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零式驅動航法獲得了巨大的成功,但也遭遇了巨大的挫折。
大家為零式驅動航法成功的歡呼聲還未散去,測試機等離子百式就消失不見了。
那一年的飛鳥,才剛剛十歲,在期待父親回來為自己過十歲生日時,卻等來了父親再也不會回來的噩耗。
“...這些年我也嘗試尋找過爸爸的下落,但都一無所獲。”飛鳥信神色黯然的說著,他加入TPC,加入zero飛行訓練學校,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尋找飛鳥一馬。
毫無頭緒的飛鳥信不知道從哪找起,也沒人會告訴他真相,就乾脆踏上了飛鳥一馬曾經走過的路。
高中畢業加入TPC,正趕上新領域計劃的大發展,對飛行技術人員的需求急劇增加,zero飛行訓練學校因而擴招,放寬了入學條件,只是高中畢業的飛鳥信才得以參加入學考試,經過三年的學習和培訓,以優秀的成績畢業,在眾多拋來的橄欖枝中,主動申請加入宇宙冒險隊。
然後在今天,2017年的第一個月,終於找到了和爸爸有關的線索,見到了爸爸消失時駕駛的等離子百式。
千葉誠拍了拍飛鳥信的肩膀,道:“雖然零式驅動航法被凍結了,但畢竟是能達到光速的技術。”
飛鳥信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從小到大包括爸爸好友在內的所有人,從未和他說過一點爸爸的工作和消失的原因。
新麥克斯發動機是TPC目前最先進的動力系統,可才堪堪達到光速的百分之十二點五,而正在測試中的奈奧麥克斯發動機,預計在2020年前後列裝,其最快速度也才是光速的一半。
可等離子百式呢,在十二年前麥克斯動力系統才剛剛試飛成功,最快速度僅有光速的萬分之一時,零式驅動航法就已達到了光速。
這兩者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麥克斯動力系統,就已經是跨時代的動力系統了,比麥克斯動力系統還要強悍的零式驅動航法,絕對是跨時代的黑科技。
儘管TPC因安全問題將零式驅動航法凍結,但如此可怕的效能,依舊是要高度保密的技術,自然不能向外透漏,尤其是對一個孩子。
這時,伴隨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還有一個沉穩的聲音一起傳來:“零式驅動是人類挑戰光速的一次偉大的嘗試,雖然不是非常的成功,但卻打破了絕對速度,讓人類看到了追上光速的曙光。”
這相當耳熟的聲音,讓飛鳥信當即轉過頭來,只是一看,就面露驚喜,道:“三科教官!”
“好久不見了,飛鳥!”
走過來的是一位鬢角已有些斑白的男子,身形略顯消瘦,戴著副眼鏡,面帶微笑的注視著飛鳥信,正是飛鳥信在zero飛行培訓學校時的總教官——三科昌美。
世人皆知,亞特迪斯號是麥克斯動力系統的正式應用,白雪號是新麥克斯動力系統的實驗機,但其實在它們之前,還有一臺全尺寸實驗機——麥克斯動力系統0號實驗機,代號為GW—01MO—0!
和白雪號一樣,同樣是基於飛燕一號的平臺進行改裝,機首加有觀測收集資料模組、機尾裝上了麥克斯動力系統推進器模組,在2005年開始,就用於驗證和測試麥克斯動力系統,資料雖未達到理想狀態,但卻表現出了極高的穩定性,而得到了科學界的讚揚和認同,再加上年末時等離子百式的事故,讓麥克斯動力系統自此成為了主力軍。
而麥克斯動力系統0號實驗機的駕駛員,就是三科昌美。
別說飛鳥信了,就是麗娜和新城他們這一批飛行員,也是三科昌美培訓出來的。
因為在勝利隊的前身G機關成立前,三科昌美就已熟練駕駛飛燕一號了,是和居間惠的亡夫三浦勝人同時代的飛行員,年輕時也負責了大量機型的測試和飛行。
最為著名的飛燕系列戰機,所使用的wing動力系統,最初的測試機型代號為UN-XA和UN-XB,UN-XA是應對緊急事態的高機動力的小型機,UN-XB為專門用於運輸物資、裝備、人員的大型運輸機。
但當時所使用基於WING動力系統開發的HPE宙/空發動機,其設計指標是被稱為‘狂妄的理想’的比遠端飛機飛的更遠、比超音速飛機更快、比直升機更好的垂直起降、比運輸機運載量更多、比太空梭更好的往外地外。
為實現這一目標,不僅尾部裝有大型噴射口,機翼和機腹也部署了噴射孔,可變式機翼內部安裝推進用噴射孔,從翼後緣以自由的角度進行噴射,使主翼和噴射氣流成為一體,同時還能透過控制噴射角度和改變主翼本身方向,使其成為升力發生翼和機體控制翼,從而實現超越以往機動的垂直上升、下降在內的自由飛行。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飛行方式,也是柏村團隊的一次大膽嘗試,不管是機翼還是噴射系統都要使用新技術、新材料,對新材料的可靠性和整機的安全性,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尤其是作為核心的發動機,複雜程度翻了好幾倍不說,輸出動力的精確度也翻了十幾倍。
如果把之前的戰鬥機發動機,比作一個煤氣罐,那它對接的只是一個燃氣灶,要多大火就開多大氣,而現在呢,卻是接了幾十個管子,而且每一個管子所需的氣量,不僅都不一樣,而且還時刻都在變化。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平穩飛行還好,變動的頻率和量不是很大,可一旦進行大角度的機動,那每一個噴嘴每一秒所輸出動力都在頻繁變動,而整架飛機幾十個噴嘴、幾百根管道,複雜程度高到讓人頭皮發麻。
而且還不只是頻繁變動,在垂直起降時,瞬時輸出功率之高,需要管道和噴嘴承受極高的溫度和爆表的壓力。
毫不誇張的說,這就相當於,要一把刀既能在豆腐上雕花,還能砍骨頭,妥妥的甲方要求。
如果說之前的戰鬥機,只需要精確到小數點之後三四位就足以,那現在就需要精確到幾十位才能實現要求。
代號為UN-XB的大型飛機還好,畢竟體積大,空間自然也大,能夠安裝足夠的儀器裝置以及安全裝置,還有保護設施。
可UN-XA就不同了,機體本身的體積就小、可操作空間也十分有限,難度自然是極高,也是柏村團隊攻關的重點、難點,光全尺寸的實驗機就造了兩架,進行反覆的試飛和實驗,以收集更多的資料。
一架是三科昌美負責試飛,而另一架的試飛員就是三浦勝人,在一次正常飛行狀態和垂直起降形態的模式切換測試中,因主翼出現故障而機毀人亡。
但他們的血淚和汗水的付出,讓WING系統進步飛快,通過了地球防衛軍的認同和驗收,並下撥資金,供柏村團隊研發以wing動力系統為發動機的新型飛機——公正之翼(Project Fair-Wing),代號為FW-1和FW-2。
基本構造繼承了作為WING動力系統驗證機的UN-XA和UN-XB,但對機體和佈局進行了大幅度的改動,使其成為擁有高超音速、超遠距離飛行、特殊機動能力,還能在外太空使用的宇航飛行器。
機體表面覆蓋有特殊裝甲材料,能夠承受穿梭大氣層時的高溫高熱環境,機腹下的空間加裝有通用接駁口,能夠懸吊多種裝置,而機首也能夠進行模組化替換,可根據不同的情況,安裝不同的裝置。
比如彈倉模組,除卻攻擊用的高爆火箭彈,還能發射訊號彈、照明彈、滅火彈、冷凍彈等不同功能的火箭彈。
還可根據需求,安裝用於森林、城市消防用的消防設施;用通用集裝箱改造的簡易運輸設施,用於應對大型運輸機無法著陸的情況下的緊急物資運輸;用於探測和收集電磁、聲音、多頻段光等資料探測設施;
最為顯著的還是巨大機械臂設計,設計之初是配合超級模式,在垂直起降的情況下,能夠移動巨大重物,但因材料和強度問題,只存在於設計稿中,並未進入到實用程式,屬於一次大膽的創新和嘗試,但因現實而放棄。
而千葉誠之所以瞭解這些,全因之前對總部提出的可變式機器人計劃,其中就有巨大機械臂設計主要就是用於救災。
除卻怪獸造成的樓房坍塌外,山體滑坡、地震、颱風、火山等自然災害,都會出現體積龐大且極重的岩石,對救援造成巨大阻礙,而可變式機器人配合機械臂,比起常規的工程機械,不僅靈活,還更具有操作性。
也正是這一設計,才讓總部爽快的批准了可變式機器人的計劃,就是考慮即便無法用於戰鬥,也能用於救援,更別說後續的改裝中,還有把可變式機器人用於星際基地和宇宙站的建設設想,開發潛力巨大。
而這些也和等離子百式一樣,都屬於保密狀態,飛鳥信唯一知道的就是三科昌美是他在zero飛行培訓學校時的總教官,而且對他非常的照顧,因此在這裡見到三科昌美,讓飛鳥信相當的意外,不由得問道:“三科教官,你怎麼來這裡了?”
沒等三科昌美回答,後面就又傳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看一看我們的老朋友。”
飛鳥信偏頭一看,是一個面色老邁、腰肢微嶁的男子,一臉兇相的走了過來。
“大門班長,辛苦你來一趟。”千葉誠微笑著說道,邁步迎了上去。
“千葉隊長,感謝你找到等離子百式。”被稱為大門班長的人,抬手對著千葉誠敬了一禮,言語間滿滿的都是感激,隨後將目光轉向了等離子百式,眼神中流露出哀傷和懷念,許久才說道:“終於找到你了,老朋友。”
“老朋友?”
飛鳥信一怔,他不是傻子,這話裡話外的意思是三科教官和大門班長,都和等離子百式有關係,那豈不是和自己的父親...
看到飛鳥信似是有些疑惑,三科昌美在一旁說道:“大門班長原本是零式驅動航法研發團隊的,在那次意外之後,零式驅動凍結、研發團隊解散,大家都各自離開,只有大門堅持留在了月面卡羅基地,哪怕是當個整備班長,一做就是十二年啊。
唉!!!”
說到後面,三科昌美都忍不住深深嘆了一口氣,為大門的執拗而感到無奈。
他當初不止一次的勸說大門,先去其他地方發展,待以後科技進步了,材料獲得突破了,再進行零式驅動航法。
可大門卻拒絕了一切好意,執意繼續待在卡羅基地,並且拒絕了一切的升官,以致於同期甚至以前的手下都走上了高位,而他還是個小小的技術班長。
“他是為了守住零式驅動啊。”
三科昌美感慨萬千,大家最後沒有繼續勸導,反而為大門提供各種便捷,好讓他繼續待在卡羅基地,就是知道大門是想親自守著那些被封存的和零式驅動航法有關的裝置,並對它們進行按時保養。
不然的話,哪怕沒人把它們當廢鐵處理了,也會因長久的放置和無人問津而損壞。
就這樣一守就是十二年,從身強力壯到現在年老體衰,卻依舊不改,還要繼續的守下去。
若非這一次發現了等離子百式,恐怕他都不會離開卡羅基地。
飛鳥信為大門的堅守而感到驚訝,但更多的是驚喜,因為他們兩個都和等離子百式有關,而自己的父親當初是駕駛著等離子百式消失的,豈不是知道自己父親消失的緣由。
於是乎,飛鳥信當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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