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奢求你們能有什麼辦法剋制住鐵鷹銳士,我帶你們來,只是想讓你知道,遇到同等數量的鐵鷹銳士,有多遠就躲多遠,這只是日常操練,誰能知道他們的極限在哪裡!”李牧說道。
現在的鐵鷹銳士暫時也只是九連斬,誰知道他們真正的極限在哪裡,而且鐵鷹銳士出動身後都會跟著十倍以上數量的秦銳士,就算是同往數量的武陵鐵騎遇上了,只怕也會被連人帶馬一起劈成兩半。
這種互換的打法,他可不敢做,賠不起,要知道一個騎兵的成本是遠遠高於一個銳士的,而秦國最不缺的就是這種不要命的銳士。
“撤吧,被發現了,我們就難走了!”李牧說道。
然後帶著司馬尚等趙國高階將領也悄悄離開了馬陵城。
然而馬陵道只有一條路,同時回返的兩方人卻是碰了個正面。
“???”李牧和無塵子都是勒住了韁繩,遠遠的看著對方,然後衡量著己方取勝的把握有多大。
“武安君出來遛彎啊?”無塵子尷尬的開口說道。
“天氣挺好人老了所以就出來走動走動,無塵子掌門也是出來採風?”李牧看著無塵子說道,卻是示意身後眾人不要輕舉妄動。
“那我們各走各的?”無塵子笑著說道。
“好啊!”李牧同樣是笑著說道。
然後兩方人都是緊張的交錯而過,誰也沒有動手。
“轟~”在李牧和無塵子策馬交錯而過的時候,兩個人卻是同時轉身,抽出了長劍朝對方砍去。
“鏘鏘鏘~”兩方人馬同時迴轉,長劍出鞘看著對方。
“武安君這樣不好吧!”無塵子看著李牧說道。
“彼此彼此!”李牧大笑著,收回了長劍,然後帶人離開。
“你就這麼放他走了?”顏路看著無塵子問道。
“快走!”無塵子臉色潮紅的說道,俯身在馬上,策馬疾行。
顏路這才發現無塵子的虎口處已經撕裂,獻血順著純鈞劍流淌而下。
“走!”白孟等人也發現了不對勁,裹挾著無塵子朝馬陵城趕去。
“好厲害的年輕人!”李牧停下了馬,回頭看向疾馳而去的無塵子等人說道。
“君侯為什麼不留下他們?”司馬尚不解的問道。
李牧搖了搖頭,抽出了長劍,司馬尚這才發現李牧的佩劍已經被從中折斷,段成了兩節,而李牧握劍之手也在顫抖。
“李牧這麼強?”回到馬陵城,顏路急忙扶著無塵子回到帥帳之中。
“李牧身負趙國氣運和意志,在趙國,難有人是他對手!”無塵子簡單的處理了下傷口說道。
李牧的那一劍,蘊含了著趙國氣運和意志,一劍之下,若非李牧長劍不如純鈞,無塵子就不是被震傷那麼簡單了。
“你受傷了?”曉夢帶著東君等人進到帥帳之中,看到了無塵子手上包紮的傷口,蹙了蹙眉問道。
“沒事,路邊偶遇了李牧,過了一招。”無塵子虛弱的笑著說道。
然後見曉夢胸口帶血,也是皺了皺眉道:“你和人交手了?”
“沒事,答應了趙武,跟他過了幾招,送他入秦。”曉夢同樣是平靜的說道。
“他的劍如何?”無塵子皺了皺眉問道。
“很快,一劍透體而過,再拔出,沒有傷及五臟六腑分毫!”曉夢說道。
無塵子看著曉夢,皺了皺眉,以身試劍,送趙武入秦,稍有差池,就是當場殞命的,這種危險都去做,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有生之卷,想死也沒那麼容易!”曉夢淡淡的說道,要不然有生之卷,她也不敢這麼去做。
“下次別這麼做!”無塵子沉聲說道。
“咳咳,這還有人呢!”焰靈姬開口說道,他們聽說無塵子受傷了就匆忙趕來,結果卻是被強行塞了這麼一大把狗糧。
“那你們還在這幹嘛,出去!”無塵子沒好氣的看著焰靈姬和顏路等人。
“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顏路淡淡的說道,然後就帶著月神離開了。
焰靈姬等人看了看無塵子,發現他是真沒大事了,也轉身離開了帥帳,留下夫妻倆自己在帥帳不知道幹些什麼事。
邯鄲城中,因為秦趙之戰,也讓邯鄲城變得壓抑,秦軍出現在趙國土地上,這就是懸在邯鄲頭上的一把利劍,讓整個邯鄲變得凝重萬分。
趙國的老人們可都沒有忘記四十年前的那場大戰,因此也都憂心匆匆,擔心再遭遇一次邯鄲大戰。
“國師大人當真是算無遺策!”白仲帶著六劍奴悄然潛入了邯鄲城,也打開了無塵子給他的卷軸。
“太子嘉!”白仲沉默了許久,終於是換上了面具,成為了太子府中,太子嘉身邊的一個親信模樣。
“太子還在想著墨家韓申統領身邊的那名女伴?”白仲看著趙嘉諂媚的問道。
“郭相不讓我去動他們,本太子能有什麼辦法!”趙嘉嘆了口氣說道。
“天下之大,美人到處都有,只要有錢,有權,什麼樣的美人會沒有呢?”白仲繼續說道。
“可是,本太子如今,不得參與朝政,封地也被秦軍佔據,無權無錢,就是個空架子!”趙嘉無奈的說道。
他本以為成了太子,就能夠為所欲為,結果還不如以前,封地的馬場如果是以前,那是很大一片封地,結果現在秦軍入侵,他的馬場沒了,又因為成為了太子,以前的封地也沒了。
導致他現在是,權財兩空,連出門聲色犬馬都不敢,只因為太子府太大了,他卻養不起那麼多下人,只能節衣縮食。
“太子封地在北,北方卻被秦軍佔領,太子以為是誰的錯?”白仲繼續問道。
“當然是秦軍,如果沒有秦軍,本太子怎麼可能封地淪陷!”趙嘉恨恨的說道。
“太子覺得武陵鐵騎和秦軍相比誰更強?”白仲問道。
“自然是武陵鐵騎,除了秦國鐵鷹銳士,天底下,誰能與武陵鐵騎抗衡!”趙嘉自豪的說道,武陵鐵騎就是他們趙國的招牌,除了秦國鐵鷹銳士,他們何懼其他,況且鐵鷹銳士不過三千,他們武陵鐵騎卻有十萬。
“那為什麼武陵鐵騎要龜縮在闕與城下,遲遲不與秦軍決戰呢?”白仲嘴角掛起一絲微笑問道。
“為何?”趙嘉皺了皺眉,他也很奇怪,明明秦軍分佔各城,兵力不足,為什麼武陵鐵騎卻還要被牽制在闕與城下。
“請問太子,如果大王被困於邯鄲,太子手握武陵鐵騎在外,太子該怎麼辦?”白仲繼續問道。
“前往代郡,奪回馬場,以期返攻秦軍,收服趙土!”趙嘉想了想說道。
“???”白仲呆住了,你就不能按正常父子思維來麼,正常父子。聽說父親被困,自己手上又有重兵,第一反應不應該是回援邯鄲嗎?
你這讓我怎麼往下套路你!果然帝王家的子嗣心性薄涼可見一斑。
“先生想說什麼?”趙嘉看著白仲問道,這跟武陵鐵騎不與秦軍決戰有什麼關係?
“我……”白仲腦中一片混亂,他們好說歹說也是從名家出來的,怎麼就遇上這個沒有正常人思維的太子嘉呢。
“下官以為,是因為武陵鐵騎的封地在邯鄲而不是在北方,因此,武陵鐵騎並沒有必勝的決心。”韓倉突然出現在太子府中,接過了白仲的話。
“是這樣麼?”趙嘉不確定的看著白仲問道。
白仲朝韓倉拱手行禮示意,然後才點了點道:“所謂父母在不遠游,如果秦國佔領的是武陵鐵騎的封地,佔領了他們的家園,武陵鐵騎絕對會瘋狂的找秦軍進行決戰,將秦軍趕出趙國!”
趙嘉瞬間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因為武陵鐵騎的利益沒有受到侵犯,所以他們並不著急。
“太子可以上書大王,以太子封地馬場置換武陵鐵騎的封地,逼迫武陵鐵騎北上收服封地!”白仲繼續說道。
韓倉看了白仲一眼,皺了皺眉,這個太子心腹什麼時候有這種眼光了,雖然想問題的角度刁鑽了一點,但是卻也是一步好棋。
李牧遲遲不跟秦軍決戰,金令劍都發了十一道了,如今邯鄲已經無法命令李牧大軍了,卻又不敢斷了李牧大軍的糧草。太子封地置換武陵鐵騎封地,讓武陵鐵騎逼迫李牧與秦軍決戰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太子有開府之權,置換太子封地,從未有過,恐怕朝中又會鬧得沸沸揚揚,太子何不自己置換,然後再與大王請功?”韓倉開口說道。
武陵鐵騎的封地都是肥沃的上田,一套置換下來油水也是很大的,而且還能了卻大王催促李牧與秦軍決戰的憂心,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
“冢宰大人教我!”趙嘉看著韓倉說道。
白仲看著韓倉和趙嘉不在多說,他知道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只等趙嘉私自跟武陵鐵騎置換封地,到時再進一步動手就可以了。
置換封地從來不算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武陵鐵騎的家屬都需要糧食耕地來養家餬口,而馬場雖然每年收入不菲,但是卻不能直接換成口糧,武陵鐵騎的家屬絕不可能同意置換的。
到時兩方一衝突,他就可以趁機下手。要麼弄死趙嘉說是武陵鐵騎反了,要麼是趙嘉殺了武陵鐵騎的家屬,導致武陵鐵騎與趙國不再齊心,都沒有任何損失,都是他們滿意的結果。
“事不宜遲,太子應當儘快去做!”韓倉說道。
誰也不知道李牧和秦軍什麼時候開戰,要是完了,他們就沒法再置換封地了。
“你真是好人啊!”白仲看著韓倉,再次愣住了,他現在都有些懷疑,韓倉是不是他們秦國留在趙國的間者了,居然這麼支援他的工作!
“請冢宰大人替不穀全權處理!”趙嘉說道。
這種事情他不知道怎麼去做,但是韓倉作為冢宰,對這種事是最為清楚的,所以聰明人都是把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他樂的清閒。
“請太子放心,下官這就去辦,不過還需要太子親自出面配合!”韓倉說道。
趙嘉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白仲一眼道:“先生與我同去!”
這也是趙嘉留了個心眼,韓倉是什麼人他也是知道的,肯定會在這中間各種抽油水,這可是他置換的封地,怎麼能讓外人抽走他的錢呢!
“諾!”白仲點了點頭,卻是想著怎麼通知六劍奴去武陵鐵騎的封地中搞事,一切來的太順利,太突然了,他都沒來的及佈局,對手就把肉強行塞進他嘴裡了。
“太子殺人了!太子殺人了!”壓抑的邯鄲城卻是傳來了驚天霹靂。
一支長長的民夫隊伍,披麻戴孝撐著白竿朝邯鄲城而來。
趙王遷為被嚇到了,民變在帝王生涯史上可是很黑很黑的一筆,而且被殺的居然還是在前線與秦軍交戰的武陵鐵騎的家屬。
“你乾的好事!”趙王遷看著躲在角落唯唯諾諾的趙嘉,氣就不打一出來,將手中的和氏璧一氣之下直接砸了出去。
在趙嘉的額頭上砸出了一道血痕,而落地的和氏璧上也磕出了一道裂痕,只是沒人注意到,一縷紫氣也從和氏璧中消散。
趙嘉完全被嚇到了,他直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只是去宣佈說用太子封地置換武陵鐵騎封地。
然後武陵鐵騎的家屬們都不願意,聚在一起哀求著他不能這麼做。
可是不知道哪來的人說有人意圖刺殺太子,就跟武陵鐵騎家屬都起手來,從拳腳相向,然後到大型械鬥,到處都是血,他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有武陵鐵騎的家屬,也有太子府的護衛,最後他在韓倉的保護下逃出了武陵鐵騎封地。
而他的心腹先生,卻也死在了械鬥之中,連屍體都沒能搶回來。
武陵鐵騎的封地中,六劍奴把白仲從死人堆裡撿了出來。
“首領大人為什麼不等我們就動手了!”六劍奴看著白仲問道,要是他們再來晚一步,就不是給白仲撿出來,而且來給他上香了。
“不是你們動手的?”白仲毗牙咧嘴的說道,全身到處都是傷,疼痛異常。
“我們到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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