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宏帶著人馬,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垂頭喪氣的回到羅洛宏的彙報,多爾袞怔了半天都回不過神來,他不僅心痛糧食,更心痛那一萬五千大軍,那可全是滿蒙精銳,好在滿人只有一半左右,如果全是滿人,多爾]恐怕更是要吐血。(
“尼堪,好,死的好。”多爾]出冷冷的笑聲,如果尼堪沒死,他一定馬上喝令一聲將尼堪推出去斬了。
“皇父攝政王,軍中只有三天存糧了,眼下該如何是好?”羅烙宏忐忑不安的問道,如果這個訊息洩露出去,恐怕軍心馬上就會大亂。
三天,從這裡傳訊息到京城至少需要一天,其實最多隻有二天,二天從京城運糧過來,就算這二天都不下雨也來不及了,何況運糧工具兩次都毀得乾乾淨淨,沒有工具,拿什麼運糧,全部用馬馱?
“把大家都召過來吧,現在是到了決定大清命運的時候了。”
決定大清命運,宏聽得心中一震,對於眼前的形勢,滿人上層早已經持悲觀態度,許多人都想重新回到滿洲,只是又捨不得關內的繁華才猶豫不決,唯有皇父攝政王一直信心十足,到了如今,莫非皇父攝政王也失去了信心嗎?
羅洛宏偷偷的~了多爾一眼,除了還有一絲怒容依然未消外,羅洛宏根本瞧不出多爾袞絲毫心思,甚至羅洛宏還有一個想法,恐怕這絲怒意也是多爾]故意表現,等下給那些進來的勳貴大臣看。
當晚,多爾的行轅一直燈火通明,整整亮了一天,直到第二天清晨,羅洛宏、勒爾錦、寧完我、剛林等人才打著哈欠從行轅出來,所有人臉上都一片鄭重,一些人眼中還露出迷茫和不捨之色。
一直連綿的雨天終於結束,天色一亮,陽就從山後躍出,金黃色地陽光灑在明軍和清軍兩座大營上,見到太陽出來,無論是明軍大營還是清軍大營都歡聲雷動,下了將近二十多天的雨,每天都只能躲在營帳內,甚至因為木柴緊張,連熱食也難予吃到,雙方都對老天沒完沒了的下雨厭煩了。
很快。明軍營內的裊裊炊煙升起,魚、的香味飄到了清軍營內,引得不少清軍直流口水,有些不忿之人乾脆對著明軍營地破口大罵。
不過。一會兒那些綠營軍就停止了叫罵。一個個喜上眉頭。原來他們今天不但每頓有兩個窩頭。而且還分到了一塊肉。雖然是比較粗地馬肉。不過對於綠營兵來講。實在是難得。
嗚。”剛剛吃完飯。清軍陣營內牛角聲大起。聽到牛角聲。各支軍隊迅速集合。接著開出了營寨。
看到清軍地情況。明軍頓時也開始了調動。一名令兵急衝衝地來到皇帝營外稟道:“皇上。韃子要攻營了。”
王福聽得微微錯愕。高傑剛剛劫糧得勝歸來。按理說清軍應該兵無戰心才對。自己沒有攻營。怎麼清軍反而先攻起營來。他對左右道:“走。去看看。”
“衝啊!”當王福率著大臣來到前線地高臺時。清軍地進攻已經開始了。一浪一浪地綠營兵吶喊著嚮明軍大營衝擊。
“轟隆。”明軍大炮率先開火。炮彈準確地落在衝鋒地清軍隊>中。將衝鋒地清軍炸得斷腿殘肢。後面地清軍卻象打了鴨血一樣興奮。對於明軍地火炮好象全無害怕。繼續向前衝擊
“射擊。”槍聲響起,衝到前面的清軍紛紛倒下。
儘管清軍地攻擊如同海浪一般一波接著一波,綿綿不絕,只是依靠雙腿的衝擊,連明營寨也靠近不了,不一會兒,明軍寨前就佈滿了清軍的屍體。
“不對,有古怪。”皇帝喃喃自語的道,看得眉頭緊皺,軍這樣攻擊,明顯與送死無異,難道是多爾袞軍糧不夠,故意消減人數,這個想法太荒唐了。
黃得功、閻應元等人也感覺到清軍的古怪,只是既然清軍願意送死,不管他們有什麼古怪,先讓他們去死總不會錯,總不能因為他們可能有古怪就放他們衝進營中來吧。
整整激戰了半天,清軍營地收兵的聲音才傳來,此時明軍營寨外至少丟棄了數千具清軍屍體,而明軍不到百人的傷亡,都是箭傷,付出數千條人命後,清軍連明軍地營寨邊也沒有碰到。
接下來的幾天,清軍一直採取進攻的戰術,每天都要在明軍營寨前丟下數千具屍體,讓明軍上下都莫明其妙,簡直懷疑清軍前線的指揮官是瘋子。
王福本來還想派兵試探清軍是否糧食不足,只是看到清軍每天都氣勢如虹的來進攻,逐漸將打探地念頭取消
到了第六天,剛用完早飯,王福正想著清軍會不會再進攻時,一名斥
皇帝面前下跪稟道:“報,皇上,韃子營地突然生數股雜亂的煙塵向天津後方而去,許多清狗丟盔卸甲,好象死了爹孃一樣。”
“有這等事?”王福丟下手頭地事務,帶著一干文武大臣來到原先的高臺上,登上高臺,遠處清軍營寨地情景映入眼簾,果然,清軍營寨此時已經亂成一團,許多清軍就這樣丟棄陣地向天津方向退去。
跟在皇帝身後的一干文武也看得面面相覷,自己還沒有進攻,清狗這演得是哪一齣戲,一名武將忍不住問道:“皇上,要不要進攻?”
雖然不知清軍為何會如此,只是這樣地機會當然不會放過,王~v點了點頭:“傳朕旨意,前軍進攻。”
“遵旨。”皇帝的命令很快傳了下去,明軍寨門大開,無數紅色的身影如潮水一樣湧出大營,又湧上了清軍的陣地,
“殺!”令明軍奇怪是根本沒有清軍留下來抵抗,見到明軍出動,連一些剛才猶豫不決的清軍也撒腿就跑,跑不掉的就跪下投降。
“報,皇上,伯所領人馬經拿下敵人左營,敵人未作多少抵抗,大部分清軍已經逃走,東平伯已經率軍追擊下去。”
“報皇上,西伯已經拿下敵人右營,敵人未作多少抵抗,東平伯已經率軍追擊下去。”
“報,皇上,王公略將軍已經拿下敵人中,敵人未作多少抵抗,東平伯已經率軍追擊下去。”
……
訊息一個接一個傳回,都是好訊息,=眼間,與大明數十萬軍隊對峙了二個多月的清軍大營就好象紙糊的一樣,已經完全崩潰。
“走,到面看看。”王福不知如何形容現在的這種感覺,高興,失落,驚訝,或都有,他已經可以肯定清軍軍糧一定出了問題,只是自己被多爾袞耍了一道,不過,無論如何自己也沒有吃虧就是。
“皇上,前面還是敵,是否等上一天再說?”馬秉傑有點為難的勸道。雖然眼下明軍佔領清軍全部大營,可是到底時間太短,馬秉傑自然擔心有沒有將清軍清剿乾淨,若有清軍躲在一邊,不要說剌王殺駕,就是嚇皇帝一跳也是不得了的大事。
王福急於知道清軍崩潰的答案,如何能等得了一天,道:“前面都是我大明將士,朕有什麼好怕的。
”
說完,也不管馬秉傑的反應如何,跨上一匹快馬,“駕”的一聲跑了起,馬秉傑頓時無奈的苦笑,一揮手,連忙和其他侍衛一起上馬,追到皇帝身後。
經過六天的太陽暴曬,地面早已經乾燥無比,皇帝和侍衛身後一股煙塵激起,向原先的清軍大營直衝而去。
到了清軍營寨,王福勒住了馬匹,翻身下馬,營寨內,還密密麻麻的分佈著營帳,營帳四周,兵器甲杖隨處可見,幾面丟棄在地面上的旗幟已經踩滿腳印,從這些可以看出清軍的撤退根本是毫無準備,倒象是突然之間的行為。
遠處兩排鮮亮的明軍走了過來,他們中間則是一隊綠營扮的俘虜,王福指了指前面,對身邊的侍衛道:“去,把他們的軍官叫過來,還有讓他帶一名軍職高一點的俘虜過來。”
“遵旨。”
一名侍衛領旨匆匆將這隊押關俘虜的隊伍攔下,不一會兒,那名侍衛身後領著四人過來,其中一人是這隊明軍的領,一名千戶長,另二人則是普通軍士,他們手中正緊緊的扭著一名清軍模樣打扮之人,這兩名普通軍士臉上神色又是激動,又是緊張。
“末將鋼鐵營千戶義叩見皇,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福此時並沒有穿皇袍,而是普通的軍衣,項義不止一隻見過皇帝,自然很容易認出,倒是那名被押著的俘虜聽到項義的話,眼中一亮,隨即又黯然下去。
“軍營之中,禮節從省,免禮吧。”
“謝皇上。”項義連忙起身,聽到皇帝的話,另外兩名即想參拜皇帝又擔心手中俘虜會對皇帝產生危險的軍士鬆了一口氣,將俘虜雙手扭的更緊。
“此人是誰?”王福打量著眼前的俘虜問道。
“回皇上,此人是一名漢軍參將。”項義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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