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
手上的試管還在晃盪,酒精燈的火苗還在跳躍。
“是不是覺得自己沒法動彈了?”
其中一個男性聲音傳了過來,聲音很輕,但是高昂能聽得很清楚。
他甚至還能聽到酒精燃燒發出來的“啪啪”聲,還能聞到各種各樣的其他氣味。
嘗試著挪動腳步,雙腳卻紋絲不動。
“閣下是自己摘下面具,還是我們來動手?”
其中一人把手裡的試管放下,來到了高昂面前不遠處。
“哦,我忘了,閣下現在渾身動彈不得,是我冒失了……這樣,我就冒犯一下,就讓我們見識下刀槍不入的閣下,到底是什麼尊榮吧。”
來人的手距離面具越來越近,高昂內心也越來越躁動不安。
從變異至今,他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
上一次還是羅伯特,讓他狼狽地跳進了一個小水溝,和那些亂七八糟的垃圾來了個親密接觸。
而這次的情形比上次還要嚴重,他竟然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變成了一塊肥妹的魚肉,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
“罵了個巴子的,大意了,看來全力場還是有漏洞啊!”
臉上的面具被摘了下來,來人忽地一愣,“喲呵,是東方面孔啊,讓我猜猜……”
來人拿著面具,圍著高昂開始轉圈,嘴裡還絮絮叨叨嘀咕著什麼:
“東方面孔……能力超群……再加上前端時間伯特利家族的變故……還有我之前的大預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那個弄死了畢奧博的神秘人物吧?”
“你是誰?”
忽然之間,高昂發現自己能說話了。
既然能說話了,是不是意味著這兩個巫師對他的束縛少了呢?
咳了兩下,呼吸系統沒問題;想活動手腳,還是不行……
“我是誰?我就是你找的那個巫師啊,鄙人正式做個介紹:納特倫,那位是我的夥伴兼摯友,哈特。”
納特倫裝模作樣地行了一個西方的貴族禮儀,這才從桌上拿起了一根小棍棍。
“其實從畢奧博失蹤那天我就發現了異常,我就知道一定有一個大恐怖會找到我,所以我提前從伯特利家族跑了出來。可惜的是,那些喜歡喝臭血的笨蛋,竟然無視我的建議,還說什麼‘高貴的血族是無敵的’……幸好我跑得快啊,不然我是不是就……用你們東國話來說就是……步了他們的後塵?”
“你也不要驚訝我是怎麼知道你是東國人的,因為我會大預言術!”
納特倫自言自語了一會兒,就好像一個話癆一樣,根本不給高昂開口的機會。
“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探究一些真相。”
忽悠,高昂開始了忽悠。
“哦?”納特倫用那個小棍棍直接捅在了高昂的身上,“咦,還挺硬啊,你穿的什麼?”
納特倫沒有回答高昂的問題,反而又伸出手摸了過來。
眼看那隻手越來越接近自己,高昂實在忍不住了,張開嘴巴,按照既定的頻率輕輕地吼了一股次聲波出來。
沒下來之前他已經觀察過,這裡所有人器官的振動頻率都差不多,也就是說次聲波對他們同樣有用。
果真,包括納特倫和哈特在內,實驗室內的所有人員全部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而隨著他們開始打滾,束縛著高昂的某種莫名規則,忽然就沒了。
形勢立馬發生了對換,高昂從納特倫手裡奪過那個小棍棍,瞄了一眼:
“硬度可以啊,都快趕得上碳炔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你硬,還是這跟棍子硬。”
話音剛落,高昂就把這跟棍子插在了納特倫的小腿肚上。
“嗷!”
一聲悲鳴,納特倫發出了震天的慘叫。
“握草,你特麼是不是男人啊,至於叫這麼大聲?”
這一聲悲鳴,把蹲在他旁邊的高昂嚇了一跳,他怎麼都沒想到,一個巫師,竟然如此脆弱。
不就是腿上多了一個洞,洞裡插了一根棍子麼,至於麼?
“啊,不好意思,次聲波有點厲害了,我估計你都快嗝屁了吧?”
透視了一下,發現這傢伙還活著,內臟有些許的裂痕,短時間內應該死不了。
如果是平常,高昂根本不會直接下這麼重的手,因為他還有很多疑惑需要這個傢伙來解答。
可是剛才的失控,讓他緊張了,害怕了,所以出手的力度就大了那麼一丟丟……
花費了一點時間,高昂把納特倫的內傷修補了個七七八八,“別裝死了,回答我的問題。”
“你們巫師還有幾個?”
“你們的能力是什麼?”
“你們能力的科學依據是什麼?”
“那些手稿是怎麼回事?”
“多特家族和伯特利家族,還有什麼樣的秘密?”
“最關鍵的是,地黃星上還有沒有其他類似你們這樣的怪物?”
高昂踩著納特倫的脖子,一字一句問了一堆問題,“你想好了再說,如果你說出來的答案我不滿意,你身體的其他部位,可能還會多幾個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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