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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在最前排的陸鴻,面對七八個嗷嗷叫衝上來的匪徒,他自然不會傻到衝進去肉搏,10米的距離上,他雙手緊握92式手槍,但同時手臂卻顯得輕鬆和靈動非常,這可是部隊千錘百煉的手槍訓練後才能達到的射擊水準,在軍用槍械中,真正的行家都是把手槍視作最難掌握的射擊武器。
而這支做工精良、被陸鴻拆卸擦拭不下百次92式,毫無疑問是一支極其優秀的速射火力,而且在15米的近距離上,5.8mm鋼芯子彈具有極佳的制動能力!
“砰……”
衝在最前面的那個小頭目看似勁道十足的衝勢幾乎就在槍響的同時被生生的靜止了……一發子彈準確的擊中了他的胸口,那黑臉大漢猛然如抽空了的麻袋,猛的向後仰去,竟然被這發子彈直接打了個筋斗,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胸口鋼芯子彈爆裂開後炸出了一個不小的窟窿,鮮血幾乎是噴射狀的湧了出來!
“砰……”
第二個匪徒的腦袋被一發.58的鋼芯子彈近距離擊中,立刻如同一個破西瓜般的爆裂開來,腦漿、鮮血一瞬間飛的到處都是,而這一慘烈的效果顯然取得了比擊斃小頭目更加直接的功效,剩下的五六個匪徒幾乎不用商量,立刻飛速的止住腳步!
“砰……”
可惜的是,陸鴻可沒有停下射擊的打算,第一個轉頭剛跑出兩步的匪徒,腦袋瓜子立刻被掀開了一個赫人的大孔洞,腦漿一下子就飆射出來,屍體咕咚一聲摔倒在地面上……
剩下的幾個匪徒一下就嚇懵了,竟然呆呆的站著不動,聽到晚了幾步趕到的錢胖子嘴裡大喊著“投降免死!”這幾個人立刻就拋下了手中的短刀,蜂擁而至的捕快立刻就把王家商鋪的前門給堵上,衝著裡面開始大聲吆喝起來,“官差拿人,趕快出來!”
屋內一陣混亂的腳步聲,夾雜這男男女女的驚呼,這讓門口的捕快、衙役有些個驚訝,就在眾人驚疑之時,忽然間,幾個捕快驚呼道:“陸爺,隔壁宅子起火了!”
陸鴻轉頭望去,果然,旁邊緊貼著王家鋪子右邊另外一家鋪子忽然間冒出黑煙,鋪子裡的夥計、客人都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而緊接著,宅子後面也冒出了火光和黑煙,正準備推倒王家耳門衝進去的兩個衙役,一探頭也逃了出來,門內竟然噴出滾滾黑煙!
自己這十分完美的戰術佈置,竟然搞成這模樣,陸鴻此刻也是破有些哭笑不得,這幫捕快、衙役還有那些沒招過面的綠營兵,還真是沒法子好評述……不過,現在的關鍵自然是找到劉一刀這廝!
此刻前門已經起火,很顯然,這幫匪徒還是打定主意走後門了,“錢捕頭,我們去去後門看看,也不知道劉哨官打的怎麼樣了!”
不出他意料,錢胖子表情有些古怪的說道:“陸爺,這都跟劉哨官說好了的,這前門的賊人歸衙門裡,後面的賊人那是他們的功勞……”
他話音未落,陸鴻已經一瞪眼打斷他的話,“錢捕頭,就怕這劉哨官拿不下劉一刀,若是被這匪首逃脫了,吳縣令那裡,你可不好交差啊!”
他這麼決斷的一說,錢胖子也自然明白其中壓力,原本以為塘站那幾十號帶洋槍的兵馬過來,堵著巷子裡還能打不過十幾號土匪,不過,現在聽陸鴻這麼一說,看這周邊忽然起火的局面,很顯然賊人並非束手就擒,他立刻低聲應下,帶著七八號人跟著陸鴻就直奔鋪子後面。
這繞道到鋪子後面,可得繞過這南街正面的好幾座大商鋪,好在錢胖子也算熟門熟路,從其中一家直接鑽了進去,三拐兩拐走出了一扇邊門,眼看轉過前面院子就能出去了,不了,一個衙役急匆匆去開那院子門,結果剛一露頭就吃了外面迎面一刀,砍中了這廝肩膀,頓時嗷嗷叫倒地。
而此刻,陸鴻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王家宅子後面的槍聲一直沒停過,很顯然,塘站的兵馬正和匪徒打的激烈呢,這裡又冒出來敵人顯然來者不善!他一看身邊的捕快們,一個個拿著短刀、長棍,看到那同僚倒在地上的模樣,卻早沒了奮勇爭先的勁頭。
“錢捕頭,你拖著這門口的賊人,”陸鴻衝著錢胖子低聲說了句,立刻轉身跑向右側院子的圍牆,這只是大宅子裡的後花園,圍牆原本也就兩米多高,這可難不住他。
“外面是那條道上的兄弟,到蒙陰來可也要給咱公門一點面子,你砍了我兄弟,這事情可沒完!”錢胖子讓他去衝門可沒那能耐,說道這鬥嘴,這中氣十足的大聲衝著一門之隔的匪徒大聲的嚷嚷起來。
“六扇門鷹抓孫也想來抓老子,有種的你們就露個頭看看,老子請你們吃板刀麵!”裡面蹲守的人顯然也被錢胖子惱了,開口回敬了一句,並且得意的發出狂笑之聲。
錢胖子這倒是一點不惱,心中一動,立刻哈哈大笑回應對方,同時扯著大嗓門吼道:“劉一刀,你個孬貨,你大概還不知道吧,那個癩痢大腦殼的禿子已經關進死囚牢了,我看你也是秋後問斬的夯貨!”
他這一嗓子,對面一下子就被鎮住了,很快就傳來賊人跑動的腳步,接著就有罵娘聲響了起來,“狗日的,這豬腦子的大頭,一張臭嘴都管不住,一點骨氣都沒……”
錢胖子一看自己嘴炮似乎發揮效果,大笑之下正要指揮手下乘勝追擊,卻聽到右側傳來“砰……砰……”兩聲槍聲,院子外面頓時一陣亂嚎、叫罵之聲,他一揮手,身後幾個衙役也知道機會來了,猛撞木門,院子的大門立時洞開!
不過,一眼望去,剛才肯定還埋伏在門後的賊人竟然蹤影皆無,衝進去後,這才看到右側門廊之下,倒著兩個匪徒,而陸鴻卻半蹲在牆頭上,指指右邊的一扇門,示意剩下的毛賊跑那邊去了,當然,這會兒錢胖子可不會有興趣繼續奮勇抓賊,他今天撈到的功勞已經大大超出他的想象了,沒必要再冒偌大的風險。
一眾捕頭、捕快飛奔而上,圍著那兩具屍體左右研究起來,直到陸鴻跳了下來,一指其中一個還在抽搐的瘦長漢子,“錢捕頭,一會兒你去找個活口來認一下,我看這廝剛才和你對罵來的,看模樣像是劉一刀!”
聽到這話,錢胖子一臉的肥油頓時閃閃發光,堆了一臉的笑意搓著手笑道:“陸爺真是威猛,這上陽山的悍匪折在您手裡,那也是碰到剋星啦,回頭還請您向吳大人美言幾句!”
這廝一番廢話,這其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還不是也要在這件事情上分些好處,陸鴻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稍候片刻,大批的捕快、衙役也從王家宅子裡衝了進來,而後院巷子那邊的槍聲也稀稀拉拉的停了下去。
等陸鴻帶著錢胖子去和那塘站的劉哨官碰面時,這商鋪後面的小巷子著實一片狼藉,周圍牆壁上、地上到處是彈孔和變形的鉛彈頭,錢胖子心情異乎尋常的好,不過,這劉哨官顯然心情不佳。
“錢捕頭,你這訊息真夠坑爹的,這匪徒可不是一般的兇悍,我這都差點沒彈壓下來!”劉哨官是個四十來歲、顴骨突出的乾瘦漢子,陸鴻一眼就看出來,這廝絕對是個大煙鬼,什麼樣的官帶什麼樣的兵,這些綠營兵一個個東倒西歪的,也沒個整形,戰鬥力可想而知。
劉哨官光火自然是有原因的,他們在巷子兩側的老宅中埋伏,不料卻被一個過來撒尿的匪徒看破,這才引發了一通亂戰,雙方几乎都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投入戰鬥,若非自己這邊人手一倍多於土匪,還真有些彈壓不住。
結果自然是有些悲催,折損了七八號手下,這時代,當兵除了吃糧外,這當兵的還順帶提當官的賣勞力,折損的精壯可是不小的損失,看到錢胖子的神色就有些個不自在。
不過,錢胖子這廝吃喝打諢的本事真不一般,湊在老煙鬼耳朵邊低聲嘀嘀咕咕一番之後,這氣氛立刻就融洽多了,等錢胖子帶著個活捉的匪徒去認屍體,結果終於帶來了好訊息,之前被陸鴻偷襲擊斃的,果然是匪首劉一刀,而陸鴻非常大度的也分潤了一部分功勞給這劉哨官,這下三方都是皆大歡喜。
回頭等陸紅帶著錢胖子去衙門裡覆命,這錢胖子抓賊不行,但說起這抓賊的前後經過來,確實口吐蓮花、句句精彩,將一群烏合之眾圍殲另外一群毛賊的故事說得跌宕起伏,就是刻板的吳達遒臉上也帶了幾分讚許之意,至於潘縣丞、陳主簿之流更是高聲附和,大談吳縣令運籌帷幄之功。
之後的事情,自然再也無需陸鴻這個官場門外漢來操心,原本應該負責蒙陰縣緝盜捕賊的大員陳主簿一手包攬了,回去找師爺準備寫上一片洋洋灑灑的摺子,再由吳縣令這現成的筆桿子潤色後送濟南府表功。
一切安排妥當,吳達遒單獨挽著陸鴻的手來到衙門後院,這裡自然也兼做縣太爺的官邸,一路上也是絮絮叨叨狠狠的表彰了一番陸鴻,不過,很快陸鴻就聽出了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味道……
“陸賢侄,這番你又立了大功,老夫要好好向上面請功,”說到這裡,吳達遒神神秘秘的低聲說道:“我昨日剛剛收到京城好友的電報,安徽巡撫李秉衡李大人即將調任山東,李大人與我有舊,到時候,老夫向大人引薦一番,若是能的李大人看重,賢侄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陸鴻聽得一頭汗,這李秉衡的大名自己可是如雷貫耳,自己後世聽聞的諸多甲午事端,與這位李大人的關係不可不謂密切,但是,後人的種種揣測雖然各有依據,卻很難還原歷史本色,作為一名業餘歷史愛好者,他可沒少泡鐵血論壇之類的地方,對於這位上鏡率蠻高的滿清封疆大吏事實上還是有些瞭解的。
自己那時代,大多數的歷史推論都將這位李秉衡李巡撫歸入清流一黨,現在聽吳達遒一說,這廝與李秉衡有舊,顯然都是清流一脈的,看來倒是事實……只是,滿清政府將這位派到前敵,絕非簡單因為這位李巡撫是清流,而是因為,若干年前,也正是這位被後人詬病頗深的李秉衡卻在中法諒山大捷中,與馮子材同被雪帥彭玉麟贊為:“兩臣忠直,同得民心,亦同功最盛!”
只是,讓陸鴻感到莫名的另外一件事情是,自己明明記得,這位應該是甲午之戰爆發後才因為他以往的口碑被調來山東應急的,難道是自己的穿越引發瞭如此鉅變的蝴蝶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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