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惡劣的行徑,使得江小花對原先的江小白沒有絲毫好感,只有冷漠和疏遠。
來到這個陌生的時代,面對唯一的親人,江小白努力想要去修復他和江小花之間的裂痕,家裡口糧不多,他餓著肚子,把餘糧都留給江小花。
江小白突然轉性,江小花最初並不相信,連話都不肯和他說一句,被當成貨物賣出去,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
而經過半個月的耕耘,江小花對江小白已經不再像最初那麼冷淡了。
“丫頭,聽隔壁的王寡婦說,你有好久沒吃過肉了,今天來城裡,哥哥我帶你去吃好吃的。”江小白笑著開口。
“上次你去吃霸王餐,被人打斷腿躺半年,你忘了?”
江小花心裡升起失望,她原以為江小白改邪歸正了,但現在看來終究是本性難移,她轉身往城外走去,可卻被江小白拉住。
“今天肯定不是霸王餐。”江小白的語氣透著無奈。
江小花看著江小白,被她那雙清澈如水晶般的眸子盯著,江小白趕緊拍了拍胸脯,一臉的真誠。
“再敢騙我,我就把你給閹了。”瞄一眼江小白身體的某個部位,江小花淡淡開口,說完,她向城中走去。
進了城,可以看到不遠處立著一塊公示牌,上面的內容隔三差五的更新,往日都是幽州轄郡裡的奇聞軼事,最近幾個月,則全是有關黃巾逆賊的訊息,範圍囊括諸多州郡。
光和七年3月,南陽郡,賊將張曼成斬殺太守諸貢,黃巾逆黨佔據南陽。
光和七年4月,潁川郡,賊首波才率五萬逆黨,擊潰右中郎將朱儁統領的兩萬討賊將士。
5月初,在潁川郡,左中郎將皇甫嵩、右中郎將朱儁聯合騎都尉曹操攻破黃巾逆黨主力,斬獲賊首數萬,大捷!
5月末,潁川郡內逆賊肅清,天子降恩,皇甫嵩官封都鄉侯,持天子劍率軍北上,進剿逆賊……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這是黃巾軍最初的口號,初衷是推翻腐朽的東漢王朝,救黎明百姓於水火,所以他們又被叫作起義軍。
然而時過境遷,眼下的黃巾軍早就變了性質,成了一群燒殺搶掠的土匪強盜。
時隔四個月,加入黃巾叛亂的人數高達百萬,遍佈中原大地,這股可怕的洪流所到之處摧枯拉朽,未逢敵手。
直到,皇甫嵩的出現!
皇甫嵩臨危受命,他率軍在潁川大破數萬逆賊,此戰狠狠打擊了黃巾軍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其勢如破竹的鐵蹄,首次受阻。
戰爭爆發數月,東漢王朝首次迎來大捷!
瞥了一眼公示牌上的訊息,江小白收回目光,對他而言,眼下最重要的,是去忽悠涿縣城裡的張飛,憑著他強勁有力的舌頭,獲得第一輪天使投資。
張飛的家,是一座莊園,在城中心,佔地面積很廣。
高高築起的院牆擋不住牆內的桃樹探出頭來,綠葉盎然中,一張張塗抹著胭脂的小臉蛋兒,時隱時現,格外饞人。
院牆下,江小白抬起頭,看著頭頂的水嫩蜜桃,他眼睛都直了,一個勁兒的吞嚥口水。
“丫頭,你口渴麼?”
不等江小花回答,江小白就迫不及待的躍起,抓住一個熟透的蜜桃,輕輕一擰,將桃摘下來。
“天氣太熱,來,吃個桃子解解暑。”
小丫頭嘴饞心動,卻沒去接江小白遞給她的桃子:“兄長,這樣不好吧?”
“不會有事的。”
將桃子表層的絨毛弄乾淨,江小白將桃子塞到小丫頭的手裡:“快吃,嚐嚐味道如何。”
說著,江小白再度躍起,又摘幾個桃子,搽去桃毛後,他三口兩口就吃掉了,像極了豬八戒吃人參果,囫圇吞棗的往嘴裡送。
看他吃得津津有味,江小花再也壓不住肚子裡的饞蟲,盯著手裡的鮮桃,她明眸泛著亮光,一口咬下去。
一股甜流沁人心脾,小姑娘滿足的閉上眼睛,她捧著咬過的桃子,被太陽曬紅的臉頰上,露出迷人笑容,頗為可愛。
吃飽喝足後,江小白順著院牆根找到莊園大門,江小花畢竟只有九歲,感受到眼前莊園的雄渾氣勢,不禁心生怯意。
對她而言,這扇門隔絕的是兩個世界。
門裡面的世界,高高在上!
“哥,我們回去吧。”江小花有些緊張。
“沒事的,莊園裡的主人,我和他是老朋友了。”
江小白揉揉她的腦袋,這般親暱的動作,換作往常江小花是會躲開的,眼下緊張的她卻是忘記了。
江小白去敲門,江小花在背後看著他,眼前熟悉的身影,卻令她心生恍惚,最近這段日子,她總能從江小白身上感受到陌生感。
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朝夕相處這麼些年,江小花很清楚江小白都有哪些狐朋狗友,所謂的好朋友,全都是乞丐小偷之流,這座莊園裡的貴人,怎麼會是他的朋友。
身份上的巨大差距,鳳凰豈會與麻雀為伍。
咚!
咚!咚!
莊園的大門開啟,從裡面走出一個家僕,家僕看到門外站著兩個小乞丐,下意識就去打量四周,發現周圍沒人後,視線最終落到江小白身上。
“你們在扣門?”
“是我。”
勾了勾手,江小白麵含笑容:“我和舍妹今日來,是特地來拜訪翼德兄的,我與他是舊識,煩請通傳一聲。”
說著,江小白把他拎著的包袱,小心翼翼的遞給家僕,叮囑道:“這是我家傳的寶貝,價值萬金,一點薄禮,聊表心意。”
家僕接過包袱,包裹的很嚴實,看不出裡面是什麼,看著從頭寒酸到腳的江小白,想著對方說的價值萬金,家僕略帶遲疑後施禮恭敬道:“敢問公子姓名,我好去通稟莊主。”
“說名字就露餡了。”
心底發虛,可江小白表面硬氣,他臉一黑,直接無視家僕,看向莊園裡面:“好你個張翼德啊,上次喝酒輸給我,多大點事啊,今日我登門拜訪,你故意叫家僕將我拒之門外,真是好小家子氣!”
“也罷,咱們兄弟就此一拍兩散,權當沒認識過你!”
江小白麵帶溫怒,像極了熱臉貼到冷屁股後的模樣,他聲音裡帶著三分失望,兩分難堪,五分惱怒,罵罵咧咧之後還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然後他掉頭就走,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
始終在察言觀色的家僕,此刻左右為難,按理說眼前這個小乞丐和莊主是朋友的可能性不大,可江小白說的信誓旦旦,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
小小年齡,就是作假也不可能如此逼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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