護盾的攻城樓車一步步被獸人苦力推動著逼近三十五刃高的黑色城牆。
地面的獸人像是螞蟻一樣密密麻麻,把整個主戰場都給擠滿了鮮血早已經讓大地變成了黑紅色。
砰~
拉滿的弓弦蹦響,里斯爾城的城牆之後,數量上千的弓箭手方陣隔著城牆對著天空進行拋射攻擊。
呼呼~密密麻麻的箭矢帶著破空聲越過城牆之後對洶湧而來的獸人進行了致命的攻擊。
正在衝鋒的獸人齊刷刷的巨盾,但更多來不及反應的獸人則受到了致命的傷害,頭上的盔甲被直接刺穿,腦後出現帶血的箭尖,轟然倒地。
失去生命逐漸冰冷的屍體被身後的獸人踐踏而過。
在這裡,沒有人會在意死亡的戰士,活著的獸人唯一要做的是向前!再向前!!
沒有退路可言。
扛著勾鏈的獸人頂著死亡箭雨衝到城牆下後,猛地甩出勾鏈,巨大的力量讓八爪的鐵質勾鏈飛出數十刃之後哐噹一聲死死的鑲嵌在了城垛之上,
銳利的鉤爪甚至讓城牆都出現了裂紋,下方的獸人拉了幾下確定穩固直接開始手腳並用的向上攀爬。
而同時扔出勾鏈的獸人足足有數百人,這一面的城牆瞬間多出了上百跟能直通王城牆的繩索,下面的獸人像是串糖葫蘆一樣,密密麻麻的往上爬。
場面堪稱壯觀。
而此時第一波進攻獸人身後的攻城樓車在此時也已經靠近了城牆,雖然還有二十刃高的差距,但攻城樓車上方突然激射出數十根勾鏈,哐哐哐~
城牆直接被衝攻城弩車中彈射出來的勾勒死死捆綁住。
而與此同時,從攻城樓車上鑽出數十個扛著厚重木板的獸人,直接在鐵鏈上開始鋪設木板。
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候,一條通往城牆的路就鋪好了
而無數的獸人開始從攻城樓車的內部通道往上趴,瘋狂的湧上城牆。
穿著重甲的人類軍隊也並沒有閒著,城牆後計程車兵頂著下方射上來的弩箭冒出頭拼死砍斷勾鏈,從城牆下方爬上來的獸人轟隆隆~全都摔下去,一串就死傷數十人。
對於攻城樓車,城牆上計程車兵並沒有多管,像是這些恐怖的攻城武器不存在一般,
隨後就在第一波獸人爬升城牆時,在城牆上巨石砌成的城樓內,砰砰砰~
激射出數十個帶著炙熱能量的火球,長長的焰尾帶著恐怖的氣勢轟擊在攻城樓車上。
呲啦~
火焰爆開,濺射而出。下方正在聚集準備往上趴的獸人受到了最誇張的傷害,瘋狂的慘叫聲甚至一度壓過了長牛角的號聲。
不少獸人甚至直接被火焰直接燒成了枯碳。
二十架攻城樓車在一輪的魔法攻擊之後只剩下了5架,其它的都被火球點燃化為了灰飛,每架攻城樓車上的數百獸人直接被火焰活活燒死,焦枯惡臭的氣味瀰漫戰場。
濃煙滾滾浮現。
上方守城部隊投擲巨石,滾木,燒熱的滾油,不斷的往下砸,耗費了一切手段之後總算是勉強遏制住了獸人瘋狂的攻勢。
“吼~”
就在此時,天空一陣陣淒厲吼聲傳來。
一個在城牆上拼殺計程車兵猛地抬頭,眼中出現幾分絕望。
在濃煙彌補的天空,呼呼~煽動著猙獰龍翼的雙足飛龍出現了。
像是惡魔出世一般,無法統計數量的巨獸從濃濃的硝煙中飛出。
城牆上士兵瞬間一片騷亂
啾~
而在雙足飛龍出現的那一刻,里斯爾城內響起一陣陣獵鷹的鳴叫。
那個士兵再次轉頭看向身後,頓時臉上浮現出了濃濃的笑容。
這是他們的援兵。
一群身體是雄獅的身體,頭部長著獵鷹的尖嘴,背生雙翼的強大生命出現了獅鷲,那是里斯爾城的獅鷲!!
這群翼展普遍在10刃的生物身後坐著專屬的獅鷲騎士,每個人類騎士都帶著空騎槍和長弓以應對即將到來的拼殺。
數量上千的獅鷲騎士團朝著天空中的雙足飛龍襲殺而去。
振翅而飛,直面雙足飛龍。
這是里斯爾城的王牌兵種,也是往日裡里斯爾城最為驕傲的空騎兵。
但此時在數量接近5000的雙足飛龍圍攻之下,這些數量不過剛剛上千獅鷲顯然有些無力和孤獨。
但,它們也沒有退路可言了,唯有死戰。
披著紅斗篷的安黛貝拉站在城牆上最高的城樓的內俯視著整個戰場,身邊一個口徑足足有兩刃寬的鍊金大炮悄無聲息的擺放著。
這種曾經讓獸人膽顫的大殺器此時就像是被遺棄的寵物,無助而可憐,沒有哪怕一個操作的戰士在。
安黛貝拉見到戰場上的一幕幕,那銀色的眸子中佈滿了凝重。
里斯爾城,快支撐不住了。
餘光看著身邊通體漆黑的炮管,心慢慢沉到底,缺少鍊金炸彈和鍊金火藥,她的鍊金大炮已經熄火三天了。
里斯爾城最引以為傲的武器,現在卻成為了毫無用處的鐵管。
缺乏了強大的鍊金武器,哪怕里斯爾城傳承了數千年擁有強大的底蘊,但畢竟是落寞了,可如果再沒有援軍的支援,這座城市將會成為獸人刀下的亡魂。
里斯爾家族,也會因此而面臨毀滅。
她早已經沒有了退路,除了咬牙堅持,再無第二個選擇。
安黛貝拉扭頭透過身後敞開的窗戶看著這座屬於她的城市,銀色的眸子中充斥著難以言語的複雜。
“安黛貝拉大人”
這時候,從門外走進了那位鬍子拉碴的鷹鉤鼻副官,盔甲佈滿刀劍的傷痕,甚至連頭髮都有些焦枯,外形上十分狼狽。
抱著頭盔進屋之後,副官的表情有些凝重,剛想開口說什麼突然眼神一凝。
此時正面戰場上,屋外突然俯衝而下一個龐大的身影,碰~
在安黛貝拉沒有回過神來之時,堅硬的窗戶就已經被那個巨大的身影撞破,呲啦~
木屑和羽翼飛濺~
鮮血瀰漫。
屋內瞬間一片狼藉,那個巨大的身影狠狠撞在了鍊金大炮的另一側,地面只留下一片鮮血淋漓的痕跡。
“安黛貝拉大人,小心!!”副官立刻拔劍上前,眼中全是警惕。
安黛貝拉沒有太多的表情波動,反而是眼中露出幾分難言的悲傷。
上前兩步,朝著在鍊金搭配另一側明顯受了重傷的生物走去,而此時副官才看清了闖進塔樓的生物。
獅鷲。
表情上同樣露出幾分悲哀,這是人類最為親密的夥伴啊
安黛貝拉走到獅鷲面前,眼神越發的悲傷,此時獅鷲渾身都是巨大的傷口,血肉在翻滾甚至連內臟都隱隱可見,她能認得出來,那是雙足飛龍的利爪造成的。
一身漂亮的淡金色羽毛此時已經被雙足飛龍的毒液腐蝕了大半,身上佈滿了巨大的撕咬傷口,後背坑坑窪窪,充斥著惡臭。
啾~
獅鷲那雙銳利的鷹嘴在此時輕輕張開充滿痛苦的鳴叫一身,雙眼微微睜大,無比留戀的看了一眼安黛貝拉,眼中流出幾滴清澈的淚水。
隨後這個人類最親密的夥伴緩緩轉過頭,在鍊金大炮身側的地板上無比渴望的昂起頭看向了剛剛被它撞出一個大窟窿的窗戶。
窗戶外,是一片陰雲之下的天,哪裡,獅鷲和飛龍依舊在戰鬥。
隨後這個獅鷲就以這種抬首仰望的姿態失去了生命特徵,身體一點點變得冰冷。
安黛貝拉就這麼看著眼前的獅鷲失去生命,心中的痛苦和憤怒達到了極致。
猛地轉過頭,淡銀色的眸子逼視著自己的副官,語氣冷冽帶著壓抑的怒焰。
“地精把鍊金炸彈和鍊金火藥製造出來了嗎?!”
滿臉胡茬的鷹鉤鼻副官神色低落的搖了搖頭,手中的頭盔哐當被他直接扔在了地上。
“我們已經沒有足夠的材料了,地精無法制造出鍊金炸彈”
這冰冷的話語讓安黛貝拉心中一絞。
無法制造鍊金炸彈
最後的希望,沒了嗎??
嗚嗚~長號角的身影此時透過破碎的窗戶傳進屋內,給這幅場面增添了無數的悲傷。
安黛貝拉扭過頭,看著窗外在天空不斷戰敗像是雨滴一樣,一個個從天空上隕落的獅鷲,表情充滿了茫然。
里斯爾城,還有誰能夠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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