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團營地修建的很緊湊,四周還都是開闊地帶,根本不給高健喬裝潛入的機會。
強攻的話……
高健開始計算戰鬥力。
他自己開大招或許可以秒殺一個內府中期,然後就虛了。但不確定對手是不是有保命的東西,更大的可能是殺不死,所以秒內府初期相對穩妥。
高負曬是妥妥的打不過內府初期修士。畢竟只是個廚子,不能寄予厚望。
鬼身倒是挺猛,可單打獨鬥之下,未必能殺死同階修士。
剩下的人怎麼辦?
全交給那位?
那就有點開玩笑了。
高健所說的那位,是今早高健檢查內府時發現的驚喜。
魂珠在高健內府裡呆了一晚上的時間竟然產生了變化,高健早上看的時候,發現魂珠已經變成了水晶球差不多的東西,它內部好似一片漆黑的宇宙,中心處有一個光斑,像是一顆明亮的星辰。
似乎是感受到了高健的注視,當時魂珠中心星芒一閃,竟然在現世投影出來一個人來。
此人三十多歲的樣子,皮膚黝黑,身穿破衣長衫,手腳上都帶著一個長長的鐵索。
當時他就那麼佝僂著站在高健面前。
高健看著他,他也看著高健,最後那人開口說了幾個字:“地囚,惡勿易。”
惡勿易應該是他的名字,但他之後就沒再開口過。
高健感覺這應該是個比較高階的戰鬥法相,於是就把高負曬召喚出來,讓他和惡勿易過過招,測試測試身手。結果高負曬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說什麼也不動手。
高健問他是不是認識惡勿易,高負曬又搖頭。
他的記憶很少。
只憑感覺知道這個惡勿易不好惹。
高健當時給了高負曬一個腦勺,然後又把鬼身召喚出來,讓他去打惡勿易一拳。
結果,鬼身這拳還沒打中,就被惡勿易給揍了。
那叫一個慘。
高健感覺惡勿易的靈壓上限和自己是持平的,這種破壞力應該打不動仙甲傀儡。然而3分鐘的對決,惡勿易每一拳好像能直擊靈魂一樣,1000p出頭的靈壓雖然打不動仙甲傀儡,但卻給裡面的鬼身震的腦袋嗡嗡的。
鬼身基本就是一直在捱打,毫無反手之力。
高健一方面覺得惡勿易有點牛逼,憑白得了一個強力幫手很興奮。
另一方面高健昨天剛剛對鬼身建立起來的一點信心又沒有了。
原來仙甲傀儡也並不是低階無敵。
這也是高健分配敵人時,只給鬼身分配一個內府初期修士,還不確定他是否能打贏的原因。
可就算惡勿易再厲害也是相對的,不可能讓他自己一人打好幾個。
不現實。
或許可以用騷擾戰術?
似乎可行?
高健想來想去,覺得自己可以晚上偷襲一波,先幹掉一個內府初期就趕緊撤,然後展開敵進我退、敵退我擾的戰術來和對方消拼耗。高健不準備暴露營救的真實目的,這樣對方也就不能用牧瀟白來威脅自己。
唯一的問題就是對方一波集火的話,會不會給自己秒了?
高健覺得問題應該不大。
拋開仙甲傀儡擋刀王,高健自己琉璃身的防禦力也很客觀。
小心走位的話,被秒殺的機率很低。
打定主意,高健開始等天黑,同時在心裡默默算計,應該先殺誰比較合適。
……
營地中,商團眾人正在討論接下來的行程,這一趟出來,他們耽誤了不少時間。
“老姚,我們這樣走走停停也不是個事,明早出發,我們加快點速度吧。”一個為名肖縈的女修士一邊看著地圖,一邊開口道。
狼聯好不容易躲開了鷹鷲群之後並沒有換路,而是放慢了速度,減少再次與鷹鷲撞上的機率。
為此雖然耽誤一些時間,但兩輛車總歸都是平安無事。
從時間上看,他們明早趕路的話,再次遇到鷹鷲的機率已經很低了。
“我也這麼想,這趟兄弟們都辛苦了。明天開始加速前進,但注意力要集中,別一不小心翻了船。”一臉絡腮鬍子的姚安虎點頭道,他是領頭的,內府中期。
“都是老手,不會大意的。”肖縈附和道。
“這樣最好。”
姚安虎等人在議事,築基期修士則守在外圍,不讓奴隸脫離自己的視線。
正在此時,遠處有一個內府期的靈力波動傳來。
不大一會,一名白衣少年御劍在商團百步之外停了下來。
白衣少年的出現,讓姚安虎等人紛紛望去。
此人看上去二十出頭,相貌帥氣,內府初期修為。
哪怕在靈力充沛的亞爾比斯,這個年齡修為能到達內府期的,也當得上天才二字。
“幹什麼的?”姚安虎起身問了一句。
其他人都紛紛做出警戒,哪怕只是一個內府初期,商團也不會大意。
“在下紅翎杜蘭,想請問,諸位可是來自嗯……,紅都城?”杜蘭收起飛劍,仔細打量了商團眾人後才開口問道。
“不錯。”姚安虎回答。
杜蘭眼睛又在十幾個白羽精靈身上一一掃過,最後目光停留在莉莉絲臉上。
這一停,就再也挪不開了,並且滿臉震驚。
大體意思像是在感慨: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精靈呢?
杜蘭嚥了咽口水,似乎接下來想說的話都給忘了。
“到底什麼事?”姚安虎看杜蘭一副花痴的樣子,只得再次開口詢問道。
“這個啊不……,我想問,你們既然來自紅都城,那麼想必這些精靈應該是諸位擄掠而來,我說的沒錯吧?”杜蘭此時終於收起了花痴臉,很嚴肅的問出了這一句。
“你想說什麼?”姚安虎皺了皺眉。
怎麼的?
道德綁架啊?
“我也沒有太多要求,只希望你們能放了她。”杜蘭手指處,正是一臉驚訝與嫌棄並存的莉莉絲。
“不是他剛說什麼?”
姚安虎感覺自己剛剛似乎是幻聽了,他把頭轉向旁邊的大個子修士,大個兒只得憋著笑,認真的重複了一遍:“他說,他也沒有太多要求,只希望我們能放了這個最貴的。”
“他說的?”
“對,他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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