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默裝作自己還沒醒,雙目無神的去到小院石刻前,想著我就裝作沒醒,慫就完事了。
然而,當他來到小院溫湯池邊,到處是倒下的樹幹,石刻也被他一刀兩斷了,被樹幹壓得稀碎。這也不給他裝了的機會呀。曉夢和雪女就跟在她身後,怕他還沒醒過來。
怎麼辦,急,線上等。。。要裝不下去了。
“師尊他還沒醒麼?”雪女問道。
“他裝的,不要拆穿他,配合他,看他能裝多久。”曉夢說道,聰李海默醒來親她,她就知道他醒了。但是不確定他記不記得發生的事情,但是,從李海默裝著沒醒出門,就知道這個傢伙是記得的。
“師尊既然醒了為什麼還要裝?”雪女不解的問道。
“如果是你醒了,想起自己這些天跟他幹了一樣的事情,你願意承認你記得呢?”曉夢笑著反問。
“不願意。”雪女說道,隨後反應過來,原來師尊是這樣子的。
李海默蹲在牆角數著螞蟻,反正這幾天荒唐事做多了,不在乎再多一兩件,等到明天再假裝自己醒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就好了。於是真的開始一隻螞蟻一隻螞蟻的數起來。
“師尊他在幹嘛?”雪女有些疑惑。
“數螞蟻,他說過有時候遇到什麼特別尷尬鬱悶的事情的時候就回去數螞蟻,要是螞蟻不出來,還會用草去捅它們出來數,數不過來的就一直一直踩死了再數。”曉夢迴答道。
雪女張了張嘴,數螞蟻我能理解,螞蟻不出來去捅螞蟻窩我也能理解,但是你自己數不過來就一隻只踩死了再數是什麼鬼操作。你是人嗎,這是人能幹的出來?
“他真的做過,只不過太乙山的螞蟻都比較大,那時他還沒修為,然後讓那些大隻大隻的黑螞蟻爬了身上。給他叮了一身的胞,逍遙子師兄給他擦藥的時候聽到他的解釋,然後又把他打了一頓。”曉夢繼續說道。
“師尊以前這麼皮,能活到現在也是不容易啊,我現在就特別想見到逍遙子師安,他是怎麼能忍下來沒把師尊打死的。”雪女說道。
“所以我推薦你回山看看霸道掌門俏師叔,掌門與小師叔不得不說的秘密。”曉夢說道,看著李海默到底還能裝多久。
李海默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識破,還在有興趣的數著螞蟻,但是這螞蟻都是那種小黃螞蟻,進去了好久都沒有出來的了。然後找來了一根細草,順著螞蟻窩的口子就慢慢的捅著,不一會兒,一大群的螞蟻就跑了出來,爬的到處都是,然後李海默方了,這怎麼踩,一腳下去連渣都不剩了。
而且他在太乙山踩的那是黑螞蟻,小樹枝那麼大一個,踩死了還能用來泡酒,只不過咬人也挺疼的。可是這小黃蟻怎麼辦?一腳下去什麼都不剩,也什麼都做不了。
對了,小黃蟻中有那些頭特別大的,還有一對螯鉗大嘴的,可以抓來玩,放在地上,畫一條線他就不敢過去,等它跑過另一邊再畫一條線,一隻就能玩一上午。於是李海默抓了一隻在一邊玩了起來。
“這又是在幹什麼?”雪女看著李海默在那邊居然跟一隻螞蟻過不去。
“玩螞蟻,他說是螞蟻靠嗅覺來認路的,只要把它前邊的路的氣味打亂了,螞蟻就會迷路了。”
“我特別想知道師尊小時候是怎麼過來的,怎麼連玩螞蟻都能想出這麼多種玩法。”雪女是一臉的歎服,你們太乙山是得有多無聊,才能整出這麼多種玩螞蟻的方法,還連螞蟻靠嗅覺認路都研究出來了。
“你不要把他跟道家聯絡起來。我們都在忙著修煉,只有他有時間做這些,他是太乙山裡的特殊存在。”曉夢也覺得再這麼說下去,雪女對太乙山估計也會產生錯誤的認識了。
“師兄,吃飯了!”
中午,曉夢來叫還在跟小黃蟻鬥智鬥勇的李海默。李海默假裝聽不見,繼續玩自己的。曉夢也不管他,回了客廳。
“師尊不來麼?”雪女問道。
“不會,他會裝傻進來,然後吃完再裝傻離開。”曉夢說道,一起生活了四年,天天吃住一起,誰還不知道誰,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知道他想幹嘛了。
“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這簡單的話語需要巨大的勇氣
沒想過失去你卻是在騙自己
最後你深深藏在我的歌聲裡”
李海默唱這歌,走進客廳,坐在曉夢身邊,手裡還拿著狗尾巴草戒指,雙手遞著給曉夢。
曉夢愣了愣,聽著歌是挺好,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但是你遞根雜草是幾個意思。
李海默也忘了這時代了沒有什麼戒指的說法,大部分都是手鐲作為傳家寶。
雪女也是看著這兩人,這是又在玩什麼,太乙山的套路太多了,她的知識儲備有點不夠啊,太多的玩法套路她都沒見過。唱歌示愛她能理解,高漸離就用琴聲跟她示愛過,可是這狗尾巴戒指是什麼意思?毛乎乎的,跟毛毛蟲一樣,確定有女孩子會喜歡?還是說太乙山的女孩子的審美也不一樣。也不對呀,如果是那樣師叔的表情不應該是開心感動麼,怎麼會是這種呆滯驚愕。
李海默也發現曉夢表情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呀,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是我手藝下降了?仔細看了一眼狗尾巴戒指沒錯呀,挺好看的呀。
“歌是挺好聽,但是這個是什麼東西?”曉夢覺得不能再僵持下去了,給他數一早上螞蟻就得了,而且數螞蟻的人無聊,難道兩個看別人數了一早上螞蟻的不是更無聊嗎。就像後世網上的神評,有網友發帖說,昨晚看隔壁機的兄弟玩了一晚上的掃雷,他是有多無聊。結果神評是,你更無聊。
李海默大腦瞬間反應過來,這時代沒有戒指的說法的。
“啥也不是,編著好玩的。雪女,拿去玩。”李海默說道,將戒指丟給雪女。雪女愣了愣,還是收了起來,有時間再問問師尊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時候醒的?”曉夢吃著飯,突然說到。
李海默身體一顫,“今早。”
“數螞蟻好玩麼?”
“還行吧,下次帶你一起數。”
“無塵子!”
“到!”
“你跟我出來一下。”
雪女看著兩人,完全不敢插話,給了李海默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然後幾分鐘後,曉夢迴來了,神青氣爽,之後李海默也回來了,衣服褶皺,還帶有塵土。
“我跟你說,也就是我不跟你計較,不然你真打不過我!”李海默說道,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要不要再出去試試?”曉夢冷笑道。
“吃飯,吃飯。這是你最愛吃得紅燒肉!”李海默秒慫。
“之前的事你都記得?”曉夢問道。
“我說我都不記得了,你們信麼?”李海默說道。
“你覺得呢?師兄師兄,你是不是老虎呀?”
李海默冷汗直流,這下玩了,沒救了,果然,永遠不要指望女人能忘記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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