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不信也正常,但是這宗正府,本座今日必然要進!”鄂溫看著廉頗說道。
“爾敢!”廉頗看著鄂溫怒道。
鄂溫微微一笑,道:“有何不敢,殺我護道者,上窮碧落下黃泉,吾道家必殺之!”
“好,今日老夫就領教領教先生高招!”廉頗抽出了馬上長劍直接指向了鄂溫。
他一直以禮相迎,但是不代表就能讓道家在大梁為所欲為,要是連魏國宗室的宗正府都任由道家隨意搜查,魏國顏面何在,他又如何擔任魏國國相和大將軍。
“不知道你與樂乘誰更強?”鄂溫看著廉頗說道。
“你見過樂乘?”廉頗皺眉,作為老對手,他是知道樂乘的實力的。
“他死了!”鄂溫淡淡的說道。
“請!”廉頗目光變得凝重,連樂乘都死在無塵子手上了,顯然無塵子的實力比他們想的更強。
“在這?”鄂溫看著廉頗反問道。
廉頗皺了皺眉,於是開口道:“城外一戰!”
鄂溫點了點頭身影消散,在出現時已經是百步之外,幾個起落就已經出現在大梁城外。
“和光同塵!”廉頗認出了鄂溫的道法,正是曉夢子的和光同塵。
“吾曾見天宗曉夢子身上有一槍傷,不知道將軍可知?”鄂溫看著緊隨而來的廉頗認真的問道。
“果然!”廉頗心底一顫,傳聞中道家人宗掌門無塵子極為護妻,之前去宗正府顯然就是故意激自己為曉夢報仇的。
“此地也無外人,不必藏著掖著了,先生有何指教請一併施展!”廉頗也不再隱藏,在大梁王宮很多是需要粉飾,但是現在只有他們兩人,所有的事情都心知肚明,沒必要再藏著了。
“心若止水!”鄂溫淡淡的說道,水花流轉,凝聚成一把冰白之劍握在手中,劍型與曉夢的秋驪如出一轍。
“託大!”廉頗看著鄂溫手中的劍,立即明白了,鄂溫是要用曉夢的道法來擊敗自己。
“能稱為我道家至高絕學你們何曾見識過真正的心若止水?”鄂溫看著廉頗淡淡的說道。
“那今日老夫就領教領教先生高招了!”廉頗將長劍雙手握住。
鄂溫看著廉頗,身影瞬間消散,再出現時已經是在廉頗身後,淡淡的一劍划向廉頗。
“好快!”廉頗心底一驚,轉身已經來不及,只能反手一劍擋住水凝成的秋驪。
然而更讓廉頗吃驚的是,雖然他擋下了這一劍,但是劍上的寒氣也瞬間凍住了他的劍。若非他是兵家之人,血氣濃郁震散了寒氣,單單是這一劍就已經讓他血氣凝滯。
即便是這樣,四周草木也都被瞬間冰封成冰晶,關鍵是,鄂溫動用的修為也只是當初曉夢的實力。
“果然,當初要是沒有雅劍陣壓制,老夫也傷不到曉夢子!”廉頗明白過來,當初不是他比曉夢強,而是曉夢的精力都被雅劍牽制了,他的那一槍才能傷到曉夢。
“再來!”廉頗也不再藏著掖著,瞬間暴起,雙手握劍直接朝鄂溫斬去。
鄂溫看著廉頗的血氣大劍,也是同時揮劍相向。
僅僅一息只見,兩人就出手不下十餘次,劍氣瀰漫,血色的劍氣過處,開山裂石;冰白的劍氣飛舞,冰天絕地。
“雙手劍原來如此!”鄂溫看著廉頗點了點頭,他們出道以來,很少遇到使用雙手劍的高手,即便是六指黑俠也是單手劍,至於勝七看似是雙手劍,時間上更多是將巨闕當成了流星錘來使用,遠遠不如廉頗。
“你的劍是我見過的最快的!”鄂溫看著廉頗認真的說道,廉頗的劍不僅快,而且力道更足。
“世人皆以為單手劍輕盈因而更靈活更快,卻不知雙手劍力足,在出劍瞬間更快!”廉頗平靜的說道。
“原來如此!”鄂溫點了點頭,怪不得六指黑俠的拔刀斬劍術是雙手施展,快到讓人反應不過來。
“但是現在你還能快嗎?”鄂溫看著四周冰封的大地淡淡的說道。
廉頗目光一凝,四周一切都已經被冰封,包括他一身血氣居然也被影響到了,原本沸騰的血液居然開始在急劇的冷卻。
“這就是道家真正的戰法?”廉頗看著鄂溫問道。
道家劍術不僅精妙,對天地萬物的運用也遠超他家,鄂溫從一開始其實就不是在以劍法劍術來壓制他,而是為了創造出這樣一個更適合自己戰鬥的環境。
在這個環境中,鄂溫的實力得到了增長,而對手卻被削弱,這就是道家真正的戰技。
“將軍老矣!”鄂溫看著廉頗認真的說道。
若是廉頗再年輕,憑藉臨時佈置的冰雪天地也封不住他的熱血,但是廉頗畢竟老了,血氣不再如青年。
“先生可以試試廉頗是否老矣!”廉頗直接崩碎了戰甲,精悍的上身肌肉盤虯臥龍,如古銅一般。
“好!”鄂溫點了點頭,再次出手。
只不過跟之前不一樣的事,水凝成的秋驪居然是在抵擋住廉頗劍勢之後瞬間消失,憑空出現在另一隻手上,朝廉頗刺去。
廉頗瞬間爆退,將飛來只見斬碎成冰晶。
然而冰晶卻是瞬間有變成了水珠重新凝聚在了鄂溫手上。
“這是什麼劍術,老夫縱橫天下數十年也未曾見過。”廉頗喘著氣看著鄂溫問道。
“一劍隔世!”鄂溫平靜的說道。
道家自詡為天地立心,世間萬物不過是時間過客,因此曉夢在這之上創出了這種隔絕時間空間的劍術,取名一劍隔世。
“好劍法!”廉頗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劍術可以名列天下至強劍術之一。
“將軍小心了!”鄂溫看著廉頗說道,剛剛只是為了讓廉頗知道這樣的劍術,而不是要出其不意的重傷廉頗。
“請!”廉頗認真的點頭,瞬間出手,但是卻留了三分力氣嚴防這一劍隔世。
“怎麼感覺,道家這一劍隔世是為了可知老夫的拔刀斬劍術而創!”躲在暗地裡的六指黑俠暗自腹誹。
鄂溫和廉頗再次交手,鄂溫攻勢凌利,水凝聚的秋驪劍忽閃忽現,讓人難以捉摸其出現的軌跡,廉頗則是因為需要提防這突然出現的秋驪,因此力收三分,然而久守必失,廉頗身上也出現了數十道傷痕,
這還是廉頗這樣的老將,在關鍵時刻避開了要害換來的。
“該老夫了!”廉頗退出了戰團看著鄂溫說道,剛剛他是在尋找一劍隔世的破綻,因此以傷代察,但是他發現,一劍隔世不是那麼容易破解的,只能暫時放棄。
“他們剛剛還只是在熱身?”六指黑俠身邊還有著其他的百家高手,看著戰陣中的冰雪天地和四散的劍氣,就這你們居然是在熱身?
“是的,天人極境的交手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六指黑俠平靜的說道,目光卻是放在交手的兩人身上。
“轟~”廉頗身上一聲血氣如柱沖天而上,宛若血龍一般凝視著鄂溫。
鄂溫不以為意,秋驪豎在身前,劍指劃過劍身為劍度上了一層冰藍之光。
“轟~”兩人瞬間朝對方猛衝而去,誰都沒有留手,一陣劍器交擊之聲,沒人知道在那一瞬間,他們出手了多少次,但是四散的劍氣直接飛到了躲藏的六指黑俠等人身邊。
劍氣凌利、殺氣濃郁,劍氣過處岩石草木如豆腐般被切斷,更有的直接被冰凍成了冰渣。
“這就是天人極境嗎?”百家中高手心底一顫,這樣的劍氣,他們碰上不死也殘廢,而這還只是戰鬥的餘波而已。
“看不清了!”六指黑俠皺眉,戰場中央的兩人被紅色的雪霧瀰漫,除了劍器交擊之聲,沒人看到裡邊的情況。
“這一劍是為吾妻還的!”鄂溫的聲音傳出,只見鄂溫從血色的雪霧中爆射而出,然後消失不見。
而戰場上,廉頗單膝跪在地上,一把只剩半截的冰藍的秋驪插在了廉頗心口處。
“廉頗敗了!”眾吃瓜群眾驚訝的看著戰場,成名已久的廉頗居然敗了,敗在了年輕的道家人宗掌門手中。
“老師!”魏假出現在廉頗身邊,急忙將他扶起。
“我沒事!”廉頗握住了冰藍的秋驪,瞬間捏碎,胸口處也被刺出了一個冰藍的劍口。
“他也中了我一劍,傷的不比我輕!”廉頗說道。
就在兩人交手最後時刻,他以傷換傷,用身體承受鄂溫的一劍隔世,同樣也是一劍斬向了鄂溫,因此兩人其實並無勝負,只不過因為此地早已被冰封,所以鄂溫取巧將他凍在了大地上,自己逃了。
不過廉頗也能理解,這裡畢竟是大梁,身受重傷的鄂溫怎麼敢久留。
“不要追,天人極境的實力不是你們能對付的!”廉頗看著魏假說道。
他知道以魏假的心性,知道鄂溫重傷,絕對會不惜代價襲殺鄂溫的。
“學生知道!”魏假點頭答道,但是心底卻是在盤算著回去立刻集結詩經三百劍追殺鄂溫。
未名湖畔,青年鄂溫一身青衣站在平靜的湖水前,完全看不出受傷的樣子。一道紅裝落下,少司命看著鄂溫身上的青衣劍痕,有些擔心的看著鄂溫。
“沒事,混沌之體哪是那麼容易受傷的!查的怎麼樣了?”鄂溫看著少司命問道。
少司命眨了眨眼,離開大梁王宮以後,她就一路跟著魏假,找到了魏假聯絡詩經三百劍的方式和地點。
“這麼多年了,是時候讓他們知道得罪我道家的下場了!”鄂溫目光一寒,從靜雲子長老的死,到黑白玄翦的死,都有詩經三百劍參與,現在就讓他們徹底覆滅吧。
魏假扶著廉頗回到大梁城,第一時間就去了宗正府,然後命令詩經三百劍集結,追殺鄂溫。
“奇怪,無塵子怎麼會在這裡!”詩經三百劍集結,追尋著鄂溫的氣息,但是他們想不到的是,鄂溫居然躲在了魏武卒的駐地。
“燈下黑,不愧是道家掌門,居然跟我們玩這招,可惜他還太嫩了!”周頌劍陣隊長看著魏武卒駐地笑道。
“詩經三百劍完了!”六指黑俠看著魏武卒營外的詩經三百劍嘆道。
“鉅子為何這麼說?”其他吃瓜群眾不解的問道。
“無塵子不過是將自己的劍氣留在了魏武卒的首領體內,本人卻是在大將軍府!”六指黑俠嘆道。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鄂溫和少司命分開,少司命去追蹤詩經三百劍的蹤跡,而鄂溫則是來到了魏武卒的駐地,將自己的劍氣打入了魏武卒新任首領體內然後離開去了廉頗的府邸。
“先生怎麼會在這?”廉頗看著出現的鄂溫也是一臉的驚愕。
“魏王的命令,將軍沒忘吧?”鄂溫看著廉頗問道。
廉頗目光一凝,道:“先生找到賊人蹤跡了?”
“將軍請點齊兵馬跟我走就是!”鄂溫平靜的說道。
廉頗皺眉,但是還是示意家老立馬去通知太子假,然後點齊了三千兵馬跟著鄂溫離開大梁城出城而去。
“殺!”詩經三百劍趁夜色潛入了魏武卒大營,直接找上了正在熟睡的魏武卒首領。
“什麼人?”魏武卒首領也不是普通人,在劍氣臨身之時,立馬跳了起來,抓過床邊的巨斧擋下了一劍。
“送你上路之人!”周頌隊長也不多話,再次斬向魏武卒首領,要是無塵子沒一點反抗他才覺得有問題,但是現在,整個大帳都是他們周頌小隊的劍士。
“劍陣起!”周頌隊長也不敢大意,直接命令結陣,一把巨大的劍影從天而降落到了魏武卒首領身上,無論魏武卒首領如何抵抗,巨劍還是將他手中大盾斬碎,將人斬成了兩截。
“撤!”周頌隊長看著被斬成兩截的魏武卒首領,再次出手,將屍首粉碎,下令撤離。
“嗚嗚嗚~”一陣號角聲,卻是魏武卒集結的號角聲。
“糟了!”周頌隊長怎麼也沒想到魏武卒反應這麼快,他們才剛動手,魏武卒居然就反應過來了。
只是他們不知道,在他們潛入大營之後,少司命就將所有魏武卒將官驚起。
“大膽賊子,敢闖我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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