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郡,位於荊州北部。
是天下第一大郡!
轄縣數十,人口高達二百四十萬,堪稱恐怖。
因此,南陽郡被封為南都。
此地物華天寶,是天下經濟最為繁榮的地區,比之洛陽還要昌盛,且這裡還曾出過許多大人物。
王莽,曾受封於南陽新都。
漢更始皇帝劉玄,曾在南陽郡登基。
漢光武帝劉秀麾下的雲臺二十八名將,其中有十一人亦出自南陽郡。
南陽郡人傑地靈,是福地,所以又被尊稱為帝鄉。
這日,南陽郡與江夏郡的交匯處,出現一群人,這些人風塵僕僕的模樣,為首的是個面容俊秀的少年。
在少年的身邊,還有個英姿颯爽的少女。
“哥,咱們終於到地方了。”
少女的語氣帶著不耐煩,連續趕路兩日,馬不停蹄,少女的屁股都快被顛散架了。
這一行人,自然就是從揚州來的江小白、羊續等人。
聞言,眾人不禁大笑。
“丫頭,你當日非要跟著來,我可是無辜的。”江小白揶揄道。
江小花剮了他一眼,嬌哼一聲,拍馬沿著漻水,向著前方胎髻山而去。
“大哥,赤兔馬太慘了。”
關羽說道:“就這麼短短兩天,你看看赤兔馬的屁股,都被小花拍成猴屁股了,紅腫得跟朵花似的。”
“俺也一樣。”張飛說道。
此來荊州南陽郡,路途遙遠,事態緊急,途中沒有多少休憩的時間,所以江小白就將赤兔馬讓給江小花騎。
赤兔馬是難得的良駒,身為東漢第一超跑,舒適指數★★★★★。
“幸虧是赤兔馬,不然其它的馬屁股可沒那麼結實。”
隨著江小白說話,眾人再度笑起來,伴隨著歡聲笑語,一行人繼續向前挺進。
胎髻山。
過胎髻山,就是平氏縣,那裡駐紮著大批的反軍。
待得眾人抵達胎髻山腳下,羊續開口叫停:“帥之,根據荊州刺史王敏給出的訊息,如今南陽郡的平氏、湖陽、比陽、義陽、舞陰、堵陽等轄縣,皆以被趙慈率軍攻佔。”
“而這,是三日前的訊息,誰也不知這兩日趙慈是否有新的動作,如今我們冒然前往平氏,恐有不妥。”
江小白點點頭:“太守大人,你有何良策?”
“帥之,打仗方面你是行家,我豈敢班門弄斧,倒是有些小建議。”
羊續微微沉吟,他取出地圖,示意江小白看向他手指的地方:“平氏的西南方向是湖陽,向北是比陽,義陽則位於東北方向,如果我們冒然前往平氏縣,縱然我們能應付駐紮在平氏的反軍,可一旦湖陽、比陽和義陽三個縣的反軍反應過來,呈三角之勢將我等包夾其中,我等將會陷入險境。”
“所以我建議,我們可以先去湖陽,過湖陽即是新壽,那是荊州的州府所在,刺史王敏如今在新壽集結大批兵力,我們可以先去與刺史王敏匯合。”
說完,羊續看向江小白:“帥之,你意下如何?”
此行,江小白的身邊只有關羽和張飛,加之江小花、羊續,他們只有寥寥五個人。
羊續見識過江小白、張飛等人的能耐,知道他們都是超凡脫俗之輩,但冒然與不知數量的反軍交鋒,絕非明智之舉。
不得不說,羊續的建議很不錯。
“太守大人言之有理,不過……”
江小白盯著地圖,他手指向荊州的治所新壽城:“太守大人,你剛才說荊州刺史王敏在這裡集結了大批兵力?”
“沒錯,是荊州刺史來信告訴我的,有什麼問題?”
以為江小白不信,羊續從懷裡掏出數日前,他在廬江城還未出發時,收到的刺史王敏的來信。
知道羊續誤會了,江小白笑道“王敏在新壽城聚集兵力,準備征討反軍,這並沒有問題,但太守大人,你仔細看這裡……”
江小白的手指落在地圖上,那裡是湖陽縣所在的位置。
“湖陽縣距離新壽城,只有半日的路程,如今王敏在新壽聚集兵力,而湖陽已然被反軍佔領,按理來說,湖陽近在咫尺,既然王敏糾集了大批兵力,早就應該將湖陽從反軍手裡奪過來。”
“湖陽就是卡在新壽喉嚨裡的魚刺,如鯁在喉,若是不平定湖陽的反軍,新壽的兵力就動彈不得,縱使荊州刺史不懂用兵,可這麼淺顯的道理,想必不會不知道。”
“湖陽目前仍在反軍的掌控中,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裡聚集著大量反軍,荊州刺史或許想過出兵攻打湖陽,拿下卡在喉嚨裡的魚刺,但他沒有把握,所以放置至今。”
江小白的一番話,彷彿醍醐灌頂,又好似撥開迷霧般,羊續幡然醒悟。
“大哥,我們還沒去湖陽,你怎麼知道湖陽還在反軍的掌控中,說不定漢軍已經奪回來了。”關羽皺眉說道。
“反軍肯定還在湖陽。”
說這話的,是羊續。
“如果刺史王敏已經從反軍手裡奪回了湖陽,那麼我們現在在這裡,應該能看見漢軍的身影。”
不用江小白說,羊續解釋道:“湖陽如果奪回來了,接下來肯定是北上平氏,而想要奪回平氏,胎髻山是必經之路,但現在這裡除了我們幾個人,沒見到任何人的身影,這就說明刺史王敏尚未奪回湖陽。”
“原來是這樣。”關羽明悟的點點頭。
“帥之,是我眼光短淺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羊續佩服地看向江小白,雖說江小白年齡不大,但他不得不承認,在打仗這方面,自己與江小白差距甚遠。
若是按照他先前說的,一旦冒然去湖陽,必會遭遇大禍,陷入險境。
“太守大人過謙了,帥之還得向太守大人多多學習才是。”
江小白笑道,然後他看向地圖:“太守大人你適才說的並沒有錯,我們當前的確應該先去與荊州刺史匯合,不過咱們不能走湖陽,直接從平氏去新壽城就可。”
“如今的湖陽,必然匯聚了大量反軍,趙慈是行伍出身,他不可能蠢到從江夏郡調兵去湖陽,那是捨近求遠,所以他只能抽調鄰近轄縣的反軍,比如說駐紮在平氏的反軍。”
“所以,此時的平氏,必然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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