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沉默了,他想過趙凡有很多可能性,畢竟趙凡和趙鋮的結義他們也是知道的,而趙鋮是趙氏宗親,趙凡娶了宗女有太多的原因,但是卻想不到趙凡和趙鋮為全大義雙雙自刎。
“攻城!”景再次開口道,不管趙凡和趙鋮怎麼樣,武陵鐵騎的家是被趙氏毀了的,這個仇他們必須報!
“稍等!”白仲看著景說道。
“等什麼?”景看著白仲不解的問道。
秦國想他們攻陷邯鄲的心比他們報仇的心更加熱切吧,這時候勸阻他們是要做什麼?
“騎兵攻城很難,尤其是你們還沒有任何攻城器械!只會讓武陵鐵騎徒增傷亡!”白仲說道。
無塵子可是跟他說過讓他把武陵鐵騎完完整整的帶去北地的,而不是折損過半在這邯鄲城中。
因此羅網很早就把攻破橑陽城的公輸家制造的最新的破城錘拆卸帶來了邯鄲,現在也是正在組裝。
“好了,你們等著就可以!”白仲看著大軍身後一直秦銳士的出現,鬆了口氣,武陵鐵騎速度太快了,他們差點沒追上。
“秦銳士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景看著那支千人秦軍,驚訝的問道,他們的斥候居然一直沒發現有這樣一支秦軍跟著他們。
“他們早就來了,只是一直隱藏在邯鄲城外。”白仲解釋道。
“羅網殺字一等烏,見過首領大人!”秦軍千夫長烏看著白仲說道。
“是你!”白仲也愣住了,他知道無塵子和王翦給他安排了一支千人小隊,卻想不到會是在韓國導致姬無夜反叛的接替墨鴉成為新任百鳥統領的烏。
“首領大人認得我?”烏驚訝的看著白仲。
“你不是韓王安安排在姬無夜身邊的間者?”白仲問道。
“烏本是道家人宗三代弟子,道號青烏子!早年就潛伏在韓國作為道家人宗韓國隱真正的管事弟子,後來莫名其妙的被韓王安看重,成為韓王安的貼身近衛,之後被派去監視姬無夜!”烏答道。
“那你怎麼又成了羅網的殺字一等殺手?”白仲有些無語的問道。
“是大人你親自給我的身份啊!”烏看著白仲說道。
當初是白仲親自找到他讓他唆使姬無夜叛亂的,然後還許諾他成為羅網殺字一等的殺手。
“......”白仲仰天長嘆,竟無語凝噎,無塵子肯定知道烏的身份,還好道家和秦國一體,不然他這就是在引狼入室了。
“那你怎麼又成了秦軍千夫長,偏將軍?”景也好奇的問道,這是個狠人,在秦滅韓中也是關鍵人物啊,身份多的嚇人。
“滅韓以後,掌門問我,想要做什麼,我就說想到軍中歷練,學習兵事,加上滅韓有功,就成了秦銳士的百夫長,後來一路升遷,就成了千夫長,然後掌門覺得我是可造之才,就讓我帶著秦銳士隱藏在邯鄲外的小村莊中,等著你們!”烏說道。
“我很好奇,有什麼事你不會的嗎?”白仲也覺得這個烏市可造之才,帶著千人的秦軍銳士躲在邯鄲這個趙國都城附近,居然都沒人發現,加上之前的工作能力,簡直是啥都會。
“我想想,我做過韓國士大夫,做過間者,做過統領,下地農事也會一些,道家火鍋城也是我策劃的......”烏一樣樣的說著。
“......突然覺得我們好廢!”白仲和景對視一眼,你們道家出來的人都是這麼凡爾賽的麼,怎麼培養的弟子啥都會。
“我想到了,掌門說我不會兵事,所以我現在才在學的。”青烏子說道。
“能統領千人正卒叫不會兵事?”景無語的說道,整個武陵鐵騎,千夫長也只有一百,這叫不會兵事,那剩下的九萬九千人九百人都可以去死了。
“我先攻城了,你們幫我看著點哈!”青烏子說道,轉身帶著秦銳士護送著攻城錘朝邯鄲城奔襲而去。
“那個攻城錘有千鈞重吧?”景看著那個黑布包裹的攻城錘問道。
“接近萬鈞!”白仲說道。
“那他們的速度!”景看著千人的秦銳士守護著的攻城錘健步如飛的朝邯鄲城衝去。
“他們怎麼渡過護城河才是關鍵,吊橋被懸著他們怎麼過去!”白仲現在有點相信青烏子是真的不會兵事了,沒等吊橋被武陵鐵騎打下就衝鋒,那什麼渡過護城河?
“進攻,為秦銳士打下吊橋!”景開口下令道,他們再不動,邯鄲城上的箭雨就能把這支千人的秦軍攻城隊覆滅。
“準備!”青烏子看著邯鄲城門處的吊橋吼道。
秦軍中分出了一支百人的投矛小隊,人手一支長矛,目標瞄準了鎖著吊橋的鐵鏈。
“放!”青烏子吼道。
“嗖嗖嗖!”一支支長矛射向了兩根吊橋鎖鏈,長矛砸在了鐵鏈上,卻是濺起火花,但是卻沒能將這墨家打造的精金用鐵鏈打斷。
“護山大人,請您出手了!”青烏子見投矛隊對鐵鏈無效,轉身看向千人隊中一個身高兩米多的巨人道。
“好!”無雙鬼甕聲說道,兩把道家打造的巨大的開山斧操在手中,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時已經出現在了高懸的吊橋上。
“什麼東西?”邯鄲城上守城的禁衛軍都愣住了,這個大傢伙怎麼出現的。
“攔住他!”韓倉急忙道,這人簡直是戰場的殺器,一旦讓他砍斷了吊橋,邯鄲就很難守住了。
“放箭!”守城將軍也急忙下令道。
“道家*和光同塵?”白仲和景都認出了無雙鬼是怎麼出現在吊橋上的。
只是城上可是數萬的守軍,一番箭雨都能把人射殺啊。
“距離太近了,弓弩的威力發揮不出全部力量,看此人身形應該是還修行了崑崙家的橫練金身!”景卻是開口道。
弓弩的殺傷力要在一定的飛行距離以後才能達到最大殺傷,但是吊橋到城上不足十步,弓箭的真實殺傷力無法發揮出來,偏偏長矛還刺不到那個距離。
“臨字訣!”青烏子也是擔心無雙鬼會受傷,畢竟無雙鬼是天宗的護山人,他們是借出來的,不能出事。
於是青烏子身邊出現了十二個道家弟子,揹著木劍,雙手迅速的打出了道印,一個巨大的道文飛向了無雙鬼,在無雙鬼身上度上了一層金色。
“叮叮叮!”一陣金屬敲擊聲,所有的箭雨落在無雙鬼身上,卻始終無法對他造成傷害,甚至天人境的劍氣也只是在金身上留下一道白線。
“世人只知道道家劍術了得,加上無塵子、曉夢子兩大掌門也是劍術大家,因此都忘了,道家其實最擅長的事道術!”白仲說道,他們都知道,邯鄲城沒人傷得了無雙鬼,尤其是還要道家十二弟子結印守護的無雙鬼。
“兵!”十二弟子再次結印,打出了一個兵字印落到了無雙鬼的那雙戰斧上,為戰斧度上了一層鋒銳!
“叮叮叮~”無雙鬼被十二弟子加持,只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雙斧飛快的砍在碗口粗的鐵鏈上。
鐵石蹦飛,粗大的鐵鏈也被鑿除了豁口,距離斷裂也只是時間問題了,偏偏他們去沒有任何辦法。
“請朝奉大人們出手攔住他!”韓倉轉身朝同樣來觀戰的趙國王室朝奉們說道。
“好!”六個天人朝奉點了點頭,他們也知道,一旦讓無雙鬼斬斷了吊橋,邯鄲就危險了。
只見六大朝奉飛身而出,朝吊橋上的無雙鬼攻去。
“攔住他們!”青烏子也知道不能讓這些人干擾到無雙鬼。
“井字印!”十二大道家弟子再次變幻手印,一個巨大的金色陣紋出現在了無雙鬼身邊。
“小心!”白仲也是擔憂的看著,那可是六個天人啊,雖然不知道道家這次的印訣又什麼用,但是恐怕不是那麼容易擋住那六個天人的。
“該死,要不是六劍奴受傷也不會讓他們得逞!”白仲恨恨的道,被內衛追了幾天,六劍奴都受了傷在橑陽城養傷,不然也不至於他身邊都沒人可用。
然而,令人傻眼的事情卻是發生了,只見六大朝奉一入陣紋,明明無雙鬼就在他們面前不足兩步距離,他們卻是在揮著劍亂砍,根本沒有去管無雙鬼,甚至還要兩人自己打了起來。
“道家幻陣!”白仲反應過來,幻陣這東西一般是要在特定時間特定的地點進行專門的佈置才能弄出來,但是這裡可是邯鄲城啊,這些人是怎麼做到讓天人都迷失的。
“快點,我們要撐不住了!”十二大弟子開口道,困住六大天人高手,他們的修為也支撐不了太久,更何況之前還施展了兩次道家九印。
無雙鬼只是憨但並不傻,不然也不可能學會道家得和光同塵,雙斧更加快的劈砍在兩條鐵索上。
“碰~”一聲聲響,第一條鎖鏈繃斷,吊橋發生了側傾,無雙鬼卻是沒有去管,繼續看向第二條鐵鏈。
不管是城上的禁衛軍還是城外的武陵鐵騎全都將目光看向了無雙鬼和六大朝奉,一旦最後的鎖鏈斷掉,勝負也就分曉了。
“護山大人退!”青烏子開口道,他們攔不住六大朝奉了。
無雙鬼回頭看了一眼,恨恨的在鐵索上砍下了最後一斧子,跳下了吊橋回到了秦銳士中,跟著秦軍一同退後。
然而還沒等他們退走,一把長劍衝武陵鐵騎後方飛射而出,直接打在了無雙鬼劈砍的第二條鐵鏈的豁口上,長劍凌利,直接斬斷了鐵鏈射入了邯鄲城牆上。
“轟~”巨大的吊橋落地,激起一陣塵土。
“攻!”青烏子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直接下令道,秦銳士立馬帶著攻城錘,舉著盾牌朝吊橋衝去,越過吊橋朝城門砸去。
“武陵鐵騎也不是沒有高手啊!”青烏子說道,哪一劍恐怕也只有掌門能做到了。
“那把劍!”景朝身後看去,卻什麼人都沒見到,但是作為李牧的近衛長,那把劍他太熟悉了,正式李牧的貼身長劍。
“武陵鐵騎,衝鋒!”景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命令武陵鐵騎衝鋒,不然禁衛軍反應過來集中火力射殺秦銳士,他們就沒機會了。
“讓開,讓我來!”秦銳士卻是遇到了問題,橑陽城被攻破,趙國也都知道秦國有了一種特殊的攻城器械,因此對邯鄲城門也做了加強,在城門上加了一層厚厚的青銅,導致攻城錘上的青銅突刺一時間居然無法刺穿城門。
無雙鬼推開了一個銳士,雙手握住了攻城錘伸出的握把,帶著巨力朝城門再次衝去。
“吱吱吱~”攻城錘上的突刺和城門交擊,放出了刺耳的聲音,攻城錘終於是刺穿了青銅,扭曲著青銅後的木門。
“哐當~”一聲巨響,邯鄲城門終於是被穿透,轟然倒下。
“城門開了!”白仲和景都是看到秦銳士們攻破了城門,朝城樓衝去,為他們打開了衝鋒的道路。
“完了!”韓倉和禁衛軍統領看著揮舞著巨斧人擋殺人,一往無前的無雙鬼,面如土色,有無雙鬼在,他們根本無法奪回被攻破的城門,而且秦軍銳士以無雙鬼為鋒矢,瞬間展開,守護著城門,並朝城樓趕來,為武陵鐵騎入城打開了道路。
“還請朝奉大人們出手!”韓倉再次請求道。
六個朝奉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搖了搖頭,他們只是趙國客卿,不是趙氏的死士,上去跟無雙鬼打,他們是能贏,但是絕對不好過,還會把道家給得罪了。
他們並不傻,趙國已經完了,他們可不會為此再得罪道家,還有最後的那一劍明顯是天人極境發出的,他們可不想死。
最主要的事道家弟子稱呼無雙鬼為護山者大人,明顯在道家也是一號人物,以道家的小心眼,他們殺了無雙鬼,無塵子和曉夢子,不滿世界追殺他們。
“我們還有事情要做,就不陪著冢宰大人了!”六大朝奉說道,直接閃身離開,這時候再不跑,被武陵鐵騎入城,亂刀砍死就冤枉了。
“邯鄲沒了!”邯鄲城外,司馬尚看著武陵鐵騎魚貫穿入邯鄲說道。
“在郭開為相趕走廉頗以後,趙國就沒了。”李牧沉重的嘆息道,最後的那一劍是他發出的,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做,但是他還是射出了那一劍。
“武陵鐵騎只為誅殺趙氏而來,其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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