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是踩著他的左腿,但是他的腳丫子也沒那麼大,黑衣男子的左腳還是自由的。
黑衣男子彎下腰,左手抓起自己的左腳,用力扭了幾下,然後在用力一拉!
半截小腿被黑衣男子舉在半空中,稀稀拉拉地往下滴著什麼東西。
“臥槽,你特麼好狠!”
高昂是真的驚呆了,他是第一次見有人這麼狠的。
對別人狠的人,他見過,比如甄飛天,逼得供應商我軌自殺,家破人亡。
比如他們伯特利家族的畢奧博,竟然敢屠殺手無寸鐵的200多名遊輪旅客。
但是這些人也沒像這傢伙這樣,二話不說就把自己腿給扯斷的,還特麼舉在空中晃來晃去。
遠在長明島的高昂看著手機螢幕,情不自禁地吞了下口水,“你麻痺啊,是個狠人!”
看來想從他身上逼問出來什麼的可能性,無限趨於零了。
“不對,這傢伙能這麼狠,是不是因為他也做了什麼痛覺阻斷手術啊?或者是服用了多特家族的那種藥物?”
當初曲水湖基地就有類似的先例,那些人不僅身體健壯,而且真的不怕痛。
如果他在現場的話,就能判斷出來,但是如果他在現場的話,也不用判斷了啊,直接來個搜魂,乾淨利落。
可是問題來了,這傢伙不怕疼,估計也不怕死,該拿他怎麼辦呢?
他要是不開口,怎麼找那個特倫斯的下落?
特倫斯要是找不到,這次萬里奔襲的報復行動,豈不是白忙活了?
“千歲,給他個痛快吧。”
無奈之下,高昂只能先把這個傢伙處理了。
千歲直接一腳踢斷了黑衣男子的脖子,對方一個屁都沒放,直接一命嗚呼。
找了一個小坑,千歲又堆積了一些雜草和樹葉,把這傢伙隨便掩蓋了一下。
“你這樣豈不是留下了很多可疑的蹤跡?”
看到千歲有起飛的意思,高昂趕緊提醒了他一句。
“額,我正打算回頭給他一炮呢!”
“……你都打算給他一炮了,為啥還又是找坑,又是找樹葉呢?這不是多此一舉麼?”
“有道理啊……好吧,電視看多了,還是有壞處的!”
高昂無語了,這都看的什麼破電視啊。
身在半空中的千歲,回身朝著地面就來了一發小飛彈,瞬間就把黑衣男子周圍方圓10米範圍內的所有東西,炸了個七零八碎。
什麼足跡等等亂七八糟的,基本上就是無跡可尋,即使何國的有關部門找到了問題也不大。
“你去一趟奧利集團總部,撒吉爾還在他辦公室,這傢伙應該知道特倫斯的蹤跡吧?”
想來想去,高昂只能把特倫斯的著落放在撒吉爾身上。
兩個人算是死對頭,或多或少應該知曉一些對方的訊息吧?
如果高昂告訴對方,他能幫助撒吉爾消滅特倫斯,他應該會感到開心吧?
這就是他的籌碼,雖然不一定有用。
“好的,先生!”
千歲一個瀟灑轉身,不到一分鐘就趕到了撒吉爾辦公室的落地窗前。
這次他沒有像剛才抓黑衣男子那麼暴力,而是仔細觀察了周圍的情況,做好了各種計劃。
這時候臨近中午,大樓內的員工基本上都去就餐了,動起手來被發現的機率大大降低,最起碼不會有人動不動就來撒吉爾辦公室做彙報了。
他也接管了整棟樓,甚至臨近幾個擷取的網路許可權,如果真有人發現了異常,他也能盡最大可能延緩有關部門的行動。,
當然,這些都是最壞的打算,事情最好的發展路線是,他能毫無驚險地帶走撒吉爾。
這傢伙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風雲人物。
特別是奧利集團,這些年因為晶片問題,一直處於國際的風口浪尖上。
在這個時候,撒吉爾的意外失蹤,就很容易引爆一系列的國際問題。
這也是為什麼高昂不能直接出手對付他的最主要原因。
如果說矽基晶片的研究已經成熟,寒武紀能佔據半壁江山,撒吉爾早就被高昂給轟成渣了。
萬事俱備之下,千歲首先切斷了撒吉爾辦公室落地窗玻璃內的感測器,然後雙眼冒出一陣紅光,在玻璃上劃了一個大大的,足以讓他從容進出的圓圈。
雙手輕輕一推,落地窗的防彈玻璃就應聲而倒。
而此時的撒吉爾剛好從洗手間出來,剛關上洗手間的門,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辦公室內怎麼會有風?”
空調的換氣風?
不可能這麼大啊,而且還有其他氣味,很像汽車尾氣的氣味……
疾走兩步,撒吉爾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的辦公桌前站著一個身著鋼鐵外衣,外形酷似鋼鐵俠的怪物。
他沒有象黑衣男子那樣不自量力,而是舉起雙手,做了一個投降的動作,“我沒有攻擊性,閣下應該不會直接出手吧?”
他是一個商人,商人講究利益。
撒吉爾認為,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不能談判的,哪怕是殺父仇人,或者是奪妻仇人。
之所以不能談判,那肯定是因為給出的籌碼不夠,只要籌碼足夠,就像一句話說的那樣:男人無所謂忠誠,忠誠是以為背叛的砝碼太低;女人無所謂忠貞,忠貞是因為受到的誘惑不夠。
歸根到底,都是利益問題。
看到千歲沒有動手,撒吉爾反而鎮定了下來,自信走回自己的老闆椅,伸手示意了一下,“我可以坐下吧?”
表現得還挺客氣。
遠在長明島的高昂把撒吉爾的一言一行都看在了眼裡,說實話,撒吉爾這一套行雲流水,很符合他的氣質。
“不愧是大家子弟,的確有那麼一點意思。”
如果是個普通人,看到千歲那樣的怪物,要麼是大呼小叫,要麼是拔腿就跑。
像撒吉爾這麼冷靜的,絕對是少數,單獨就冷靜這一塊兒,就配得上他奧利集團總裁的身份。
“既然這個傢伙這麼能裝,那就嚇唬他一下!”
高昂是看得起他,但是可不意味著就會看著撒吉爾在這裡裝逼。
千歲收到高昂的命令後,抬起他的鋼鐵巨手,直接拍在了撒吉爾面前的辦公桌上。
千歲的力量那得多大啊,這一拍,直接把撒吉爾的金絲楠木辦公桌拍得稀碎。
撒吉爾這下沒法裝冷靜了,他被千歲這一套不按章法出牌的套路嚇得直接蹦了起來。
身形一閃,就躥到了五米開外。
一臉驚懼地看著眼前的怪物,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他是血族不假,他的肉體是足夠強壯,但是他可不認為他能抗住這一巴掌。
他也想躥得更遠一點,但是眼角的餘光看到了那個鋼鐵怪物手臂上的某個的東西之後,立馬停在了原地。
奧利集團不僅搞晶片,同樣也會涉及到部分軍火生意……
巨大的動靜驚動了大廈的保安,一票人朝著撒吉爾辦公室的方向就跑了過來。
“撒吉爾先生,發生了什麼事情?”
門外的保安透過對講機,詢問屋內的情況。
撒吉爾看了一眼眼前的怪物,對方的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左手的小飛彈還是直愣愣地瞄著自己。
“沒事,你們下去吧!”
“真的沒事麼?”
那麼大的動靜,會沒事?一眾安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不相信。
“我說沒事就沒事,滾蛋!”
撒吉爾直接罵了出來,其實他的心裡慌的一匹:是有事,但是你們不夠看啊!
就那個小飛彈的威力,別說那些安保了,再來兩隊人,估計也是一個下場:粉身碎骨。
門外眾人互相聳了聳肩膀,既然老大都這麼說了,那就撤吧。
透過攝像頭,千歲看到眾保安離去,伸出右手,豎了一個大拇指:算你識時務。
撒吉爾嘆了口氣,雙手插兜,重新恢復了自信,“閣下找我來,應該是有什麼事情吧,不妨直說,在下能幫到忙的,絕不會推辭,何必動手動腳,搞這麼大動靜?”
指了指一地的金絲楠木碎片,撒吉爾多少有些心疼。
這東西可是他花大價錢弄來的,他這人沒別的愛好,除了權力和財富,就是收藏這一個樂趣了。
高昂換了個姿勢,側躺在床上,對著手機說道,“沒什麼大事,就是向你打聽一個人的下落,特倫斯在哪兒!”
聽到特倫斯的名字,撒吉爾眉毛一挑,“特倫斯?你和他……是朋友?”
“算是吧,很好的那種朋友,恨不得把他的心挖出來餵狗的那種。”
聽到高昂的回答,撒吉爾鬆了口氣。
他大概能猜測出來眼前這個怪物和特倫斯肯定不是朋友關係,如果是朋友的話,直接找他不就行了。
他之所以那樣問,其實是留了心思的。
如果這人真的是特倫斯的朋友,他就可以說自己是特倫斯的兄弟;如果他說不是朋友,那就更好辦了。
進可攻退可守,完美!
如果他問的是,是不是和特倫斯有過節,等於是把他對面這個看不清面貌的人架在火上……
知道特倫斯這個名字的,多數都是圈內人。
能和他有過節的,肯定不是等閒之輩。
撒吉爾打起精神,思考了一會兒,嘗試著問道,“我能知道閣下的身份麼?”
“你說呢?”
這個冷漠的回答,讓撒吉爾知道對方有點不滿。
“閣下別誤會,”撒吉爾趕緊搖手,示意自己並沒有探尋他隱私的意思,“我是想告訴閣下,特倫斯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我這個族弟本事大著呢,我是怕閣下佔不到便宜。”
有人和特倫斯不對付,撒吉爾發自內心的高興,很為高昂著想地說道。
“那就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了,你只要告訴我特倫斯在哪裡就行,”看到撒吉爾還要廢話,高昂不耐煩了,“別再給我廢話,說,特倫斯在哪兒?”
撒吉爾也知道這已經是對方的底限了,再扯下去可能真把對方給惹不耐煩了,“具體的位置不也不清楚,他這個人一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千歲也聽得不耐煩了,這個蟲子怎麼這麼墨跡?
雙手抬起,五發小飛彈全部立了起來。
“別,我說!”
撒吉爾不敢再墨跡了,直接告訴了高昂幾個座標方位,“我真的不知道他的詳細位置,但是這幾個地方是他經常呆的,如果他會在哪裡休息的話,這幾個是最有可能的。如果這些地方都沒有他的蹤跡的話,我真的愛莫能助了。”
撒吉爾舉起雙手,言辭非常誠懇地說道。
千歲收起飛彈,走到落地窗前,回頭看了一眼撒吉爾,“希望你沒有撒謊。對了,和你說一聲,由於目標錯誤,不小心把你們城堡的車庫給炸了,那些車估計值不少錢吧?”
“車庫?”
撒吉爾的小心臟又疼了一下,那可都是他收藏的奢華豪車啊。
特別是那輛大紅色的勞斯萊斯,可是根據他的個人喜好全手工定製的,光是打磨時間就足足消耗了15個月……
“沒值多少錢,閣下開心就好!”
撒吉爾強顏歡笑,擠出來一個很難看的笑容,故作無所謂地回答道。
“那就行,我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來找你。”
“我倒是希望閣下能多來,下次我們可以一起吃個飯……”
沒等撒吉爾說完,千歲一個起步,就消失不見了。
撒吉爾趕緊跑到洞口前,伸著頭四處觀看,毛都沒看到。
等他確認那怪物走了之後,這才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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