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轟!”
“轟轟……”
趙東對陳塘的恨,原本就已濃烈到了極點,此刻又被陳塘如此輕蔑地鄙視和羞辱,頃刻便感氣血衝腦,狂吼一聲,掠身就是一拳轟出……
在其身側左右,藍正午和司馬瀾滄也下意識地交換了一個眼神,並沒有任何猶豫,同樣將體內的力量全面催動,一拳轟出。
但他們倆明顯留了一個心眼,雖是和趙東聯手,一起轟出,但出於謹慎,他們二人明顯比趙東落後了兩個身形。
也就是說,三人乃是呈品字型一齊自對面轟來的,正中間的前方是趙東,左右兩側稍後的位置,便是藍正午和司馬瀾滄……
剛才陳塘一拳將金甲一,秦皓鋒與尤奮之三人轟到吐血倒飛,重傷驅逐的一幕,在他們心中留下的陰影太濃重了。
雖說他們已經看出陳塘是藉助了外力,且一般來說,這種手段在短時間內都是可一而不可再。
但此事畢竟關乎生死,現在趙東已經被激怒,一時衝動當了出頭鳥,他們二人自然正中下懷,自己保持一定的謹慎,讓怒不可遏的趙東在前面排雷……
若是這次聯手一擊之後,確定陳塘在短時間內果然轟不出類似剛才那樣的恐怖一擊,他們才會顧慮盡消,再不遲疑,和趙東一起,傾盡全力而戰,力求一戰將陳塘轟殺!!
這樣的心思,不知此時正處於盛怒之中的趙東是知已經意識到了,但陳塘,卻是一眼就看了出來……
不過他不在乎,甚至還可以說是樂見其成。
因為與其一拳將三人全都轟到吐血重傷,陳塘更願意讓趙東一人來承受獸皇咆哮拳的恐怖威能,能一擊轟殺,解決掉日後的一個心腹大患,何樂而不為呢?
“傻比!”
當這些念頭從腦中閃過時,陳塘的白眼一翻,掠身就迎面衝了出去,氣機鎖定最前方的趙東,抬手一拳轟出。
“吼!”
“轟……”
下一瞬,獸形護腕金芒大作,一道炙烈的金芒衝出,化為一個龐達數丈的金色巨拳,更有一道兇殘無比的獸咆之聲響徹,震憾心神……
“這不可能……”
“轟!”
“噗……”
見他再次轟出如此恐怖的一擊,趙東身形劇震,臉色刷的一下慘白如紙,失聲驚呼的同時,眸中更且透出無盡的絕望和後悔!
可惜,一切都太遲了,衝動是魔鬼這句話,就是這麼來的!
他的話聲攸落之際,帶著咆哮而去的金色巨拳已經轟到了趙東的身前。
半步二級的恐怖力量在他身上落了個瓷實,隨著驚天巨響傳來,趙東的整個身體當場爆開,化為一片血霧彌散……
龍家的餘孽趙東,就此隕落,成為了這次聖女招親,在鏡月星空中永遠沉眠的第二個入圍者!
“嘶!怎麼會這樣?”
“這種攻擊,他究竟是倚仗什麼東西轟出來的?居然能接連施展……”
“護腕!他左手腕處的護腕!”
“該死,快撤!”
恐怖的一幕落入眼中,緊隨趙東身後的藍正午和司馬瀾滄嚇的渾身一激靈,身形陡地一下戛然而止,駭然驚呼兩聲後便再不猶豫,轉身就逃……
“咻!”
與此同時,趙東的身體爆開之後,其左前臂上的金色烙印也化為一道金芒激射而來,落在了陳塘的左前臂。
至此,他手中的金色烙印已達十五枚,剩下的最後三枚,一枚在司馬瀾滄手中,兩枚在藍正午的手中,只要將這兩個傢伙鎮壓,陳塘想要的大滿貫,立刻就能實現。
下一瞬,他的眸中精芒一閃,半分猶豫都沒有,周身殺氣騰騰,掠身就向前方倉惶遁逃的藍正午和司馬瀾滄追了過去……
“吼!”
“姓陳的,你想幹什麼?”
“不要欺人太甚,十八枚金色烙印,你獨佔十五枚,早已奠定勝局,為何還對我們窮追不捨?”
“別以為你能借助外力,我們就怕了你,逼急了本少和藍少豁出去,至少也能和你拼個魚死網破……”
前面星空中,正倉惶遁逃的藍正午和司馬瀾滄轉首望來,見陳塘手提星源戰刀,殺氣騰騰地一路緊追而來,分明是盯死他們不放的節奏,頓時氣急,放話威脅。
他們雖恨陳塘,欲要殺之而後悔,但就在剛才,威力恐怖到半步二級的一拳,陳塘已經接連轟出兩次了。
誰都不敢拍著胸脯保證這就已經是他的極限,萬一還能轟出第三拳,後果將不堪設想。
所以,對於這一次的聖女招親,藍正午和司馬瀾滄其實已經放棄了,因為他們知道,哪怕兩人聯手,在不知對方深淺的情況下,也絕對不敢再向陳塘衝殺而去。
可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打算將手中的金色烙印主動送出。
熬過剩下的兩天,到了時限截止時再和陳塘一起被傳送出去,顯然更為體面!!
“初雪是我的妻子,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身後不遠處,陳塘單手提著星源戰刀,面色陰沉無比,一刻不停地緊追不捨。
藍正午和司馬瀾滄外強中乾的警告話語剛落,他便已再次出聲。
語氣堅定無比,不容質疑:“所以,這場聖女招親,只能是陳某一個人的舞臺,任何人都不允許帶著哪怕一枚烙印安然走出!十八枚烙印……我全都要!”
“一個都不能少!!”
“吼!”
“刷……”
最後一句說完,陳塘額頭的青筋都鼓出來了,仰頭髮出一道驚天狂吼,右手一抬,星源戰刀宛若戰茅一般,被他猛地抬手擲出,鎖定藍青午的後背心,化為一道毫芒極速而去。
“該死!”
看到這一幕,藍青午的頭皮都麻煩了,低聲咒罵一句,趕緊扭腰側身,匆匆避開。
“咻!”
同一時刻,陳塘已將空間符的力量催動,星空瞬移展開,身形一閃便已到了藍正午的身側,一拳轟出,正中他左肩頭。
“轟!”
“噗……”
後者猝不及防,當場噴出一道血箭,身形宛若斷了線的風箏側飛而去,左前臂處的兩枚金色烙印,亦是自動剝離,向著陳塘激射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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