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老實點,怎麼著,還想報復人家?”
原來是兩個扒手中的一個,從兩人的對話中知道了高昂就是舉報他們的人,想要暴起傷人被張警官給攔了下來。
張警官趕緊招呼自己同事,把兩個混蛋塞進警車,其他後續事宜等調查清楚再說。
“不好意思,給你造成了麻煩,我以為你不會在現場。”
張警官很是抱歉地給高昂道了個歉,這次的確是他的不慎,這個不當操作很有可能給高昂帶來生命危險。
這些慣犯都是滾刀肉,犯的事兒說大不大,都是雞毛蒜皮的小規模案件,根本夠不上判刑什麼的,最多關半年就得放出來,但是這些人可都是心狠手辣之輩,要是讓他們知道是高昂舉報了他們,潑油漆恐嚇人都算是輕的,很有可能背後捅刀子,廢了他。
“沒事兒,身為法務人員,一身正氣,不懼惡邪!”高昂大氣地擺了擺手,打消了張警官的疑慮。
“喲,怎麼著,自己人?”
“算是吧,政法大學畢業,差點和你成為同事,我師兄是市局刑警隊的。”後半句是真,前半句也是真,中間這句有點水分,公務員都沒報名,那差的是一點兒麼?
有了這麼一層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關係,兩人聊得還算合得來。
“這兩天你有空去趟我們派出所,該有的獎金還是不會少的。”
“那感情好,剛好彌補下我的損失。”
“怎麼,你也被偷了?”張警官差異地望著他,莫非這小子是心懷怨恨才舉報的那兩個混蛋?
“那倒不是,出了一點意外,車的方向盤斷了。”
雙手一攤,高昂表示很無辜,方向盤的斷裂,是他無意為之,說是無辜也沒錯。
“方向盤……斷了?”張警官是見過很多稀奇事,可是一輛車好端端停在這裡,你給我說方向盤斷了?
不信邪的他走上前拉開車門,不用把頭伸進去就能看到一個光禿禿的儀表盤,的確,本來該有方向盤的位置,現在是一個和副駕駛差不多一模一樣的配置,除了多了一塊儀表盤。
“你這……還挺犀利的。”想了半天,張警官才想到這麼一個形容詞。
高昂尷尬地摸了摸鼻尖,略微有那麼一點不好意思地說道,“誰能想到進口車也這麼不結實,只能叫拖車咯。”
兩人互加了微信,張警官先行一步,他還得回去處理這兩個扒手的問題,高昂就在原地等著拖車的到來,同時也在腦子裡編造著一個又一個的劇情。
“就說是出了車禍?那不行,車禍不可能沒外傷,要不在車頭再幹幾個窟窿?”
“廠家質量不過硬,隨便一掰扯就斷了?這也不行,人家都賣那麼多輛了,也沒見出問題啊。”
高昂很發愁,該如何給夏薇薇解釋‘方向盤斷裂事故’,最後他只能把責任歸咎到扒手身上。
“我和兩個扒手在車內展開了激烈的搏鬥,三個男人的體重和爆發力超乎尋常人的想象,特別是危機時刻的爆發力,直接打斷了這個方向盤。”
夏薇薇面無表情地聽著高昂的瞎扯,看不出喜怒哀樂,犀利的眼神讓高昂覺得瘮得慌。
“那啥,的確是打架打斷了,這個維修費用我來出,行了吧?”
“你怎麼知道車裡有兩個扒手?”
夏薇薇根本沒有在意維修費用的問題,反而問了一個讓高昂頗為意外也很難回答的問題。
說自己聞到的氣味幫了大忙?扯淡呢,你以為自己是警犬啊。
說自己一路追蹤,最後才報的警?那你早點幹嘛了,早點提醒老太太不好麼?
“他們說話聲很大,我的車,不對,你的車剛好停在他們旁邊,我根據他們說話的內容,判斷出來他們是扒手。”這個答案應該無懈可擊,畢竟他是真的聽到了他們的說話聲。
“中午為什麼沒有做紅燒肉?”
高昂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這個女人的腦回路好像和普通人的不一樣,上一個問題和這個問題八竿子都打不著,沒有絲毫關係嘛。
誰讓自己把人家的方向盤給弄斷了呢,他只能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你不是來大姨媽了麼,忌油膩食物……”
“流氓!”
夏薇薇很是羞憤,甚至有些鄙夷地看著高昂,大姨媽的時間她自己都會因為工作太忙而忘記,這個陌生男子怎麼會知道?
莫非是他趁著自己不注意跑到了自己房間的衛生間?
除了這個答案,她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不是,你這什麼眼神?”高昂警惕地問道,他從夏薇薇的眼神里察覺出了一些不對勁的味道,這是對自己人品的質疑。
“我說過,你不得進入二樓以上區域……”
“我沒上去過!”高昂扯著脖子為自己辯解道。
“那你怎麼知道……?”雖然羞憤,但是仍然冷豔異常。
原來是因為這個問題啊。高昂算是明白她為什麼忽然之間用那種鄙視不堪的眼神看待自己了,再結合懷疑自己上了二樓……好傢伙,她以為自己偷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握草,好冤枉!
“是這樣的,這兩天你脾氣不大對勁,不是更年期就是生理期;其次我昨天看你面色發白,嘴唇無色,雖然走路的姿勢依然很是挺拔,但是我看到了你的虛弱不堪,綜上所述,我判斷你來了大姨媽,房東大人,這個解釋可否滿意?”
高昂說的這些的確是真的,不過是發生在他判斷出夏薇薇來大姨媽之後的逆向推論。
“真的?”夏薇薇半信半疑。
“真的,比金剛石都真。”
夏薇薇歪著小腦袋考慮了一會兒,從他的語句中也挑不出太大的毛病,只能將信將疑地給4s店打了電話,讓他們來處理這輛方向盤斷掉的mini買菜車。
應付了夏薇薇的詢問,高昂趕緊返回了自己的臥室,他可不想再和這個女警官呆下去,保不準自己就會因為她的美色誘惑說漏了什麼。
坐在電腦前,高昂開啟日記本,開始記錄今天昏厥這件事。
【6月25日,陰天。
變異之後的第二個副作用顯現,上午去買菜的時候,由於不知名原因,暈厥了近半個小時。
原因暫定為‘宕機’。
推論:嗅覺和聽力的高度強化,導致接收到的資訊資料異常龐大,超過了目前腦容量的負荷能力。
解決方法:1、減少外來資訊資料的錄入;2、提高大腦的計算能力;】
寫到這裡,高昂開始分析這兩個解決方法的利弊。
第一個方案最簡單,遮蔽掉絕大多數的資訊即可,或者不去嘗試探索更遠範圍內的其他資訊資料,可是這樣的話,豈不是有點因噎廢食?
好不容易獲得了變異能力,攥在手裡不用不說,還得用東西把它封起來,不給它展露自己才華的機會,簡直是暴殄天物。
所以第一個方案被直接pass,他決定提高自己大腦的計算能力。
怎麼提高計算能力,這是個問題。
如果是一臺計算機的話,那很好辦,換系統,擴容硬碟,提升硬體配置。
可是他是一個活人,難道做一個全身的器官移植?
更何況他現在的肉體已經很完美了,不說是地黃星上最強肉體,排個前百分之十應該沒問題吧?
【昏厥是因為接收到的資訊太多,處理不過來而導致的,目前來看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強化訓練,不斷地讓大腦適應這個工作量。】
這樣的訓練方式肯定有風險,如果說大腦的工作量就是那麼點,他一直給大腦增加負荷的話,很有可能把自己玩死,最後來一個腦死亡,成為真正的植物人。
但是好處也是很明顯的,如果說大腦能適應不斷提高的訓練量,遲早會進化為真正的超級大腦。
想想看,如果到時候自己記錄了絕大多數人或者物體的氣味和聲音波動資料,甚至包括外形資料,那豈不是真的成為了一個超級計算機?
現在流行的什麼雲計算、大資料分析,不都是基於樣本資料的採集,然後根據一套碼農寫出來的指令碼,遴選出來符合指令碼規則的資訊物件麼?
到時候別說什麼金錢美女了,這些東西可以說是手到擒來,而自己將成為這個星球上俯視眾生的一個神,他們的一言一行都在自己的運算之內,要做什麼,怎麼做……
想到這裡,高昂已經興奮得硬了起來,雖然說這個目標很遙遠,但是越想越有意思,而且很有可玩性。
要實現這個目標,首先得從提高自己大腦的腦容量和計算能力開始。
有了上午的教訓,這次高昂不敢再全力搜尋聲音和氣味,而是慢慢地增加自己感知範圍。
在他的意念中,嗅覺和聽力就像是一個雷達,應該是像兩個雷達,從他的臥室內向外散發著源源不斷探索訊號,把所有範圍內的資訊資料,一一納入自己的感知資料庫。
待到大腦略微有些疲憊感,甚至有些脹痛的時候,他才收起了繼續感知,開始在感知庫內分析這些資料,什麼味道,構成如何,化學成分是什麼;聲音來源是人類還是動物或者是其他物體,是雙人碰撞還是單人摩擦還是動物之間的撕咬……
“經歷過上午的暈厥,探索的極限範圍好像變大了?”
還沒來得及驗證,高昂遮蔽掉其他資料資訊,對著一股混合著若有如無的奶香味還有金屬氣息的味道追查了過去,這股氣味在他看來很是特殊,講道理的話不應該存在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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