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洲。
春晚導演組。
一群負責人正在開會。
突然有秘書進門,走到總導演莊賢身邊,小聲提醒道:
“常副導演的電話。”
莊賢心神一動,起身對眾人道:“不好意思,我出去接個電話,大家繼續開會。”
眾人點頭。
走出會議室。
莊賢接過秘書遞來的手機,笑眯眯道:“常副導演的秦洲之行可還順利,我們節目組正在為這事兒開會,大家可都在等你的好訊息呢。”
“出事了,莊導!”
電話裡的聲音又氣又急!
莊賢的笑容瞬間凝固,聲音嚴肅:
“說。”
常安聽出了莊賢的語氣變化,似乎有些心虛:
“魚王朝剛開始已經動搖了,但最後卻突然拒絕了我們的提議,我懷疑他們可能透過某些渠道知道了咱們的真實名單……”
“不可能,這份名單不是誰都能拿到的!”
莊賢有些惱怒起來:“況且我不是答應給他們兩個節目嗎!?”
本來中洲只打算給魚王朝留一個合唱,但莊賢覺得這樣不妥,容易引起魚王朝牴觸,他還需要那些歌曲為本屆春晚提供更多看點呢,所以特意多保留了一個節目,算是給那群人留一個希望,同時也是埋下禍根——
打破魚王朝內部團結的禍根!
這可是魚王朝大合唱之外唯一的單人舞臺!
上春晚對於娛樂圈的明星而言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獨唱舞臺更不是誰都能拿下的,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一群明星合唱一首歌。
在莊賢的想象中:
魚王朝內部定然會為了這個僅剩的獨唱機會而產生嫌隙,從而無法團結一心的牴觸中洲。
這是莊賢設計的劇本。
他不認為娛樂圈有什麼真感情。
魚王朝對外展現出的友好關係不過是因為利益捆綁。
面對足夠龐大的利益,無論兄弟還是閨蜜都會反目成仇,此類事情莊賢看的太多了,況且他還教常安用大義裹挾道德綁架魚王朝。
然而結果似乎並沒有按照莊賢的劇本走下去。
如此妙計都沒奏效,魚王朝竟然拒絕了中洲的安排?
“問題的根源在羨魚!”
常安眼底陰霾密佈:“此人恃才傲物,剛愎自負,眼高於頂,不但拒絕了咱們,更是揚言要退出本屆春晚,態度極為不屑,連您都諷刺了,說是您在求他,而不是他在求您!”
常安在添油加醋的給羨魚上眼藥。
一想到羨魚剛剛的態度,常安就怒火中燒!
他搞過好幾屆春晚,一定程度上掌握著選人用人的諾大權力,娛樂圈的人見了他哪個不是客氣有加態度恭敬,何曾被人如此對待過?
“夠大牌的啊。”
莊賢的手一下子捏緊了手機:“耍大牌都耍到我們中洲頭上了,這麼多年還真是頭一次見,他以為沒了魚王朝,春晚就玩不下去了?”
“人家現在如日中天呢。”
常安陰陽怪氣,然後突然壓低了聲音:“我還聽聞了一個訊息,羨魚要和童書文見面,您應該知道童書文要主持本屆秦洲春晚的事情吧,這種時候見面,我很懷疑,羨魚可能要帶著他的那些節目去童書文那邊了。”
“讓他去!”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莊賢。
幾首歌而已,再好又能怎麼樣?
看來中洲有些人說的沒錯,此人鋒芒太露,需要壓一壓了!
結束通話電話。
莊賢轉身進入會議室,臉上寫滿了怒氣。
會議室內。
正在開會的眾人不由一頓,看向莊賢,不知道是誰惹了這位總導演。
“出了什麼問題嗎?”
有人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莊賢深吸口氣:“常副導演傳來訊息,羨魚退出了我們的中洲春晚,想參加秦洲春晚。”
瞬間!
會議室譁然!
“這是在搞什麼啊,放著我們中洲不選,要去地方的小舞臺!?”
“不是通過了他的節目嗎!”
“本來魚王朝就一個節目的安排計劃,結果給他們兩個名額了!”
“其他節目也通過了,只是沒選擇魚王朝的人。”
“可這對羨魚而言有什麼區別?”
“無論魚王朝的人唱他的歌還是我們中洲歌王歌后唱他的歌不都是一樣的麼,這對他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我們中洲的歌王歌后替他宣傳還不好!?”
大家是真的無法理解!
在中洲導演組看來,六個節目全部被選上,羨魚應該只會開心!
他將會成為本屆春晚最為耀眼的明星之一!
六首歌!
六個節目啊!
只有魚王朝那幫人可能會心懷不滿,不過魚王朝做主的是羨魚,羨魚的利益得到了保障,甚至得到了加強!
畢竟中洲歌王歌后的影響力可比魚王朝那群人大多了!
這些人唱羨魚的歌,效果比起魚王朝的人唱,只會更好不會更差!
所以。
魚王朝其他人不接受這個結果都可以理解,唯獨羨魚不接受這個安排,大家想不明白。
因為感情?
魚王朝之間的感情,真的有這麼好?
眾人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外界很期待魚王朝在春晚上的表現,現在傳出魚王朝退出春晚的訊息,肯定會造成不少負面影響。
“要不再接觸接觸?”
訊息還沒公佈,有人想再爭取。
莊賢直接拍桌子:“中洲的節目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這話一出,那想爭取的人頓時閉嘴,明顯感受到莊賢的惱火。
旁邊一人淡淡道:“老劉你也太瞧得起這個魚王朝了,他們要退出就讓他們退出,中洲這點底氣都沒有還叫什麼中洲,地方春晚跟咱們是一個級別麼,要我看別說本屆了,以後凡是我們中洲負責的春晚,他魚王朝一個都別想上臺!”
“詹姆斯說的好。”
旁邊一人目光冷冽:“很多人還沒搞清楚,藍星合併之後,誰才是各行各業的領頭人!”
眾人紛紛點頭。
想上中洲春晚的人多的是,魚王朝空出的節目,有無數頂級大牌想要填補空缺!
這時。
突然又有人似笑非笑道:“上面不是有意調整和錯開各洲的春晚播出時間麼,說不定到時候秦洲跟我們,還會同步播出呢?”
“嘖嘖嘖。”
“真要撞上就有樂子了。”
“現在各大地方都瑟瑟發抖,生怕被安排到跟我們同一天播出。”
“這是自然。”
“今年春晚的主場是中洲,其他洲的地方春晚,從明星陣容到舞臺規格,都會被碾壓。”
“具體安排不知道怎麼樣。”
“放心吧,咱們遇到秦洲的機率很大,真要遇到了,算他們倒黴。”
……
秦洲。
某餐廳。
童書文目瞪口呆的看著林淵:“你是說魚王朝要退出中洲春晚?”
這事情可不小。
童書文接到林淵電話時被嚇了一跳,兩人立刻約出來見面。
“嗯。”
林淵把大致情況說了一遍。
童書文苦笑,他瞬間就猜到了其中的門道。
其實這件事對林淵而言沒有壞處,他本來就沒打算自己表演,而是給魚王朝眾人寫歌!
說句難聽的:
這些歌就算不交給魚王朝來唱,而是交給中洲的歌王歌后,對這位小曲爹而言也是不存在什麼影響的,甚至還有好處。
畢竟那是中洲!
難怪魚王朝凝聚力如此恐怖。
有人這麼護著自己,自己肯定也願意為對方肝腦塗地。
“如果站在中立角度,其實我還挺想勸你跟中洲那邊握手言和的,但你顯然已經有了自己的考慮和打算,況且這涉及到魚王朝的團體利益,而且我也無法保持中立,因為你要來秦洲春晚,我算是既得利益者,只能表示歡迎了,畢竟咱們很多節目都還沒定,你們有足夠的發揮空間,能讓中洲看上的節目,最後竟然便宜我了。”
童書文沒有掩飾自己的慶幸。
如果這時候還故作同情未免太做作。
如果不是中洲,他本就打算邀請魚王朝參加秦洲春晚。
頓了頓。
童書文又道:“那你在電話中說除了歌曲外,對其他型別節目也略知一二是什麼意思?”
“不僅僅是我。”
林淵感覺羨魚最近露臉特別狠,所以想拉楚狂出來一起分擔:“我一個寫小說的朋友也可以參與到這次的秦洲春晚。”
“楚狂老賊!?”
童書文幾乎是脫口而出!
羨魚寫小說的朋友,不就是楚狂老賊嗎?
說完童書文才意識到,自己不應該當著羨魚的面,喊對方楚狂老賊,不由得咳嗽了一聲:
“什麼意思?”
他的目光有些激動,難道羨魚要帶著楚狂一起參加秦洲春晚?
這很瘋狂!
楚狂從未露過臉!
如果秦洲春晚要傳出楚狂登臺的訊息,恐怕無數人都會瘋狂!
林淵道:“我的意思是,楚狂不僅僅會寫小說,也會寫劇本,另外很多人不知道,包括小品以及相聲的本子,楚狂同樣可以參與創作。”
哈?
童書文懵逼。
不是楚狂老賊要露臉,而是讓楚狂寫春晚小品和相聲的本子?
是你不對勁還是我不對勁?
童書文感受到了一種濃烈的違和感!
楚狂寫相聲或者小品,他真的無法想象!
相聲……
小品……
首先得搞笑吧?
這是典型的喜劇類節目。
楚狂搞喜劇,畫風嚴重跑偏了啊!
這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創作的文字怎麼虐怎麼來,回頭這大過年的,咱能不能別玩這麼刺激這麼悲情?
林淵:“……”
林淵當然也知道畫風不太對,但他沒辦法。
他無論用哪個身份搞喜劇,畫風其實都有點奇怪。
追根朔源,還是因為他任何馬甲都沒有創作過什麼喜劇。
硬要扯上關係的話,羨魚倒是可以。
畢竟羨魚玩過《忐忑》以及廣場舞歌曲,有搞怪的前科。
不過羨魚最近出鏡率太高了。
林淵很想讓楚狂出來,搞一個反差萌。
讓楚狂這個素有“老賊”之名的馬甲創作喜劇,本身就能夠喚起觀眾的好奇心不是麼?
反差來的越大越好!
不怕這個反差玩崩了。
反正未來註定會掉馬的。
童書文顯然摸不清林淵的想法,他在小心的措辭:“那個,小品,相聲的創作,和小說劇本的創作,還是存在區別的,我不是懷疑楚狂老……師的能力啊,我主要是覺得……”
“術業有專攻。”
林淵借用《師說》裡的一句話來解釋:
“楚狂確實不是專業的喜劇創作者,所以你有擔心很正常,我可以讓楚狂先寫著,最後交給咱們專業的喜劇人來評判,讓他們來決定是否採用楚狂的本子,他們要是搖頭,咱們就算了。”
“那就好。”
童書文舒了口氣。
他還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