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花照顧妥當之後，高昂打開了新買的電視，播放著午間新聞。
主要是做給監聽者看的，他總不能一天到晚屁都不放一個吧，那也忒假了。
“緊急通知：北洋艦隊將於今日13點起，在北海xx至xx海域進行軍演，為確保安全，敬請向身邊的將要出海的朋友們轉告擴散，遠離禁航區域！”
“緊急通知：藍海艦隊將於今日13點起，在藍海xx至xx海域進行軍演，為確保安全，敬請向身邊的將要出海的朋友們轉告擴散，遠離禁航區域！”
“……”
一連串的新聞播報，把高昂炸得一驚一愣的。
“這是幹嘛，要打仗了？沒聽說過有啥衝突啊。”
“千歲，你知道發生什麼了麼？”
“不知道，先生。軍部的網路和外部是獨立的，我們沒有介面，根本無法進入他們內部。”
“我們的磁極訊號也不行？”
“可以，但是我們的訊號有覆蓋範圍呀，除非我們跑到距離軍部1公里以內。”
聽了千歲的話，高昂沉思了一下，“算了，沒事兒還是少和軍部打交道，知道太多了，對我們不好。”
好奇心害死貓，同樣也有可能害死超能力者。
安安生生做一個平凡的超人，他不香麼？
“你那兩兄弟情況怎麼樣了？”
高昂指的是樓頂上那兩塊皮肉，他分別給他們命名為千歲2號和千歲3號。
通俗易懂，便於分辨。
“可能是度過了胚胎髮育期，目前進入了快速生長期，他們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先生，我建議你買幾塊聚光鏡放在他們周圍，這樣的話，他們可能成長得更快。”
“有道理，你這個提議非常好。”
千歲他們的生長模式和高昂自己很類似，都是類光合作用。
水源什麼的不會缺少，遍地都是。
那就只能增加他們獲得太陽光粒子的方式了，用聚光鏡的反射原理，可以給他們提供更多的太陽光粒子。
網上訂貨肯定不行，高昂開車去了一趟市區，花了3個小時把這件事情給搞定了。
“按照你的推算，他們長成你這個規模，大概還要多久？”
“嗯……估計明天傍晚就差不多了，具體一點的話，就是17點35分左右，再精確點的話，就不好說了，我們之間畢竟還是會有個體區別的吧。”
這個時間在高昂的推斷範圍內? 甚至還要提前不少。
“那我們明天晚上就要加班加點了，這段時間你可不要和他們有溝通? 免得他們也誕生了自我意識? 那就麻煩了。”
“瞭解。”
如果沒有意識，也就意味著沒有生命。
他們就是純粹的培養器具? 高昂用起來心裡也不會難受。
如果他們誕生了意識，他該如何處置？
像千歲那樣? 做另一個生物計算機？
一個千歲差不多就夠用了? 他需要的是rog? 需要的是能源源不斷穩定產出rog的母體。
如果他們有了意識，就會和自己有很深的瓜葛，從倫理角度也好，從道德角度也好? 高昂都沒法再把他們當做rog母體了。
“希望能按計劃順利進行吧? 千萬不要再出什麼么蛾子了。”
入夜時分，準確一點是晚上八點半左右，徐青一行人登上了東山艦。
簡單地做了介紹，一行人到達了航母會議室。
“徐組長? 你們的來意我大概瞭解，但是有一點我要說清楚? 如果這個大烏賊不改變方向，再靠近近海甚至想要登陸的話，我只能下令強行摧毀它了。”
“當然，我們的目的是一樣，保衛人民利益為首位。只是有一點我不是很理解，這隻烏賊為什麼不遠萬里要來到我們內海呢，你們的裝置比我們先進，能不能告知一些？”
徐青很客氣地接受了對方的建議，並且很謙虛地尋求解惑。
沒辦法啊，303局就是後孃養的，才沒組建多久，而且一直沒啥成績，說話辦事腰板都不夠硬。
“也不是什麼大秘密，我們的偵查儀器搜尋到了一股神秘波動，是從魔都附近發出的，具體源頭目前未知。這股波動頻率極低，可以歸納為次聲波範圍，具有一定的殺傷性，而且這股波動很像是人為的，每天發出的時間都很固定，一般集中在中午和傍晚。山國在拉霸基地的異動，應該也是因為這個。”
聽了艦長的解釋，徐青心裡“咯噔”了一下。
次聲波啊，還是具有殺傷性的次聲波，如果防控不得當，造成的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如果是某人或者某些組織研發出來的次聲波武器，對於全球的和平穩定，都會有很大威脅，怪不得山國那邊如此緊張。
“這股次聲波波源很穩定，按照軍部推演，很有可能是某臺機器發出的，而這頭大烏賊之所以從藍海北上到北洋，很有可能就是被這股次聲波吸引的。”
“還有其他秘聞生物的影蹤麼？”徐青追問了一句。
“目前還沒有發現，有的話我們會及時作內部通報。”
聽完這些，徐青陷入了沉思。
某個光頭男的資料，再次浮現在了腦海。
“怎麼可能是他？一個小小的法學學士，根本不可能搗鼓出來這種玩意兒。”
瞬間，她就把這個光頭的資料從腦海裡刪除得一乾二淨。
“組長，這次是不是輪到我們大顯身手了？”
瘦子手裡拿著一把奇怪形狀的武器，說是炮不像炮，說是槍又沒有扳機，躍躍欲試地說道。
“先不急，先看下這個大烏賊的行進方向，如果它真的有登陸打算的話，再行動不遲。”
大烏賊的行進速度遠超各部門的想象，從藍海到北洋，接近2000公里的距離，它只用了短短10個小時就完成了。
到達北洋海域的大烏賊，並沒有繼續前行，而是慢慢潛伏了下來。
這讓一直跟進觀察的各方都陷入了進入兩難的境地，打吧，說不定會鬧誤會，不打吧，這傢伙一直蹲在這裡，誰知道它什麼時候腦袋一發熱，就往陸地上跑。
東山艦航母由於航速問題，被大烏賊遠遠甩在了身後。
徐青等人為了追蹤大烏賊，特意換乘了軍用直升機。
晚上的北洋海域，空氣略微有些陰冷，呼呼的勁風把徐青的短髮，吹得七零八落。
手中的電子儀器，清晰無比地告訴她，那隻大烏賊真的休息了，一動不動似王八。
“海洋生物學家那邊的訊息傳回來了麼？”
徐青朝著瘦子大聲呼喊，聲音小了聽不見啊，頭頂的螺旋槳發出的噪音不要太大。
“傳過來了，烏賊沒有遷徙的習慣，而且北洋的氣候和深度也不適合它這個大個子生存和發育。”
“那就奇怪了啊，好好的深海不呆，非要跑到近海來受罪，它腦袋秀逗了麼？”
“有可能吧，塊頭越大，智商越低。”
說完這句話，瘦子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胖子。
大烏賊的訊息，並沒有被官方公佈出來。
但是也不能對相關海域進行無限期的封鎖啊，無奈之下，只能對大烏賊棲身之地方圓10公里繼續進行封鎖，其他地方繼續放行。
只不過雖然說是放行，整個北洋海域基本上時刻都有相關部門的船艦和巡邏直升機。
這就讓在家裡埋頭鍛鍊自己微操和研究各種生物儀器的高昂，陷入了疑惑之中。
上頭都說了禁止漁民下海，有事沒事別往海里湊熱鬧。
再加上頭頂時不時地就有飛機飛過，一會兒是直升機，一會兒是戰鬥機，他也不敢再下水了。
“走吧，買魚去，不然我們中午得餓肚子了。”
招呼了小花一聲，一人一貓關了門，就往臨近的村中超市走去。
這個超市不是入島口那個，而是原著居民自己開的，不為賺錢，就圖給大家提供個方便。
買菜的時候，高昂好奇地和超市老闆聊了幾句。
“這天上飛機飛來飛去的，到底為啥啊？”
“誰知道啊，不過網上有帖子說，從南邊游過來一條大傢伙，只可惜無圖無真相，估計是胡謅的。”
“大傢伙？多大？啥種類？”
說到大傢伙，而且還是南邊游過來的，高昂腦子裡立馬就冒出來那隻大烏賊的影像。
沒辦法，他從小到大，見過的最大海洋生物就是這玩意兒了。
“那倒沒說，好像是捕魚的漁民最先發現的，那些人都怕死啊，一看有傢伙，誰還敢多看兩眼啊，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一個沒死？”
高昂追問了一句。
“對，那個帖子裡是這麼說的，那帖子挺火的，你上網就能找著。”
買好了菜，也找到了那篇帖子。
回去的路上，高昂把那篇被轉了無數次的帖子，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一個字，沒用，兩個字，沒亂用，三字歌，沒雞兒用。
“純屬編故事，沒圖片，沒影像，就靠幾個記者採訪一下，就能說自己發現了大傢伙？莫名其妙。”
雖然關閉了帖子，但是高昂腦海裡還是浮現出了那隻大烏賊的身影。
當時是在水下沒錯，不過他的視力可是極好的，在加上當時那隻大烏賊退卻的速度沒那麼快，所以他看到了它的整個身形。
堪比一艘航母，整個身體的長度起碼也得有400米以上，一隻觸手就得有200-300米左右，簡直不要太恐怖。
“只可惜沒法看到軍部內部的訊息，不然就能知道這個大傢伙是不是那隻大烏賊了。”
有一點他比較好奇，為什麼上次有關大烏賊得訊息很快就被處理得乾乾淨淨，而這次卻沒有怎麼管制？
難道就因為上次有圖片，怕被抓個現行？
和小花一起吃過午飯，高昂繼續觀察千歲2號和千歲3號的發育情況。
又經過一天的發育，他們也長到了兩個拳頭大小，外形和千歲極為相似。
這就讓他難辦了，雖然這兩個傢伙目前還沒有誕生意識，可是他總覺得這個形態不太對勁。
“既然我能和千歲溝通，那是不是也能和這兩個傢伙溝通？只要不讓他們接觸網路，或者我不主動給他們溝通有關磁極訊號方面的資訊，他們是不是就不會誕生自我意識了？”
這個理論以前沒有，以後有沒有他也不知道。
但是總得試試吧？
千歲給他們推測的終極發育時間是傍晚，這個時間點還沒到，還差幾個小時。
完全可以趁著他們沒有發育完全之前，把他們發育的方向調整下。
把兩個傢伙從樓頂轉移到二樓的實驗室內，高昂拆掉保護他們的裝置，開始嘗試和他們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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