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都是一臉無奈的看著無塵子,攤上這麼個主將真的是很無奈,八萬大軍被人二十萬大軍攆著跑,他們都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你居然還笑的出來。
“現在怎麼辦?”王翦看著無塵子問道,他們的兵力太分散了,佔領各個城池浪費了太多的人力。
“等!”無塵子想了想說道,現在他們是他和王翦坐鎮闕與城,王賁坐鎮井陘塞,蒙武去偷襲肥城,整個戰線被他們無限拉長了。
“不需要跟咸陽搖人了?”王翦皺了皺眉問道,看著闕與城下的二十萬趙軍真的很嚇人啊。
無塵子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道:“再等一個月,等不到李信和蒙恬就跟咸陽搖人!”
“末將有個問題!”王翦看著無塵子問道。
“說!”無塵子平靜的說道。
“國師大人是不是不會統兵?”王翦開口問道,這次他們被李牧追趕,全都是他在指揮的大軍,無塵子問都不問,全讓他自己判斷突圍方向,一路逃回到闕與城。
一開始他覺得是無塵子在鍛鍊他,他還很興奮,但是後來他們分兵以後,無塵子帶著五萬大軍先行,他帶著三萬大軍斷後,結果他們居然還能追上無塵子,這讓他不得不懷疑無塵子不會統兵。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無塵子沉默的說道,這跟滅韓之戰不一樣,滅韓之戰閉著眼睛打鬥能贏,但是趙國有李牧,想要滅趙就不能大意,敢小瞧李牧的人都死了,雁門關外的京觀就是最好的證明。
“假話如何?”王翦皺眉問道。
“假話就是我是在看看軍中那些人值得培養!”無塵子說道。
“真話呢?”王翦反而不確實無塵子的假話是真話還是藉口了,而且無塵子和秦王亦師亦父亦兄,為秦王發掘將才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秦國如今的軍方都是老舊貴族了,沒有一個是秦王自己的親信。
“會!”無塵子看著王翦說道,作為大軍主將,如果他不會統兵傳出去對軍心影響是極為沉重的打擊。
王翦顯然也是知道無塵子的意思,微微點頭道:“希望如此!將士姓名不是草芥。”
無塵子點了點頭,看著城下的趙國大軍,微微一笑道:“你信不信我有辦法讓趙國換掉李牧?”
“信,國師大人說能讓趙國大軍反叛我都相信!”王翦認真的點頭說道,能策反白亦非,再策反趙國大軍也不是那麼難的。
“你去散步訊息,就說九原、雲中已經被李信拿下!”無塵子說道。
“為什麼?”王翦皺了皺眉,李信大軍失聯太久了,怎麼可能攻下李牧經營多年的九原郡和雲中郡。
“現在還不能說,之後你會知道的!”無塵子淡淡的笑道。
王翦皺了皺眉,看著無塵子,最終點了點頭,無塵子是主將,他只是副將,聽話照辦就好了。
“九原郡和雲中郡被攻破了?”李牧看著邊關傳來的急報,心下一驚,卻是想不通李信是怎麼拿下有鎮嶽劍鎮守的雁門關,拿下九原和雲中郡。
“邯鄲知道了嗎?”李牧看著身邊的將領問道。
“應該知道了,秦軍已經傳開了。”一個將領開口說道。
“君侯,我們打回去吧!”其他將領開口說道。
“無塵子!”李牧心下一驚,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但是現在也成真的了,這二十萬大軍有一大半是跟他戍邊多年的將士,家眷也都在邊關。
如果讓這事在軍中傳開,後果可以想象,到時無塵子只要再說一句胡族和匈奴趁著秦趙大戰的時候南下,恐怕他的大軍有一半人都要叛變投秦,為秦戍邊。
“將士們都知道了嗎?”李牧繼續問道,他不相信秦軍做的這一切只是告訴邯鄲針對他個人。
“已經全都知道了!”諸將說道。
“完了!”李牧嘆了口氣,希望邯鄲不會撤換下他,他在,這二十萬大軍即使再想回北地,也會因為他而堅守在這裡,但是如果主將不是他,也不是司馬尚,那麼這二十萬大軍,至少有一般會叛投。
“第九道金令劍了!”李牧看著條案上的九道金令劍,嘆了口氣,這第九道金令劍居然是讓他班師退回邯鄲,做防守。
“大王啊大王,這是亡我趙國啊!”李牧望著眼前的闕與城,忍不住長嘆,短短一個月時間已經九道金令劍了。
“準備吧,十天後撤出闕與城,交給趙國!”無塵子看著城下的二十萬大軍說道。
“讓出闕與城?”王翦呆住了,秦國為了闕與城,付出了多少將士性命,現在卻是主動讓出闕與城。
“我有辦法讓趙軍叛變!”無塵子說道。
“???”王翦等將領看著無塵子,一臉的疑惑,他們知道無塵子能讓敵國大軍叛變,但是那也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能策反白亦非已經是僥倖了,再策反趙軍,這就有些過分了。
他們雖然都在戲說無塵子能讓趙軍反叛,但是那些都是戲話而已,沒有人會當真,只是用來振奮士氣用的。
“這段時間,李牧肯定會選擇強攻闕與城的!”無塵子說道。
“我們完全可以守住的啊!”王翦還是不敢去賭,按現在的局勢,他們只要拖著,完全可以拖死李牧,沒必要鋌而走險,兵行險著。
“秦軍將士是人,趙國將士也是人,他們都是戍邊的英雄,不應該死在這裡。”無塵子看著王翦說道。
“請國師大人說出您的計劃,否則末將等不會讓出闕與城的!”王翦單膝下跪,沉重的說道,其他將領也是紛紛跟著單膝下跪行禮道。
無塵子看著王翦,又看向諸將,沉默了片刻後,才看六劍奴道:“十步之內不許有人,違者殺!”
“諾!”六劍奴點了點頭,帶著親衛出到營外十步守衛。
“趙王這一個月內已經給李牧下了九道金令劍,而就在昨天,趙王的第十道金令劍也已經從邯鄲出發。”無塵子平靜的說道。
“大王金令劍,九道!”王翦目光微凝,一道金令劍已經很恐怖了,至少在秦國,一道金令劍就足以讓他們遵命了,李牧居然違背了九道金令劍,恐怕邯鄲這邊也要懷疑李牧擁兵自重了。
“前八道金令劍的命令是要求李牧與我們決戰,所以我一直在避而不戰!”無塵子說道。
“原來如此!”王翦等將領才明白過來,為什麼同樣作為當時名將,無塵子見到李牧會想老鼠見了貓一樣,一直在避戰,恐怕就是為了讓趙王發出這第九道金令劍。
“第九道金令劍的內容是?”王翦開口問道。
“班師回朝!”無塵子淡淡的說道。
“班師回朝!”王翦等將領譁然,趙王這是瘋了還是傻了,還是沒把他們這些秦軍放在眼裡,一旦李牧班師,整個趙國就成了他們嘴邊肥肉,隨時可以吃下。
“趙王已經對李牧不信任了!”無塵子繼續說道,這就是他要的結局,以李牧的性格,能不尊王令三年設計匈奴,自然也能夠不尊王令的拒絕班師,而君臣的決裂往往只在一瞬間。
“第十金令劍的內容是,命趙蔥和齊人顏聚接替李牧和司馬尚接管趙國大軍,班師回朝。”無塵子繼續說道。
“訊息可準確?”王翦懷疑的看著無塵子,第十金令劍前腳剛出邯鄲,無塵子怎麼就知道了。
“郭開親口說的。”無塵子說道,這還是郭開告訴墨家的,然後墨家再告訴了他。
因為他們攻佔了井陘塞和肥城,城防問題也暴露出來了,郭開和韓倉都怕了,如果李牧和司馬尚活著回到邯鄲,那死的就是他們兩個,因此,郭開和韓倉在不留餘力的慫恿蠱惑趙王,下了李牧的軍權。
“奸佞誤國,前人誠不欺我!”王翦也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來表達了,身為將領,他想要在戰場上堂堂正正的擊敗李牧,成就不世之名,但是作為大軍副將,他又不得不考慮以最小的傷亡戰勝對手。
“趙蔥和顏聚是不可能奪下李牧和司馬尚的軍權的!”無塵子搖了搖頭說道,以李牧的威信,趙蔥和顏聚到了趙軍大營,也會被李牧綁了軟禁。
“那我們還要讓出闕與城?”王翦問道。
“這是最後一把火!”無塵子說道,然後繼續道:“拿下了闕與城,李牧必然會回邯鄲像趙王遷稟明原因,同時弄死郭開和韓倉這兩個奸佞!”
“國師大人繼續說!”王翦還是有些不明白,這麼看來,讓出闕與城只會是讓李牧威望達到巔峰,奪回闕與城是多少趙王想做而做不到的。
“郭開和韓倉是不會讓李牧活著回到邯鄲的,所以,還會有第十一、第十二甚至更多的金令劍到來,到時來的就不僅僅是金令劍特使,恐怕還會有趙國的內衛供奉!”無塵子繼續說道。
“自廢武功!”王翦終於是明白了,無塵子在算計的佈置李牧,而是整個趙國朝堂。
“以後你恐怕也是要經歷這些的!”無塵子看著王翦說道。
王翦皺了皺眉,秦國咸陽朝堂清明,至少不會出現郭開和韓倉這讓的人,但是他卻是聽懂了無塵子的話,那就是戰爭不僅僅在戰場上,還在朝堂上。
“多謝國師大人提點!”王翦認真的抱劍行禮。
“四方劍怎麼在你手裡了?”說完了正事,無塵子才發現,王賁的四方金劍怎麼到了王翦手上。
“額......”王翦一陣尷尬,搶了兒子的名劍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井陘塞中,王賁也是躺在臥榻上,怎麼就那麼嘚瑟,跑到父親大人面前炫耀自己得到了名劍,主要也是他沒想到一向威嚴正直的父親能幹出這種事來。
最終,他被王翦一頓胖揍,然後搶走了四方金劍,最尷尬的是他的一身武藝和道都是傳自王翦,所以四方金劍居然就這麼叛變了,跟了王翦。
“心疼王賁瞬息!”無塵子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王賁這個一心想得到父親誇讚的兒子,扛著四方金劍跑去跟王翦炫耀,然後就被搶了。
王翦也是尷尬的一笑,名劍他也沒有啊,最主要的是適合他們王家的名劍太難找到了,他去棠溪求劍過,被趕了出來,畢竟當初韓國和秦國可是敵對,怎麼可能幫他們鑄劍。
“地主家的傻兒子!”無塵子無奈的說道,不過四方金劍在王翦手上也比王賁手上更強。
“國師大人還沒說怎麼讓趙軍叛變呢?”王翦繼續問道。
“李牧會邯鄲之時就是我們動手之日!”無塵子繼續開口說道。
“怎麼做?”王翦問道。
“一個承諾!”無塵子說道:“我會親赴闕與城勸降,給他們一個承諾,一個他們期盼多年的承諾。”
“滅絕匈奴!”王翦明白過來,這支趙軍都是邊關守將,對他們來說,他們投軍最初的目標就是攻入匈奴,打到匈奴王庭,滅絕匈奴。
“國師大人怎可以身犯險!”王翦卻是搖了搖頭,隻身入趙國二十萬大軍,這無異於找死,而且有了白起騙降以後,秦國主將在趙國的可信度幾乎是負的,憤怒的趙軍恐怕會直接殺了無塵子。
“他們不會信你們,但是會信我!”無塵子說道。“除了是秦軍主將外,我還是道家人宗掌門,這個身份比秦軍主將更有可信度!”
“不可,不如將勸降之地放在闕與城外,有大軍守護,國師大人也更加安全!”王翦想了想說道。
“不著急,這事以後再說!”無塵子搖了搖頭道。
“我現在要去見一個人!”無塵子說道,具體怎麼勸降他沒有明說的,但是如果見過那個人以後,比他勸降更有用。
“你跟我一起!”無塵子看著王翦繼續說道。
“什麼人?”王翦皺眉問道,能讓無塵子親自去見還帶上他的,難道是李牧和司馬尚?
“到了你就知道了!”無塵子淡淡的說道,只帶上了王翦就悄悄的除了闕與城,來到了城外的一個山丘之上。
“果然!”王翦很快就見到無塵子帶他來見的兩個人。
“武安君別來無恙!”無塵子行了一個道揖說道。
“青衣客、道家人宗掌門、秦國國師、秦軍主將,到底哪一個才是你真正的身份?”李牧看著無塵子平靜的說道,示意無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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