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之戰時我是趙國的丞相,長平之戰不可能會失敗!我可以傾盡家產去支援前線將士,支援廉頗打完那一仗。”郭開認真的說道。
無塵子看著郭開有些驚訝,韓倉也是同樣看著郭開,不知道郭開是經歷了什麼,變成了如今這樣。
“但是我的信念崩塌了!”郭開繼續說道。
“長平之戰,趙國舉國徵糧,王室宗親湊出糧草五千石!”郭開繼續說道,“五千石,他趙勝豢養門客三千,每日消耗都在百石之上,整個趙氏宗親居然只能湊出五千石,這是多麼的諷刺,然後呢?作為臣子,大將,誰又敢拿出超出宗室的糧草?”
無塵子和韓倉都沉默了,宗室都只能拿出五千石,作為臣子拿出超出這個數量的糧草是不是意味著他們比宗室更加富有,所以即使想拿出更多的糧草,也有這個能力,但是他們都不敢,不管是名將名臣都不敢,所以一層一層下來,可想而知整個趙國能拿出多少糧草。
“所以我的信念崩塌了,我為了這個國兢兢業業的去努力著,但是王不王,我們又能怎麼辦,所以我只能選擇保證自己!說我小人也好,奸臣也罷,我只想保全自己。”郭開說著,眼淚卻是無聲的留下,當年的熱血卻是被現實給無情的打擊了。
“後來我曾想過在王室公子中找出一位來繼承大統,可是王室公子中,卻盡是一些草雞鬥狗之徒,我的努力又能如何?”郭開嘆道,然後沉沉的睡去。
“申老弟,今天的事還請不要說出去!”韓倉也是心情沉重,誰不想做名臣,名留青史,但是現實卻是在無情的打擊著他們。
無塵子點了點頭,郭開的言論要是傳出去,必死無疑,議論王室宗親,可是死罪。而他也看明白了,郭開年輕時應該也是一個優秀的大臣,但是經歷的越多知道的越多,變化越大,尤其是信念崩塌以後,整個人就變了。
“你知道麼,佞臣分兩種,一種是會奉承君王,一種是諂媚君王,前者是君王怎麼樣他就怎麼樣,後者則是一心諂媚君王,蠱惑君王。郭開顯然是前者,他做不了直臣,諍臣,或者說很多人都做不到,更多的都是郭開這樣的臣子,君王明,則臣子賢明。這種人遇到賢明的君主,他們能做的甚至比很多名臣還要好,但是君王一旦昏聵,他們也會做的比很多奸臣還要恐怖。”無塵子看著少司命嘆道。
帝王專制就想在抽卡,運氣好的能連續抽出橙卡紫卡,如秦國,自秦孝公以來都是大紅大紫的紫卡橙卡,而趙國彷彿是自趙武靈王一波把運氣用完了,全都是破壞卡,即使名臣名將層出,也沒能救得了這個趙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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