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道家至高秘術一氣化三清的化身?你不會天外飛仙?不會道經?不會劍術?”少司命看著青年鄂溫,是一臉的疑惑。
“我是鄂溫,不是無塵子,道友會的我憑什麼要用!”鄂溫看著少司命說道。
少司命無語,直接轉過身,不想再管他,想捱打你就自己去吧!這個化身顯然是無塵子分離出來捱揍背鍋的吧!
“打夠了嘛?”鄂溫爬了起來,看著魏芊芊問道,絲毫不在乎身上的傷。
“你怕是病的不輕吧!”魏芊芊一頭黑線看著青年鄂溫。
欠揍的人見多了,但是嘴賤加欠揍的還是頭一次,終於有點明白劫道子先生說的,見面不出三句話就讓人想揍他,是什麼意思了。
“你們已經死了,就算靈體不散,修成了仙人,那也不是陸地仙人而是鬼仙,鬼仙就應該去幽冥天待著,跑來人間做什麼呢?”青年鄂溫看著魏芊芊說道。
“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魏芊芊無語,有這麼說人的,於是又是一頓揍。
只是魏芊芊也有些疑惑,她感覺出來,青年鄂溫的修為比她只高不低,但是怎麼會一點都不反抗。
“我數數,我全家,除了我,好像確實都沒南公絕戶了,確實都死了!”青年鄂溫想了想說道,絲毫不覺得這是在罵人。
“……”魏芊芊看著少司命,這人你帶來的?怎麼感覺像個瘋子,受虐狂!
結果卻是發現少司命早就背對著他們,根本不想理青年鄂溫。
“唉,道友,你們怎麼就不聽勸呢,你們這些鬼仙就是這樣,承認自己死了有那麼難嘛,又不會影響你們什麼!”青年鄂溫再次從泥土裡爬起來說道。
“你怎麼證明我死了呢?”魏芊芊看著青年鄂溫反問道,自己是死是活自己難道不清楚?
“偃師肉身何等脆弱,遭典慶全力含恨一斧,你還怎麼活,活過來的你不過是用偃師術修復了身體,騙自己說是用傀儡替死術頂替了自己肉身。但是這是真的麼,那時你應該連天人都不是,怎麼能擋下典慶的一斧?”青年鄂溫扶著臉上的傷看著魏芊芊鄭重的說道。
“你不是偃師,你怎麼知道我們偃師一脈做不到?”魏芊芊反問道。
“管你哪一脈,就算是崑崙家嫡傳也不敢低一個境界用肉身去擋典慶的一斧!”青年鄂溫答道。
“再說了,如果你那時有能力,會不出手帶著黑白玄翦一起離開?”青年鄂溫繼續說道。
“最關鍵的是,以黑白玄翦當時天人修為,都確定你死了,那還能有假?天下替死術三百,羅網精通二九九,作為頂級殺手,黑白玄翦不可能犯這種錯誤!”青年鄂溫最後說道。
“所以,我死了?”魏芊芊看著黑白玄翦的屍體,又看向青年鄂溫。
鄂溫說的不錯,黑白作為頂級刺客殺手,不可能會認錯真死還是假死,畢竟黑白不是衛莊那種半桶水的殺手,真死還是假死都認不出的。
甚至,她自己也懷疑她當初是怎麼活過來的,雖然意識告訴自己是用傀儡替死術躲過一劫,但是她自己清楚,以她當年的修為,根本施展不出那種高等秘術的。
所以,極有可能是她自己在騙自己,把自己都騙過了。
青年鄂溫直視著魏芊芊,其實他也不確定魏芊芊是不是真的已經死了,但是無論他怎麼算,當初的魏芊芊和黑白玄翦是根本走不出那種絕殺之地的。
唯一解釋的過去的就是,魏芊芊其實也已經死了,只不過,她一直在欺騙自己還活著,久而久之,連自己都被騙過了。
人們常說,最好的騙子就是把自己都騙了,很多騙子是真的自己都相信了那是真的,然後才能把別人騙到。
甚至我們經常遇到一些報道說的傳銷骨幹被抓時死不認罪,其實就是因為,他們已經把自己潛意識都給騙過了,內心深處堅信著那一個虛構的虛假,即使很多專業的心理師都無法辨別。
魏芊芊就屬於是將自己的意識,前意識和無意識都給期瞞了,給自己虛構了一個自己是假死的結果,然後堅信這就是真實,最終騙過了自己,加上偃師的仙人手段,讓人也無法辨別出真假。
“別讓他久等了,你們遺留人間太久了,該去往屬於你們自己的地方了!”青年鄂溫看著魏芊芊平靜的說道。
“我,死,了?”魏芊芊終於是回憶起當初的一幕幕,看著黑白玄翦,看著未名湖,看著湖底的千年寒冰。
千年寒冰?對啊,活人怎麼可能在千年寒冰之中冰封三年之久?原來不僅僅是黑白玄翦是一縷執念留存時間,自己又何曾不是一縷執念留存世間在守護著黑白玄翦呢?
自己為什麼不敢與黑白玄翦想見,至死不敢,不就是因為自己明白,自己其實早就死了,所以本能的不敢與他相見!
“他在哪?”魏芊芊看著青年鄂溫問道。
“幽冥吧,我相信他會在那裡等你的!”青年鄂溫說道。
“可是,我不知道去幽冥的路啊!”魏芊芊看著青年鄂溫說道。
“所以他一直在等你!”青年鄂溫平靜的說道。
“他在等我?”魏芊芊看著青年鄂溫,又看向黑白玄翦的屍體,不知何意。
“唉,我來送你們最後一程吧!”青年鄂溫嘆了口氣單膝跪在了大道曇花之前。
只見青年鄂溫付覆蓋在大道曇花上的手泛出了無盡血光,將整個大道曇花包裹,照亮了整個崖頂。
“嗶~啵”一陣清脆的響聲,曇花香味散發,本來只是拳頭大小的潔白無瑕的曇花卻是化作了一朵巨大無比的曼珠沙華,盛開在崖頂之上,將所有人包裹其中。
少司命美目圓瞪,這花太美了,這香味也很香,但是卻讓人忍不住泛起傷心,淚水不自覺的落下。
而血紅的花蕊中,一道黑色身影出現,黑白玄翦也不知何時失蹤落入了黑色身影手中,玄劍化作了一條黝黑的索魂鏈,白翦化作了一根白色的哭喪棒。
黑衣人影漸漸凝實,顯露除了黑白玄翦的樣子,只不過頭上多了一頂黑色的高聳帽子,豎著寫歪歪扭扭的“正在捉你”,可能是覺得不好看,又變成了“天下太平”。
“你怎麼變成了這樣?”黑白玄翦、青年鄂溫、魏芊芊都是同時開口看著對方。
只不過黑白玄翦是看著青年鄂溫說道,而青年鄂溫和魏芊芊則是看著黑邊玄翦問的。
“我的事說來話長,還是說你吧,你怎麼成了黑白無常?”青年鄂溫看著黑白玄翦問道。
“我不知道啊,我用你給的秘術去了幽冥,在三生樹下見到了一道紫衣,他給了我兩頂帽子,然後我死了以後,就有一道聲音告訴我,戴上它們,我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然後我就戴上了這頂黑帽,然後就莫名其妙的自由來往天地人三界,所有人,不論人仙神鬼見了我都叫我一聲黑大爺。”黑白玄翦平靜的說道。
“……”青年鄂溫一陣無語,別人修仙修神一輩子,就想位列仙班,得以上天,成為一個小小仙人,你倒好,就那麼一死,就成了三界之中,所有仙神鬼王的大爺。
什麼開掛金手指,跟你一比,low到家了,什麼金手指,什麼掛最終不都得死,死了要麼魂飛魄散,要麼還不是得交到你手上!
“人比人,氣死人啊!”青年鄂溫嘆了口氣。
“不打擾你們夫妻敘舊了,正好是你的本職工作了,帶她去吧!”青年鄂溫拍了拍黑白玄翦的肩膀說道。
煽情的話他說不來,還是交給道友去說吧,他就是個來處理尾巴的,背鍋的。
“我真的死了?”魏芊芊看著黑白玄翦問道。
“嗯,我在陰司見到你的名了!”黑白玄翦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剛看到魏芊芊名字的時候他也迷茫了,但是後來才知道,魏芊芊根本沒有入幽冥,所以陰司根本沒有她的蹤跡。
“所以你是來抓我的?”魏芊芊眉眼一豎看著黑白玄翦問道。
“不敢!”黑白玄翦立馬搖頭,帽子上的字也變成了天下太平,根本不敢出現正在捉你四個字。
“你在幽冥當職?職位高不高?”魏芊芊繼續問道。
“是的,現在整個幽冥就我一個秩序者。”黑白玄翦急忙答道。
“也就是說,即使我去了幽冥,也沒人能分開我們?”魏芊芊繼續問道,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地方。
“不會,沒人能,不過,這個給你!”黑白玄翦將另一頂白色的帽子交給魏芊芊說道。
“好醜的字!”魏芊芊看著帽子上的字嫌棄的說道,本來還想吐槽帽子也醜的,只是想著,帽子可能是黑白玄翦自己做的,不想說,但是字她認識,肯定不是黑白玄翦的字,於是挑刺嫌棄道。
“別,這是給我帽子哪位大人寫的,不可亂言!”黑白玄翦急忙阻止了魏芊芊說道。
“好吧!”魏芊芊也知道,能讓黑白玄翦成為三界大爺的人物肯定是最狠的那一批,於是小心的將白帽帶到了頭上。
在戴上的一瞬間,一套跟黑白玄翦搭配的白色長裙出現在她身上,而白色的哭喪棒也落入了她手中。
不僅如此,她以後的修行之法,職責,權利也都瞬間瞭然於心。
“一見發財,你也來了?”青年鄂溫看著魏芊芊頭上的帽子和服飾,瞬間更加自閉了。
別人的修行,都比不上你們夫妻兩的狗屎運吧,一個黑白玄翦成了黑無常就已經很過分了,居然還能自己選擇搭檔物件,把自己老婆選擇過去。
“道友,一路走好,再見!錯,最好別見!”青年鄂溫看著黑白玄翦和魏芊芊行禮說道。
只有死了以後才有幾乎得這兩人上門,所以能不見還是不要見的好。
“曉夢子大師們去雁門關了!”魏芊芊看著青年鄂溫提醒說道。
“多謝提醒!”青年鄂溫點了點頭,差點忘了問這事,看來也是被揍蒙了。
“那我們很快會再見的!”黑白玄翦笑著說道?。
“???”青年鄂溫一臉疑惑的看著黑白玄翦,誰特麼想見你了?遲疑了一會兒問道:“雁門關外也歸你管?”
“現在幽冥我最大,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黑白玄翦笑著說道。
“厲害!”青年鄂溫只能豎起大拇指,可以想象以後陰司建立以後,地盤會有多大,黑白無常的權利又有多大了,開疆擴土的權利都先攔身上了,以後陰司完善以後,恐怕也會預設黑白無常有這權利。
“雁門關外見,大道曇花就不還你了,欠你的,等你死後,我們夫妻會親自八抬大轎來接你的,保證你黃泉路上風光無雙!”黑白玄翦看著青年鄂溫笑著說道。
“……”青年鄂溫更加無語,不會說話你可以閉嘴嗎?
“走了走了!”黑白玄翦笑著說道,卻是突然回身一指將自己在幽冥看到的東西以神念打入青年鄂溫眉心中。
鄂溫閉上眼,接受者黑白玄翦傳遞的資訊,許久才睜開眼,幽冥也不消停啊,黑白玄翦和魏芊芊有的忙了!
“走吧!”鄂溫看了少司命一眼說道,他看過四周,那些珍惜的機關獸,黑白玄翦、大道曇花、夫妻倆的屍身都被帶走了,真的是有家室的人是雁過拔毛,滴水不漏啊。
“去哪?”少司命疑惑的看著青年鄂溫。
“大梁,挑事!”青年鄂溫目光一寒,他被魏芊芊揍不還手那是因為道友欠的,給了人希望,卻是做不到,只能讓他來收尾背鍋,還好結局不錯,不然他都不懂怎麼做了。
然而,這不代表他好欺負,怎麼說他也是道家人宗掌門,怎麼可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不還回去。
“無塵子出現在大梁了,還是直接面見魏王!”太子假、廉頗、魏太后以及魏國上層人物都收到了訊息。
“我就知道國師大人不會善罷甘休的,傳我軍令,整軍備戰!”朝歌城中,白亦非抿了一口墨鴉千里外送來的酒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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