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獨自一人走出竹樓,去窗外遠眺。
“不管了,我先去吧。”
鬱希夷看了一眼陳澈和扶搖天人,“反正我也不太明白他想做什麼,但他想要做什麼,我就陪著他做就是了,這傢伙從來都沒錯過,我相信這一次,肯定也是這樣的。”
扶搖天人和陳澈都沒反對。
“那我們來做別的事情。”
扶搖天人忽然坐了下去,開始燒水煮茶,很快便有熱霧冒了出來。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這位扶搖宗的宗主靜心凝神。
“鬱希夷,我寫一封信你給他帶過去。”
白衣少女忽然在窗外開口。
……
……
拜日之前的一晚,鬱希夷帶著信來到了聖山。
然後這位大劍仙,在藏書樓裡見到了雲間月和陳朝。
雲間月臉色蒼白的盤坐在地上,已經沒有翻書,他看完了所有的書,也耗費了許多精力。
看著雲間月乾燥的嘴唇,鬱希夷失聲道:“阿月,你他孃的怎麼虛成這個樣子了?”
陳朝拍了鬱希夷一把,指了指他身側的那些典籍,“那是阿月給你找出來的典籍,好好看看。”
鬱希夷哦了一聲,盤坐下來之後,從懷裡掏出了那封信。
陳朝接過看了起來,沒有什麼神情改變。
“接下來你就跟阿月在這裡看書,一切的事情,你都聽阿月的。”
陳朝很認真地看著鬱希夷,“這是要命的事情,馬虎不得,你不要亂來。”
鬱希夷翻了個白眼,“我又不傻。”
陳朝沒回應他,只是對雲間月說道:“阿月,看住他。”
雲間月點了點頭。
鬱希夷忽然又說道:“對了,你小子好像真要當爹了。”
陳朝扭過頭看著鬱希夷。
“神都那邊來的訊息。”
自從秋令山和南華山覆滅之後,那邊和這邊的聯絡便緊密了許多,至少沒有太多阻礙了。
陳朝沒說話。
雲間月想了想說道:“要是可以,是個男孩,我可以考慮跟你結個娃娃親。”
陳朝扯了扯嘴角,“你他孃的,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只是考慮。”
……
……
一抹天光落到聖山之上。
今日是十分重要的日子,吳應他們很早便出現在了那些掌星使護星使的住所之前,手裡都抱著顏色不同的嶄新衣袍。
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這些衣袍上,都鐫刻著一輪大日。
吳應和甲三十五把衣袍遞入那帷幔之後,然後那道高大身影便穿戴好,站了起來。
他朝著前面走去,帷幕飄落,露出他的身影。
是一道高大身影,有著一頭金黃色的長髮,但面容卻被一張璀璨的圓形面具籠罩。
看不到真容。
這便是聖主了。
聖主走出大殿,外面的左右鎮守和一眾高層早就等了許久,看到聖主之後,都紛紛低頭,以示尊敬。
聖主沉默地朝著山頂走去。
兩側的鎮守和其餘人,在此刻都跟了上去。
一行人,去了那棵所謂的聖樹那邊。
而就在這個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有一個年輕人,已經進入了這座大殿裡。
他走在金黃色的大殿裡,打量著四周。
很快,他來到了盡頭的那輪大日下。
有個蒲團,被那頭頂的大日璀璨光芒照耀。
陳朝小心翼翼地散開自己的神識,只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精純天地元氣正在四周,那些氣息在不斷靠近他,充滿誘惑。
陳朝心頭響起一道聲音,在誘惑著他吸納這些天地元氣。
世上只怕沒有任何一個修士能夠抵禦這樣的誘惑。
但陳朝眼神清明,不為所動。
他只是走到了那個蒲團前,想起了當初在那戎山宗看到的蒲團,那個蒲團下,當時他得到了一頁紙。
現在他很想掀開這個蒲團,看看這個蒲團下面,是不是也有什麼東西。
他伸出手。
掀開了那個蒲團。
然後看到了蒲團下面的東西。
……
……
神都,下了一場雨。
謝南渡在窗邊,練字。
偶爾抬頭看一眼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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