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3號下午三點,高昂到達了張有為所在的醫院。
他沒有通知任何人,自己一個人直接按照千歲的提示,找到了張有為的病房。
就這麼兩三個小時,他的病情又惡化了。
全身腫得跟個巨型蘿蔔一樣,不管哪裡都粗了一號。
醫生也有點懵逼,按照他們的檢測,明明沒有任何問題啊。
病房裡亂成了一鍋粥,無可奈何之下,醫生只能給張有為打了鎮定劑。
沒辦法,這傢伙都疼得昏死過去好幾次了,體溫也是一會兒高一會兒低。
如果再讓他保持清醒,萬一真出了什麼問題,醫院也不好交待。
只有把他弄昏迷,他們才好想辦法從其他地方找相關方面有經驗的專家,雖然他們也不知道該找哪方面專家。
“你們醫院是幹什麼吃的,啊?這點小毛病都差不出來麼?看看我們家老張,都成什麼樣子了,你們怎麼當醫生的?”
病房外,張有為的妻子急得大吼大叫,好在這裡是特護病房,每個房間的隔音效果都比較好。
“劉女士,我們真的盡力了,張先生的病情我們也從未見過啊,不過你放心,我們已經把張先生的病情上報了,京都那邊應該很快就有答覆了。”
主治醫生也是很頭疼,這種病情如果有先例參考,他們對症下藥即可。
問題的關鍵是,從沒見過如此稀奇古怪的症狀。
高昂沒和他們搭話,他站在樓梯的拐角處已經足足有十分鐘。
這十分鐘他不是在這裡發呆,而是在給張有為看病,或者說是去除病根。
從他進到這個醫院的時候,他已經可以肯定一件事情:張有為的病情和莉莉安絕對有關係。
因為他又聞到了莉莉安身上那股味道,而且比他之前在張有為家裡聞到的更為濃郁。
這股氣味的源頭,恰恰是張有為的病房,說得再準確一點,這股氣味就是從張有為身上散發出來的。
透過全力場,高昂還真的在張有為身上發現了不妥的地方。
也不能說是身上,應該說是身體內,再準確一點是在他的骨髓細胞裡。
這些細胞已經發生了變化,當然,這種變化目前肯定還沒發現? 不然主治醫生應該早就下了論斷。
細胞結構還有其他組成部分都正常? 唯一變化的是細胞核內的某些因子。
這些因子被一種不明來歷的未知物纏繞著,就像是用手掐住脖子一樣? 好像是要從根本上把這些因子的特性給生生切割成兩半。
這些因子具體起到什麼作用? 高昂不得而知。
但是和正常人體內的細胞核對比,也就這個地方有出入。
所以? 高昂利用全力場,把這些細胞核因子上的所有束縛? 一一解開? 順便還把這些束縛因子的東西,給分解了個一乾二淨。
好在被感染的骨髓細胞沒那麼多,高昂才可以在十分鐘之內清理完畢。
如果他再晚來一兩天,等那些束縛因子全部擴散了? 那他估計得對張有為做個大手術了。
雖然張有為的病根去除了? 但是他想要恢復到原來的健康狀態,估計得等個十天半載。
走出醫院,在門口賣水果的攤子上挑選了幾個特別好看的花籃,高昂正式通知了東興動力的領導層。
得知大老闆到了樓下,一群人趕緊前來迎接? 包括張有為的妻子。
張有為的妻子見過高昂,所以對他有印象。
“高總? 你怎麼來了?”
說著說著,這個女人就要哭了出來。
其他人可沒見過高昂? 看到張總妻子對著一個大光頭喊“高總”,他們才算第一次見到了東興動力的大老闆。
一群人紛紛打招呼? 雖然臉上恭敬? 心裡卻都很納悶:這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大老闆的派頭啊。
大光頭? 也沒戴個帽子,五官倒是挺正派,看著也挺順眼,嗯,或者說是很帥氣。
但是看年齡,怎麼滴也不會超過三十歲啊,難道是個二代?
眾人都是老江湖,哪怕是浸淫實驗室多年的呆子,也沒太不識好歹。
客客氣氣地和眾人打了招呼,把手上的花籃遞給他人,高昂這才說道:
“我剛好來這邊度假,順道去了一趟公司,這才知道張總住院了,這不就過來看下麼,走吧,進去說吧。”
眾人熙熙攘攘地進了病房,高昂裝模作樣地左瞅瞅,右看看,還和醫生深入地溝通了一番。
“王主任,張總是我們公司的執行總裁,身上的擔子可是重得很,貴院一定要確保他痊癒出院,東興動力的發展,可關係到我國新能源事業的未來啊。”
別的不說,高昂這番嚇唬人的話,還真把這個主任給唬得一愣一愣的。
還關乎我國新能源事業的未來……有這麼嚴重麼?
看到王主任一臉懵逼的神情,高昂這才知道自己當初悶聲發大財的計劃多麼失敗。
好不容易想裝個13,都沒人捧場。
“咳咳,王主任,是這樣的哈……”
好在張有為身邊還是有機靈鬼,分分鐘就把nsg的優勢說了個大概。
“原來如此啊,放心吧高總,我們一定盡力,盡全力把張總治好,京都醫科大學的王教授正在來的路上……”
高昂一臉感激地晃著王主任的手,再三表示感謝。
當天晚上高昂沒有去酒店住,就在病房窩了一宿。
這可把其他人給感動的,這可是大老闆啊,對下屬如此關懷,如此照顧,他們哪能不兢兢業業。
其實高昂真不是這個目的,他只是怕莉莉安還有什麼後手。
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有後手的話,這些人也不一定擋得住。
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憩,張有為的浮腫終於開始消退。
眾人都把功勞歸功於京都來的王教授,王教授也是一臉懵逼:我特喵啥也沒做啊,就給他把了把脈,紮了幾下活血化瘀的金針啊。
那幾針什麼效果,他心裡很有數。
趁著王教授和眾人溝通的時候,高昂和張有為的妻子打了個招呼,悄悄離開了醫院,返回了魔都。
因為千歲告訴他,莉莉安回國了。
這個女人沒有來深海,而是去了魔都,並且再次住進了夏薇薇的那個別墅。
受到長生生物牽連的夏薇薇,這段時間一直在家休假,儘可能地配合督察隊的調查。
她還是想返回市局,畢竟那裡才是她能找出謀害自己父母真兇的地方。
透過這段時間的調查,她還真發現了這起案件的一些疑點。
說巧不巧的,遠在山國的莉莉安也說她找到了當年參與那起案件嫌疑人的蹤跡。
兩個女人在書房裡,你說你的我說我的,而這一切全部被千歲給複製了過來,一字不落地落入高昂的耳中。
兩個女人一直嘀咕到大中午,一個去定外賣,一個去翻閱資料。
定外賣的當然是夏薇薇,只不過在她定外賣的時候,嘴裡又嘀咕了一句:“還是光頭廚子在的時候好,等著吃就行了。”
what?還真把我當成一個廚子了?
高昂一頭黑線。
按照兩個女人討論的內容推斷,高昂大概地瞭解了夏薇薇父母當年死亡的一些事情,他也發現了一些疑點。
首先,根據三年前的一些零星報道,還有個別網路上的圖片,案發現場應該有激烈的交火。
可是這些情況在市局的檔案裡都沒有記載,只說現場發生了激烈的爆炸,無人生還。
其次,事故發生後,並沒有急救車或者其他救援裝置到現場,也就是說不管是路人還是到達現場支援的其他單位,都沒有救援的意思。
這說明,哪怕是長個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來,現場沒有任何生還者。
到底是什麼樣的現場,能讓這些人判定沒有生還者呢?
檔案裡沒有說明,網路上也沒有任何其他資訊。
第三,事發之後,市局並沒有做出特別大的反應。
根據三年前的資訊判斷,當時夏薇薇的老爹已經有不小的資本積累了,更別說他還是市局內情。
於情於理,市局都應該封鎖全城,進行大規模搜捕。
但是,沒有。
市局僅僅封鎖了事發現場周圍一公里的路段,其他地方照樣放行。
第四,也是最可疑的一點,兇手是怎麼逃脫的。
現場除了夏薇薇父母外,並沒有其他受害者。
從事故發生,到市局到達現場,中間只有短短五分鐘。
就這五分鐘之內,兇手跑了個毫無蹤跡。
為什麼沒有蹤跡,檔案上也沒有說明。
通番下來,高昂只覺得這個案件很怪異。
按照他的推斷,這其中肯定有內鬼。
不然兇手怎麼知道夏薇薇的父親要去哪裡,要走哪條高架,又怎麼會提前安置爆炸物?
而且兇手的逃脫肯定和內鬼有關,不然就那五分鐘,他們能跑到哪兒去?
“不對啊,如果兇手沒有絲毫蹤跡的話,莉莉安怎麼會找到他們的落腳地的?”
高昂又仔細回憶了一下,他很確定,兩個女人的對話內容都沒有提到兇手的資訊。
就連莉莉安也是非常模糊地用“兇手”這個詞替代了,根本沒說她發現的過程,只說了結果。
而且她說的兇手所在地,正好是南越國。
據高昂所知,阮姓也恰好是這個國家很普遍的姓氏,當然,這都是翻譯過來的說法。
而那個阮宏宇,莫非就是南越人?
阮宏宇和莉莉安說的兇手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
“壞了,這個莉莉安不會是拿夏薇薇做那個勞什子的‘實驗體’吧?”
想到阮宏宇,高昂就想到了他當初和莉莉安說過的‘實驗體’的事情。
當時阮宏宇說自己可以想辦法,但是莉莉安說她有更合適的實驗體。
“按照這樣分析的話,夏薇薇可就危險了呀。”
莉莉安到底是做什麼的,高昂目前都不清楚。
但是他可以確定一點,這個女人肯定是個壞女人。
和ts集團的甄飛天有瓜葛,又來搞張有為,到現在又去引誘夏薇薇,雖然最後一個條件是假設,但是不影響高昂對這個壞女人的判斷。
問題是,夏薇薇對她有什麼用呢?
一個外圍警員,又接觸不到太核心的東西,就算把她發展成了內情,真的值得麼?
還是說,莉莉安還有其他目的?
難道是圖財?
也不可能啊,夏薇薇是個小富婆沒錯,但是她那些錢和多特家族一比,說是小巫見大巫都不為過。
切菜的雙手飛速起落,高昂的大腦也在急速運轉。
“先生,我又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穩重的千歲竟然一蹦一跳地躥了過來。
“你慢點,別蹦太高了,還有啊,趕緊把這灰塵給我吹了,”高昂無語地看了一眼飄飄灑灑的灰塵,一頭黑線。
想想看,一個三四百斤的大傢伙,急速地蹦蹦跳跳,那是一副什麼樣的場景。
千歲點了幾下腦袋,算是認錯,然後小腿處就開了兩個口子,伸出來了兩個吸塵器……
為了方便他吸塵,高昂只能用全力場把空氣中的浮塵給固定下來。
如果不是在做飯,他都懶得搞這些衛生。
生活嘛,沒有一點灰塵,沒有一點家務瑣事,還叫生活麼?
“特喵的,用超能力打掃衛生,我也是個天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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