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已經結束。
臺上的蘇戀起身鞠躬,然後目光突然和臺下的古靈撞擊。
古靈臉色發白!
事實上。
在古靈發現蘇戀這首曲子,是出自羨魚之手的時候,她就已經有點忐忑了。
人的名,樹的影!
這個羨魚在藍樂會的表現太精彩了,精彩到任何對手看到這條魚出沒就會下意識心虛!
彷彿大家身處海洋的某隻小船上。
羨魚是海底遊弋的大白鯊,只是偶爾間遠遠露出一個背鰭,便讓所有人心驚肉跳!
不過。
考慮到唐鳴老師在二胡領域成就,古靈終究還是保持了淡定。
羨魚固然厲害,但對方從沒有過創作二胡作品的經驗。
相比之下唐鳴老師早就是這一塊的大師了。
無論怎麼想,唐鳴老師都不好輸啊!
結果……
誰也沒想到!
羨魚的二胡作品,竟然比唐鳴老師的還要精彩!
古靈直接被《賽馬》幹懵了!
此時。
蘇戀看向她的目光彷彿在說:
你的靠山,好像沒有老孃的靠山牛逼啊?
不管蘇戀是不是這個意思,反正古靈是這麼認為的。
轟隆!
古靈心態崩了!
這場輸的太憋屈了!
如果兩人的作品在同一個水平線,自己和蘇戀的真實實力明明是五五開!
……
評委開始打分。
和所有人想象的一樣。
蘇戀的得分輕鬆壓制了古靈。
現場觀眾一片躁動!
“太強了!”
“二胡也能這麼炸?”
“沒想到羨魚不僅僅寫流行歌無敵,寫二胡作品也這麼厲害!”
“靠!”
“今天比賽前還有一堆人說羨魚的樂器創作能力不行呢,這波簡直是打臉!”
“是啊。”
“別的樂器不好說。”
“反正羨魚的二胡創作是真心沒得黑!”
“唐鳴可是二胡第一人啊!”
“羨魚竟然贏了藍星二胡第一人?”
“那豈不是說羨魚才是真正的藍星二胡第一人?”
……
各洲核心教練組。
教練們的震驚之色久久未能消散。
“這傢伙!”
“簡直為二胡創作開拓了一條新思路!”
“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想不到是正常的,別看羨魚只是改進了二胡的手法,如果沒有足夠的底蘊,正常人根本想不到這種玩法。”
“明明這麼年輕!”
“哪來這麼深厚的底蘊!”
“這首曲子如果放在第三輪應該可以直接奪冠了吧?”
“必然的!”
“可他這首曲子明明有奪冠的水準,為什麼要放在第二輪?”
這個《賽馬》絕對是大招!
這樣的大招為什麼在第二輪就用出來?
以蘇戀的水平,就算第二輪不用《賽馬》應該也有很大機會晉級第三輪啊!
難道他第三輪還有後手!?
當這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浮現於腦海中,各洲曲爹的心神,都忍不住搖曳起來!
……
中洲直播間。
唐鳴沉默了接近二十分鐘,再也沒有剛進直播間時的意氣風發妙語連珠。
對於中洲觀眾來說,這是“黑色二十分鐘”。
沒有人再嚷嚷著復仇。
哪怕古靈和某個齊洲選手,和蘇戀一樣成功晉級了第三輪。
羨魚的恐怖讓整個中洲都感到壓抑。
這首《賽馬》直接打碎了中洲人在二胡領域的所有驕傲!
深深吸了口氣。
男解說的聲音有些苦澀:“羨魚已經成了我們中洲的夢靨。”
“唐鳴老師已經盡力了。”
女解說忍不住安慰了一句唐鳴,然後又忍不住有些期冀:
“唐鳴老師,您覺得自己還有機會嗎?”
這只是第二輪。
古靈這一輪雖然輸給了蘇戀,但還可以晉級第三輪。
第三輪還要再比一次。
說不定唐鳴老師第三輪的作品,也是震撼人心的級別呢?
然而。
唐鳴只是搖了搖頭:“我沒機會了。”
中洲觀眾嘆氣。
唐鳴突然話鋒一轉:“我雖然沒有機會了,但這不代表我們中洲沒有機會,不妨直說吧,反正告訴大家也影響不到比賽了,其實二胡組第三輪的作品不是我創作的。”
兩個解說臉色一變:“可您是我們中洲的二胡第一人啊!”
解說很真實。
前面還說唐鳴是“藍星二胡第一人”呢。
這會就統一改口成“中洲二胡第一人”了。
唐鳴苦笑道:
“所謂第一人都是些虛名,中洲有很多比我更厲害的曲爹,他們只是沒有研究二胡而已,如果他們願意鑽研,在二胡方面的成就其實是可以超越我的,比如我們中洲的松島雨老師,他這兩年就鑽研起了二胡,並且寫出了一首非常優秀的作品,那首作品應該可以和羨魚一較高下。”
什麼?
中洲的解說和觀眾同時愣住。
緊接著,所有人的心內都泛起希望:“我們還有希望?”
唐鳴點頭:“《賽馬》雖然強,但這首曲子主要是強在開創性,炫技成分居多,這樣的曲子第一次出現在舞臺上肯定能贏,因為意義很特別,但第二次出現就不一定了,二胡作品的比較,歸根結底還是得看內涵和底蘊。”
……
中洲。
松島雨忍不住罵道:
“這個所謂的藍星二胡第一人為了甩鍋,直接把我丟出去,放在烤架上烤了!?”
唐鳴說的沒錯。
二胡的決賽曲目,確實採用了松島雨的作品。
松島雨對於自己的決賽作品,也確實有著充分的信心。
但聽完《賽馬》之後。
松島雨的信心已經動搖了。
他心中並沒有必勝羨魚的把握。
而現在唐鳴的這番話,無疑是給松島雨丟來了一個炸藥包!
“他說的也不無道理。”
旁邊的伊藤誠開口道:“《賽馬》這樣的作品,第一次出現,肯定會引爆全場,但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二胡終究還是比藝術內涵,你的那首二胡作品這方面做的非常好,贏面還是非常大的。”
“話是這麼說。”
松島雨咬牙:“可他把《賽馬》放第二輪,而不是放第三輪,總讓我感覺很擔憂。”
這條魚彷彿有恃無恐!
伊藤誠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只是眼神微微一亮道:
“笛類樂器的比賽開始了。”
松島雨愣了愣,然後看向舞臺直播。
果然。
笛類比賽開始了。
他幽幽道:“這條魚太邪乎,萬一我第三輪輸了冠軍,只能靠你那部作品兜底了。”
“放心吧。”
伊藤誠淡淡開口。
和心情忐忑的松島雨不同,伊藤誠似乎從未懷疑過自己會輸。
……
笛類比賽進行了兩個輪次。
兩輪之後。
晉級的三個選手分別來自中洲、秦洲以及楚洲。
比賽進行到這裡。
秦洲作為“音樂之鄉”的強大已經一覽無遺。
各大專案的決賽圈。
總少不了中洲以及秦洲的身影。
包括後續比賽,秦洲也總是有選手,可以和中洲選手一起晉級決賽。
雖然在金牌總數量上,秦洲仍然被中洲壓制。
不過能和中洲比到這種地步,已經足夠證明音樂之鄉的恐怖了。
這個成績讓各洲都無比羨慕!
因為這些年還是第一次有某個洲,可以在音樂領域給中洲造成如此之大的壓力!
中洲不可戰勝?
曾經大家都這麼認為。
而秦洲最近在藍樂會上的表現,似乎隱隱有打破這一定勢的趨勢!
……
晚上。
第七日比賽結束。
網路上。
又是全網議論比賽結果的大節奏!
“今天魚爹在二胡專案上的表現簡直是大快人心,作為魚爹多年老粉我就問一句,你們還覺得魚爹的樂器不行麼?”
“連所謂的二胡第一人唐鳴都輸了哦!”
“如果不是因為各大專案的賽程都是提前設計好的,我幾乎以為魚爹是故意藉著今天的二胡比賽打臉某些人!”
“哈哈哈哈!”
“陸盛說的沒錯,魚爹的樂器作品不多,但不代表魚爹的樂器不行!”
“我願稱魚爹為二胡之王!”
“別忘了羨魚同時還是流行之王,畢竟藍星現在應該沒有人敢說自己可以在流行歌曲這一塊穩贏羨魚了,畢竟人家的流行歌產量擺在那,簡直是行走的流行製造機。”
“也不能吹的太過。”
“這場雖然是打臉了很多人,但羨魚畢竟還沒拿到二胡組的冠軍,我可是聽說了,中洲的第三輪二胡作品很不簡單。”
“是的。”
“我承認《賽馬》很牛,但陸盛說魚爹是藍星排名前十的曲爹,無論怎麼看都很離譜吧。”
“這倒是。”
“目前羨魚只有鋼琴和二胡拿得出手。”
“反觀那些排名前十的曲爹,哪個不是精通多個門類的樂器創作?”
“話是這麼說,但我覺得魚爹今天表現出的能力,排進前二十應該是沒問題的。”
“等羨魚拿下二胡的冠軍再說吧。”
“反正我覺得現在把羨魚排進前二十是沒什麼問題的。”
這就是藍樂會的影響力。
如果是今天之前,哪怕陸盛保守一點,說羨魚是藍星排名前二十的曲爹,恐怕都會有大量質疑和嗤笑的聲音。
然而。
今天羨魚透過二胡的表現,已經征服了很多人。
大家的態度開始鬆動,認真考慮羨魚在藍星曲爹中排進前二十的可能性。
……
秦洲賽後會議。
“看了網上的評價嗎,已經有很多人說你可以排進前二十了。”
“不是前十嗎?”
“前十是我說的,大家不信啊,前二十至少有人信,支持者還挺多。”
“那怎麼進前十?”
“估計得等你拿出更多的樂器作品吧。”
“好吧。”
陸盛和羨魚在對話。
眾人聽著二人的對話,嘴角微微抽搐。
鄭晶突然拉出了明日的賽程表:“先不談前十,明天應該有更多人認可你前二十的地位了。”
賽程表顯示:
明天有八項比賽展開。
其中有足足六個專案要展開決賽。
而在六個決賽專案中,林淵參與的就有三個。
分別是:
男子笛管決賽!
男子嗩吶決賽!
女子二胡決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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