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上午高健剛到特監局就聽到3樓有人大吼大叫，整個樓都能聽見。
高健想看看誰這麼牛X，就尋著聲音上了樓，越過三三兩兩看熱鬧的吃瓜群眾，走到了一個敞著門的辦公室前。
這是副局長辦公室。
中隊長往上就基本都有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屬性了，不是消極怠工，而是這些人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資源，可以把更多時間用在修煉上了。
堂山良就是這樣一個B級大佬，他原本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待的挺好，結果硬是被人連續幾個電話催了回來。
能讓堂山良特意坐飛機飛回來的必然也不是小人物，此時這位正在百多平米的副局辦公室中央，中氣十足的質問著特監局的辦事效率。堂山良溫和的笑著，柳晴與項炎則坐在旁邊兩個沙發上，聽著對方吵嚷，不說話。
“老堂我就想問問，你們到底知不知道效率二字怎麼寫？一個盜竊案都能拖一個月，就你們這不緊不慢的態度要是在部隊裡我早就……，早就……。”
這位叫趙常軍，也就是爺爺都被人順走了的那位。
47歲的趙常軍武道修為僅僅是C級，其實他原本有機會衝一衝B級的，但軍中事務消耗了太多精力，使得他始終無法邁出那一步。
有得必有失，趙常軍身為北區一師師長，手上的權利不小，就連堂山良都得給面子。
給面子代表尊重，但並不說明堂山良要接受趙常軍的管轄。
事實上，趙常軍管不到特監局，誰都管不到。
沒見柳晴和項炎這兩人都扭著頭不看他嘛。
而堂山良呢……，他是出了名的笑面虎。趙常軍要是當面噴其他B級大佬，對方指定不會給他好臉色。但堂山良沒事，這位從來不翻臉，嗯……，不當場翻臉。
當然了，和趙常軍熟也是主要原因。
“你們不是抓到黑刃那個雜碎了嗎？到底審出來什麼了？總部在哪？能不能把他們給滅了？你們不行我可以讓第一師上！”
第一師和特監局的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他們屬於國家機器，也有相應的武道培訓，雖說平均等級不高，但勝在服從指揮。
相比之下，特監局的人更像是一些有相應權利的合同工，目的不是揮灑熱血，主要是拿錢維護秩序。
在之前，第一師這種由E級為主的軍團在戰場上並沒有什麼絕對優勢可言。武道者不是異能者，發揮不出遠端打擊的優勢，低階武道者即容易被熱武器打傷，又不能用人數對高階武道者形成有效壓制。
國家機器地位挺尷尬的。
但最近幾天局勢變了，因為符文槍橫空出世。
30-50p的靈壓輸出在高階武道者看來不疼不癢，但要知道，無論防禦還是輸出都需要靈力，一槍兩槍沒事，幾十幾百槍呢？
恐怕任何人都不能小覷的。
研究院第一批符文槍絕大多數都供給第一師了，為了技術保密，符文槍目前的產量不高，每天就150支左右。但幾天下來，第一師已經裝備了接近700支符文槍。
優先配給高等級軍官以後，趙常軍手下已經有了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戰鬥力。
底氣足了。
當然了，特監局也同樣採購到了一些符文槍，不過特監局的人數不比軍隊，又沒有軍團級戰爭的經驗，所以符文槍對特監局的改善，並沒有軍隊來的立竿見影。
“確實問出了一些事，但你想要的那些答案還需要時間。”堂山良語氣平穩，和趙常軍對比鮮明。
“需要時間？審一個人到底需要多少時間？一個月？還是一年？”趙常軍依舊對堂山良吼著。
“黑刃的人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我們用了些方法，但收效不佳。”堂山良來之前才看過柳晴的報告，所以對藍星的事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瞭解。
“哼，這種人早就應該交給我們。到了軍營裡，老子保證讓他連小時候偷看女人洗澡的事都能供出來！”趙常軍冷笑道。
柳晴瞥了趙常軍一眼，心道：這種事就算在局裡，他也是願意說的。
當然，和趙常軍抬槓對柳晴而言沒什麼好處，柳晴基本也不和別人抬槓。同樣，趙常軍也沒有噴柳晴或者項炎。所以到目前為止，幾人還不至於到劍拔弩張的地步。
“你想要人？”堂山良眯著眼，說了那麼多，趙常軍終於扣題了。
“他偷的是我家先祖靈位。”
“可他也參與了物種分析中心的那次搶劫。”
“別說這些沒用的，我就問你，給還是不給。”趙常軍拍桌子道。
“嗯……。”
堂山良有點頭大，理論上是不能給的，藍星是要犯。但趙常軍都鬧這麼長時間了，又是自己老友，不好不給面子。於是堂山良轉向沙發上的兩位道：“項炎代隊長，你覺得呢？”
“人不是我抓的。”
項炎語氣一點也不溫和，任務原本是他的，沒辦下來。後來剛轉給柳晴就破案了，還是高健那貨出的力。本來就挺氣的，項炎覺得這事就不應該叫自己來，聽趙常軍叨逼叨。
趙常軍冷哼一聲，這就是特監局與軍隊不一樣的地方。
在軍隊，要是有下屬敢這種語氣回自己的話，那趙常軍分分鐘可以玩的他懷疑人生。
特監局裡當然也講上下級，下級要對上級保持起碼的尊重，但和軍隊那一套差別可就太大了。
特監局的基本原則，只要你守法就行，按章辦事。
做到基本原則，再後面就是嚴於律己的方面了。就是做的好呢，領導可能更喜歡你。但做的不好呢，那也就不好了，很少有領導會特意把你叫到辦公室，然後對你的禮儀、態度方面進行說教。
“柳晴，人是你抓到的，你怎麼看？”堂山良又問柳晴。
“他願意審就審，我最近挺忙的，正好懶得跟進。”柳晴前陣子主要精力都在研究院那邊，確實沒太多時間審藍星。
堂山良用手指敲了幾下桌面，琢磨一會，然後道：“那既然你們都這麼說，我就破個例，把犯人給趙師長了。”
“我沒意見。”柳晴道。
“我也同意。”項炎道。
“老趙啊，人的話後天晚上你自己帶人來提，可好？”堂山良拍板道。
“嗯。”趙常軍點點頭，不管堂山良把藍星留下一天想幹什麼，至少自己的目的是達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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