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七衰咒符,向建仁也是很感興趣的。
但他們茅山一脈並沒有八大祖符中咒符系列的任何記載,因此之故,想要研究七衰咒符,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線索可循。
現在不一樣了,眼前就有一個活生生的中了七衰咒符的小白鼠,若是能再得到用來制符的,屬於他的心頭血。
那麼,憑著向建仁在符彔一道的造詣為基礎,以種種方法拿心頭血和向建仁這隻小白鼠來相互印證,向建仁是完全可以推衍出來一些東西的。
若是運氣好,將七衰咒符的關鍵推衍出來,都絕非沒有可能。
這也正是他對這件事如此上心的原因所在了。
不過,此事他不能顯的太主動,不然對方必有疑心,反倒不妙。
口中的話語說完後,向建仁便閉上了嘴巴,一臉無所謂地看著銀袍男子……
後者確實很糾結,但他沒有第二個選擇,自身的種種不祥,確實讓他太害怕了。
眼前這位擁有八大祖符中的金、水兩枚祖符,更是茅山一脈的大弟子,曾接受過系統的符彔知識培養。
可以說,除了製作七衰咒符的陳塘之外,向建仁絕對是最有可能幫他將此符詛咒解開的人了。
不可能還會有更好的選擇……
“好,本少給你!”
腦中閃過這些念頭,向建仁將心一橫,咬牙用力地點了點頭:“不過你得在本少的眼皮底下研究,本少暫時也沒地方去,咱們就留在這小樹林裡,我的人會二十四小時看著你的!”
這是必須的,向建仁也沒想過拿了心頭血就走,他還需要用種種方法,拿向建仁這隻小白鼠來印證呢……
一行五人,當即便進入了小樹林,這裡還有一些營帳,乃是唐坤那幫心腹留下來的,正好用來居住,倒也方便。
……
央城,城主府!
陳塘和陳堯,川明美智,以及一群小夥伴們都在。
南門外的危機解決了,唐坤被斬,一群心腹鳥獸而散,便是胡浩然,也被來自黑淵裂縫的黑袍老怪引走,兩人不知戰到了何處。
資深第九階的速度太快了,便是寒幽月麾下的情報精英都跟不上腳步。
而且,瘋怪人和大蛇首二人也已離去,麾下的兩百餘眾淵煞餘孽一鬨而散……
“雖然現在看似形勢一片大好,但這只是表面……”
聊了一會兒,陳塘環視全場一圈,面色凝重地點頭:“檯面之下,絕對是激流暗湧,因為瘋怪人和大蛇首是不可能會放棄的,兩個老傢伙化明為暗,對我們的威脅反倒更大了。”
“此外,黑袍老怪雖然上當,一怒之下把胡浩然引走,但他隨時都有可能醒悟過來,屆時極有可能與胡浩然一同殺回央城。”
“這些情況,我們都不能不防,總之大家警惕一點,四大城門的每一位入城者,都必須認真盤查,確保無誤。”
交待完一切,大家各司其職,陳塘也起身,去往了地下室,央城暫時沒其它事,接下來的時間,他得好好陪陪林初雪……
四天,一晃而過。
五天前,嗜血屍陀羅的株體頂端,就結出了一朵極為美麗的花朵,它的花期是九天,如今又過去了四天,花瓣散落,一個小小的果蒂結了出來……
看著剛結出來的血脈屍陀果,陳塘的嘴角都在抽搐,內心無比複雜。
這顆果實,可是以林初雪的身體為壤,抽取她的血脈之力為養分而生長出來的,若非林初雪需要吞掉它,恢復自身,陳塘簡直想一拳將它轟碎……
“九天,最後九天了,九天一過,血脈屍陀果成熟,所有的噩夢,都將成為過去!”
喃喃輕語中,陳塘深吸一口氣,下意識地握緊了雙拳,眸中迸過一抹炙烈無比的精芒。
他知道,接下來的日子,尤其是九天之期的最後兩三天,必定會危機四伏,無比艱難。
但他無所畏懼,無論如何,他都必定會守護好林初雪,無論是誰,敢在這九天之內來犯滋擾,陳塘都會全力反擊,不死不休……
……
北原!
“轟轟……”
那片由漫天黃沙連綿千里之遙所形成的沙幕中,突然傳來發動機轟鳴的聲音,一輛沙漠越野衝了出來,又向前駛出一公里左右,才戛然而止。
隨後,車門開啟,兩道身影從車內縱身躍出,赫然正是徐芸和蘇若萱……
“天啊,穿過沙塵暴之後,這邊居然有一方新的天地,大自然的偉力真的太神奇了,簡直就是造物的奇蹟……”
“看來媽媽留下的筆記沒有錯,我們找對地方了,我們已經進入了千里緩衝地帶,從這裡一路向南,抵達一處黑暗深淵,那裡便是真正的入口,媽媽去往的地方!”
後面這句,乃是蘇若萱說的。
她的手裡,還拿著一個筆記本,說完之後,便將筆記本翻開,按照上面記錄的手繪地形,和眼前遠處的山巒對照。
這兩個丫頭並不知道這裡就是陳塘去的罪惡之城。
她們之所以來到這裡,完全是一個巧合……
蘇若萱的母親,原本就是和陳塘的母親,去往了同一個地方。
這件事,蘇若萱也有大致的猜測,但她並不知道母親去的是哪裡。
就在兩天前,她無意中在家裡抽屜的一處夾縫中,找到了母親留下的筆記,上面有文字記錄,也有手繪的地圖,指明她所去的地方……
得到了這個筆記本後,蘇若萱幾乎夜不能寐,腦子裡全都是筆記本中所記錄的東西。
最終,她還是做出了決定,走一走母親當年曾走過的路線,哪怕不進入目的地黑淵裂縫中的那處通道,到了那裡再返回,也是可以的。
因此之故,她和徐芸便將九州集團的事都交給了陳通,陳宇父子打理。
找了個藉口說要出去散散心,然後便悄悄地趕往了塔克拉瑪干沙漠,用了半天時間,沙塵暴出現,終於進入了這裡……
“走吧,地形暫時無法對照,不過沒關係。”
收起筆記本,蘇若萱跳進越野車的駕駛室,將車再次發動:“我們只需一路向南就行了,母親將那個地方,稱之為南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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