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小刀在太歲身上慢慢戳著，高昂仔細體會著自己的感知。
每扎一次，他都會感受到一股擠壓感。
這種感覺不是來自體表，而是來自他的大腦，或者說來自他的神經細胞。
這就有點奇怪了，神經細胞傳遞資訊肯定是因為受到刺激，可是自己的本體並沒有收到刺激訊號啊。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那就是太歲在受到外界刺激的時候，他本身會發射神經波動。
而這種波動會產生刺激訊號，這種訊號又透過某種未知的渠道，類似無線通訊那樣，傳遞到了他本體。
他的本體就相當於一個接收器，收到了這些訊號之後，立馬進行了轉化，於是他就感受到了這種知覺。
“但是，你有什麼用呢？”
敲了敲這個肉呼呼的太歲，高昂有點發愁。
扔吧，那是不可能的，這畢竟是從他身上掉下去的一塊肉啊。
而且他還不確定太歲是否發育到了極致，如果說他還有進一步成長的可能性，按照他這麼變態的生存能力，萬一以後出來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那豈不是玩大發了？
“得，那就好吃好喝地養著你吧。”
既然沒法處理，那就冷處理，該吃吃該喝喝，只要保證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行。
“老萬，上yy，玩幾把自走棋。”
剛好很久沒直播了，高昂有點懷念這個遊戲了。
“等我一會兒，正在決賽圈呢。”
順著自己的賬號，高昂很快就找到了老萬正在進行的棋局。
胖蟲，還差一個鍊金就能合成三星鍊金。
“那就助你一臂之力。”
打完野怪之後，趁著老萬在整理裝備，高昂默默地給她安排了一下牌庫。
“握草，老高，我這把吃定了。”
yy裡忽然傳來了老萬激動的聲音，可能是過於興奮，竟然破音了。
“啊，啥情況？”
高昂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疑惑地問到。
“我就d了一下，給我來了3個鍊金，三星鍊金外加兩個蟲種子。”
“那無敵了啊，裝備怎麼樣？”
“狂戰大炮大電錘，還有一雙秘法鞋。”
老萬開心得像個孩子，語氣裡的愉悅是個傻子都能聽出來。
“那無敵了啊。”
高昂繼續在腦維空間，“觀看”老萬玩遊戲。
在他回過頭去拿煙的時候，不經意見看到了桌上的太歲，這個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在他的認知裡，他的腦維空間好像瞬間大了無數倍。
他目前所在的這個腦維空間，只是他觀看老萬下棋臨時的一個小空間。
當他的目光接觸到太歲的時候，就好像一個小房間忽然打開了一扇窗戶，窗戶外是洞天福地，壯闊得無邊無際。
當他目光從太歲上邊移開之後，這個空間還存在。
那扇窗戶好像是一層薄膜，被他捅破之後，兩者之間的隔閡已經完全消失。
新的空間可以說是白茫茫一片，沒有一絲雜質，
就好像一個……行動硬碟？
是了，就是電腦連線了一個無限大記憶體的硬碟一樣，和原有的記憶體空間一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完美吃雞，奈斯！”
老萬興奮的叫聲在yy裡響了起來，也把高昂從他的腦維空間拉回了現實。
兩人繼續開黑組隊，高昂一邊隨意地和她聊著，一邊繼續琢磨太歲的硬碟空間。
如果是硬碟空間的話，那應該可以儲存資料吧？
高昂嘗試著把自己這段時間蒐集的資訊庫轉移到太歲體內。
本來他以為這個過程應該很難，或者最起碼也得花費一點時間。
畢竟電腦傳輸資料也得有個時間。
可是就在他的念頭剛一觸發，之前儲存在他大腦裡的資料庫就瞬間複製了過去。
這個時間肯定沒有0.1s，哪怕0.01秒都沒有，就是一瞬間。
“真是縱享絲滑啊。”
這種情況高昂也無法解釋，只能說一切皆有可能。
如果說真的要解釋的話，只能這麼解釋：
電腦之間傳輸資料需要特定的線路，光纖也好，無線也罷，都會受到各種硬體的限制，其中還有網速的限制。
而他和太歲之間則完全沒有這種限制，因為太歲是從他身上掉下去的，和他的本體基因完全一樣。
如果說真的有限制的話，那應該可能會有一個，那就是距離。
“老萬，我肚子疼，我先空城了。”
隨便找了個藉口，高昂就出了門。
在鄉下生活就是好，沒有攝像頭，沒有那麼多的行人，可以說這裡就是他一個人的天地。
撒開腳丫子使勁跑，10秒鐘的時間，他就跑出了一公里的距離。
在這裡，高昂繼續嘗試和太歲建立聯絡。
嘗試著把周遭的氣味和事物傳輸過去，可惜失敗了。
“看來這個距離的確是硬傷，1000米就聯絡不上了。”
往回走100米，繼續聯絡……
再走100米，再次聯絡……
直到他往回走500米的時候，終於和太歲建立了聯絡，剛蒐集到的所有資料，一股腦全部給複製了過去。
【7月19號，長明島，晴天；
太歲好像是一個外接的生物硬碟，儲存空間大到離譜，甚至和我自己的腦容量有的一拼；
太歲和我自己之間的聯絡距離極限是500米，不排除以後有進一步提高的空間；
以前儲存在大腦裡的資料都可以完美地複製過去，並且也能從太歲那裡再複製回來；
太歲的用途和功能肯定不止這些，有待進一步挖掘；
看來，我得好好保護這個太歲了，指不定將來會有什麼奇蹟；
決定給他換個名字，就叫千歲吧！】
發現了千歲的新用途，高昂開心得像個孩子，這幾天遭遇的種種顛簸和挫折，瞬間都離體而去。
“老萬，今晚我們要血洗天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在玩遊戲的時候，高昂也一直和千歲建立著聯絡。
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他自己的大腦是一個硬碟，自走棋遊戲是一個硬碟，千歲是一個硬碟。
三個硬碟之間又有一定的關聯，他可以聯絡千歲，也可以聯絡自走棋遊戲，但是千歲和自走棋遊戲之間卻沒有直接的關聯。
“如果讓千歲和自走棋直接關聯，會怎麼樣呢？”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腦維空間的情況就發生了變化。
千歲好像產生了一股吸引力，自走棋遊戲硬碟內的各種資料，開始急速地向千歲流動。
流動的速度超乎高昂的想象，龐大的資訊他完全看不過來。
他只能偶爾看清楚隻言片語，更多的都是莫名其妙的東西。
“不對啊，這款遊戲沒這麼多資料吧？”
過了一分多鐘，這種傳輸還沒結束，高昂有點懵逼了。
他把注意力放到千歲這邊，打算看下他吸收過來的都是什麼玩意兒。
看到的東西把他嚇了一跳。
“這根本不僅僅是自走棋的資料啊。”
原來千歲竟然把dota2的資料都給吸了過來，甚至開始吸收steam的部分資料。
好像是千歲適應了吸收這個流程，速度也是越來越快。
如果剛開始吸收自走棋的時候，這個速率是一條涓涓細流，這個時候已經成長為一條村口小河。
高昂有點害怕了，這不會被v社發現吧，不會對自走棋遊戲造成影響吧？
切迴游戲畫面，一切都很正常，並沒有什麼卡頓現象，右上角顯示的ping和fps數值一直很穩定，並沒有很劇烈的波動。
開啟網頁，高昂搜尋了一下steam的遊戲資料，各個遊戲的線上資料也是很穩定。
是了，千歲這個吸收過程，走的肯定不是傳統的計算機資料那一套，而是他自己獨有的複製貼上模式。
這種模式應該是前所未有的，不僅速率奇快，甚至不會引起各方警覺。
高昂也不清楚千歲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對於千歲的理解，他也僅僅認為他是一個硬碟而已。
不過既然他喜歡吃這些東西，那就隨他了。
一盤遊戲結束，千歲的吸收也停了下來。
桌面上的千歲，還是和之前一樣，外觀並沒有什麼變化，如果非得說有的話，那就是紋路好像變得更深了一些。
說是紋路變深，也就高昂能看的出來，畢竟這種變化是微乎其微的。
而他內部的空間佔用並不大，甚至可以說忽略不計。
高昂的意念深入其中，一顆米粒大小的儲存區域格外清晰地飄蕩在整個硬碟空間。
用一個對比來說就是：茫茫星空中，漂浮著一顆米粒。
而這顆米粒的內部資料，則要複雜的多。
米粒內部又被千歲切割成了很多個細小的模組，稍微分辨一下，高昂就明白了這些玩意兒到底是啥。
“全特麼是steam的遊戲。”
也就是說千歲把steam給搬空了……
不僅僅是遊戲，甚至還有v社自己的核心資料，比如他們的開原始碼，比如他們的計算法則……
半個小時的時間，就把全球最大的線上遊戲發行平臺給掏空了。
“千歲，你真的牛皮！”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高昂好像感受到了一股愉悅的情緒。
這股情緒的來源好像是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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