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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大明再起第四十三章攝政王府

作者:老茅
.光想的自然是能不能將女兒送進宮,眼下雖然皇嗣,只是皇后依然懸著,大明中興已經不可避免,許多家中有女兒之人不免會動心思,為防外戚專權,大明傳統皇后一般娶小戶人家的女子,象諸家這樣的大戶本來並沒有機會,只是皇帝數年時間就重拾大明破碎局面,實仍一代雄主,未必會把這個傳統放在眼中

諸光相信,以自己女兒的美貌和聰明,只要入宮,很有可能坐上皇后的寶座,一旦女兒成為皇后,諸家就會真正飛黃騰達起來。

只是要入宮,他還得取得女兒的同意,否則一旦女兒鬧起來,這可不比滿達海,那可是欺君之罪,諸家再根據深厚也承受不起。

可惜就在諸光鉉絞盡腦汁想如何說服女兒入宮時,皇帝的御駕已經起程了,皇帝在濟南停留了七天,這七天時間,濟南已經歸心,羽林衛在城中不但秋毫無犯,而且真如以前邸報所宣傳一樣,城中居民每人獲得了一斗糧,皇帝還下旨免除了山東當年的賦稅。

皇帝入城時,大家還都帶著忐忑不安的心理,皇帝出城時,濟南已經是萬民空巷歡送,從這些百姓萬歲的呼聲中,王福可以聽到自內心的真誠,現在的百姓,對於朝廷要求無疑極少,能夠少交一點稅,盤剝不太過嚴重,已是極為滿意了。

從濟南到北京還有近千里的路程,殷洪盛和孫克鹹兩人已經先行出了十幾天,王福自然不能再耽擱,起程之後一路上都是緊行緊趕。

多出千里的路程,若是後勤都要從陸路運輸,光是路上的消耗就會讓朝廷承受不了在大明有兩支海軍艦隊,東海般隊負責運送二萬大軍到達山海關,錦州一線後,為大軍負責補給的任務就落到南海艦隊身上,大軍從陸路出,艦隊從水路並行。

除了分出孫克鹹殷洪盛兩支人馬外,皇帝還在山東留下兩萬人馬防守,雖然有海路運輸,陸上的運輸也決不能斷,這二萬明軍與其說是防備清軍,其實防備大順軍更多一些,這數年,大順軍與清軍相鬥,由於清軍沒有出死力,大順軍的實力還恢復了一些,誰也不能肯定這番大明與清廷剿殺在一起時,大順軍會不會來一個漁翁得利。*

三路大軍合成一軍,其中主力由七萬羽林衛,五萬其餘精銳明軍組成,濟南投降的四萬綠營被充當了隨軍徵地民夫,加上原先的民夫人數,超過二十萬人向京城一路壓去,光是前鋒人馬就有二萬人,先鋒由李成棟和王公略兩人聯合組成。

大軍一日行進五十里,滿人在大軍到來之前已經先行逃走,沿途各個州縣幾乎未作抵抗,基本上直接開啟大門投降,對於這樣的官吏,皇帝都是原樣委任,王福這麼做一是因為大明現在還沒有這麼多合格的官吏接手,二是出於安撫人心的考慮,做官地人什麼時候都不缺,如果換上後方那些舊官吏,未必就有原來的官吏稱心,不如不換。

當然。對敢於抵抗之人則堅絕鎮壓。好在一路上還沒有這麼不開眼地角色。大名、德州、真定這些大城紛紛不費吹灰之力就落入大明手中。當初大順軍席捲天下時這些地方未作抵抗。清軍來時這些地方未作抵抗。如今大明重返。這些地方當然也不會抵抗。

現在已是大明弘光五年地五月。清廷則是順治六年。西曆公元一六四九年。今年進入三月份開始。北京城才從寒冷地冬天熬過來。街面上不再冷冷清清。衙役們也不用每天向城外搬屍體。天氣轉曖後。城中百姓湧出家門。或給達官貴人為奴為僕。或給碼頭。商號打長短工。如果這些都養不活自己。還可以出城捕魚。打獵。挖掘野菜渡日。總算不用擔心自己會被餓死。

這座五年前人口過百萬地城池。經過大順軍入京地破壞。加上清軍長時間地統治。人口已經銳減到不足七十萬。這還包括將近二十萬地旗人和軍隊。事實上。單就漢人而言。人口已經減了一半。

這其中。有部分原因是大順軍和清軍彼此屠殺造成。更多地原因則是滿人執行地圈地令。以及漕運地斷絕。單單京城附近土地出產地糧食無法承載上百萬地人口。一些實在活不下去之人只能拖家帶口離開京城。堅持留下來又養不活自己之人只能餓死。京城地人口自然是越來越少。

不過。北京這座大城即使人口再減員。比起瀋陽也是繁華十倍。難怪滿人都對這座城

不捨。明明是一丁點人口。卻滋生出席捲天下地野心滿人地野心竟然實現了。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

只是眼下京城卻有點人心惶惶,當然,人心惶惶的都是滿人、蒙人和一部分入旗地漢人,大多數老百姓心中卻是心中暗自高興,大家不敢公開談論,只是遇到熟悉之人,忍不住以目視意,露出會意的笑容。

從大明皇帝宣佈北伐以來,滿人雖然竭力封鎖訊息,但是小道訊息卻是長了翅膀一樣流傳青州丟了,兗州丟了,濟南也丟了,山東的滿蒙軍隊已經全軍覆滅,接著是大名、德州、真定這些京城外圍之地,隨著明軍越來越接近京城,訊息傳得也越來越剛開始明軍每攻下一座城池訊息傳到京城尚需要七八天的時間,後來是四五天,到現在二三天時間訊息就傳了過來。

攝政王府,現在應該稱皇父攝政王了,多樂袞不知是不是膝下無子的原因,硬是要當順治皇帝地老子,已經十多歲的愛新覺羅福臨心中雖然憤怒,只是面對這個十四叔地赫赫權勢,還是捏著鼻子認了,下旨封多爾袞為皇父攝政王。

此時皇父攝政王的議事大廳內,坐滿了朝中重臣,滿漢之間徑謂分明,分別坐在兩排,唯有一人卻是另坐了一排,顯得十分突兀,這個人無疑就是吏部尚書孫之獬。

字獄雖然讓孫之獬得以平步青雲,可是他卻更加孤立,不但漢人官員士子對其恨不得剝皮抽骨,就是滿人對孫之獬也深深戒懼,文字獄最瘋狂時,數十名滿人高官也捲入其中,雖然沒有象漢人一樣全家抄斬,可是這些人為此卻是丟官去職,甚至配到滿州為披甲兵為奴。

大家都知道,孫之獬是皇父攝政王養地一條瘋狗,皇父攝政王讓他咬誰他就會咬誰,在皇父攝政王還沒有厭倦這條瘋狗前,大家奈何不了他是敬而遠之,吏部尚書雖然權勢赫赫,但能進出攝政王府的人自然不會受到吏部尚書地管轄,孫之獬在朝中雖然憑藉著吏部尚書之位形成了一股勢力,可是到了攝政王府,他依然是孤凌凌的一個人。

若是平時,孫之獬對此常常不屑一顧,並以純臣自居,此時他眼睛中佈滿了血絲,整個人彷彿一下子去了精神氣,就在昨天,他已經得到訊息,山東老家已經被大明皇帝下旨抄斬,閤家一百餘口無一人活命,在場也有不少人得到了訊息,可是對於孫之獬非但毫無同情,一些人甚至恨不得當著他的面罵一聲活該。一個人能做到如此地步,也算空前絕後。

一陣咳嗽聲傳來,身著大明龍袍的多爾]走了出來,多爾袞的臉上清瘦了許多,一副久病初愈的樣子。

滿人在山東進退失據,即不將軍隊撤回,又不出動大軍增援,王福為止百般猜測都不得要領,答案其實很簡單,多爾袞從二月份開始就纏綿床側,差點一命嗚呼。

多爾袞體弱,每年春夏之交時就會胸悶氣喘,豪格還據此罵多爾袞明明是一個無福之人卻要和自己爭皇位,往年這種胸悶氣喘不算大事,影喘不了多爾]處理朝政,今年的病勢卻來得特別重,讓多爾袞連床都難予下來別說帶兵打仗。

沒有多鋒,多爾]不放心將軍隊交給任何人,滿州的兵力雖然一直抽調到京城,只是京城卻沒有任何動作也就不奇怪了,如今大明皇帝御駕親征的軍隊離京城只有數百里,無論如何,多爾袞都到了必須出面的時候了,否則等到明軍真到了京城,多爾袞再出來也晚了

“參見皇父攝政王。”眾人對多爾袞行的是三跪九叩的大禮,多爾]也坦然受之,此刻他無論是形式還是權利都已經是皇帝,只差一個名號,他又無兒子,確實沒有必要奪侄兒的帝位,恐怕多爾袞怎麼也不會想到,正是因為沒有這個名號,歷史上他死後不到數年,不但生前爵位被侄兒盡數奪去,而且墓室被開挖,屍體挫骨揚灰。

“諸位免禮。”多爾]坐到了中間鋪著白虎皮的椅子上,又是數聲咳嗽起來,廳中的各個大清重臣心頭都閃過一絲憂慮,若是皇父攝政王在這個時候倒下,對於大清來說無疑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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