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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說說腰臀

作者:賊道三痴
五十六、說說腰臀

魏博在京城本來就沒有多大作為,扳倒他不算本事,而且魏博一日不死,對周宣就是一個威脅,但現在想除掉魏博不易,只有等林黑山從洪州回來,看有沒有取得魏博結交南漢、意圖叛亂的證據,只有那樣才能置魏博於死地。

皇甫繼勳此次受罰不重,折了手下一個虞候而已,依舊做他的衛將軍,但四痴在他後腦勺那一腳踢得不輕,周宣估計至少是是中度腦震盪,以後難免經常頭暈頭痛。

周宣榮升集賢殿大學士後,由原來的從二品升為正二品,算是升官了,但依舊是散職,並無實權,不用待漏上朝,只是以後朝中有大事他有權列席參加而已,這也正合周宣之意,不用坐堂,俸祿照領,豈不美哉!

還有,鎮南節度使是正一品大員,衛將軍是從二品,兩個人共罰四年俸祿一萬五千兩銀子,這筆巨資由少府監預支全部歸集賢殿大學士、信州侯所有,作為梅香小苑著火的損失和周宣養傷的費用。

銀子自有範判官帶人去領取,來福由四痴護送回奉化軍邸,請良醫治傷,周宣由李堅相陪去後宮麟德殿見小周後。

李堅與周宣並肩而行,低聲讚道:“宣表兄反擊得真是痛快,重挫景王一黨氣勢,李坤會非常懊悔他去了成都的。”

周宣摸了摸脖子說:“好險,差點一命嗚呼,這日子不好過,我只想整日悠哉遊哉做個富家翁,沒想到要被人追殺。”

李堅問:“那位老三先生去哪裡了?怎麼只剩老四先生一人保護宣表兄?”

周宣說:“老三新娶一位妻子,去杭州遊玩去了,月底應該能回來。”

李堅便說:“宣表兄身邊可用之人太少,弟從東宮禁衛軍裡挑選幾個得力的人給你如何?”

周宣擺手道:“不必,近期他們是不敢對我下手了,堅弟你自己出入也要小心,我們愈強勢,對手愈可能狗急跳牆。”

李堅點頭道:“弟明白。”

周宣問:“對了,朝內坊間輿論如何,對阿布受封朝散郎有何評議?”

李堅笑道:“輿論極佳,商人捐銀踴躍,每筆捐資都是千兩以上,最高的一筆是六萬兩,超過了朝散郎阿布,捐銀者是廣陵鹽商汪士璋,這還是件麻煩事了。”

“錢多也麻煩!”周宣哈哈大笑:“那鹽商顯然也是衝著官職來的,阿布封官是特例,我們要把這捐官制變成慣例,改變歧視商人的國策,商人提高地位,國庫充盈,兩全其美,而且各國客商也會向唐國聚集,這筆財富是非常巨大的,會成為戶稅、丁稅之外重要的國家賦稅來源。”

李堅皺眉道:“不過民間也有非議,認為朝廷唯利是圖,不合禮制。”

周宣道:“移風易俗要慢慢來,國家也可以施行對農、工的優惠政令,諸如鼓勵開荒,新地免稅三年等等,可行的事很多,堅弟也應該有一幫子幕僚吧,具體的由他們籌劃,還有,現在既然捐了這麼多銀子,就應該立即發揮作用,募建一支新軍,堅弟可派得力之人練兵,日後萬一有事,也可與皇甫繼勳對抗。”

李堅問:“兵部侍郎陳鍇昨日從楚州歸來,弟午後便與他相商練兵大計。”

周宣道:“陳大人回京了?我還不知道,他侄兒陳濟也在我處,那我也要去看望看望。”

來到麟德殿,周宣拜見小周後,卻見清樂公主也在邊上,心裡突的一跳:“清樂公主不會把前日pp捱揍的事告訴她母后吧?”

好在小周後並無異色,只是詢問他傷情,邊上還候著一個御醫,是小周後喚來給周宣治傷的。

所幸周宣這次真下了點血本,脖頸左側血痕宛然,若象上次那樣綁塊夾板裝腿傷,那就要露餡了。

御醫給周宣重新上藥包紮時,周宣就添油加醋地把昨夜之事細細講了一遍,把個小周後聽得直撫胸口,真是太驚險了。

小周後撫胸口的姿勢太過風韻,周宣趕緊低下頭,不敢多看。

清樂公主問:“宣表兄真是足智多謀,硬是把內奸給嚇出來了,你在牆壁抹石灰也就罷了,那白布現字是如何辦到的?”

周宣聽清樂公主稱呼他為宣表兄,就知道她沒把前兩天的事告訴小周後,看來是要表面維持和諧,暗地裡繼續和他鬥,很好很好,這樣最好玩。

周宣見小周後不撫胸口了,這才抬起頭來笑道:“其實很簡單,先用米湯在白布上寫下‘神’字,米湯幹了,白布上看不出字跡,再用貝殼磨碎泡在酒裡,然後我用那把鵝毛扇浸一點貝殼酒,在白布上刷兩下,那‘神’字就出來了。”

李堅讚歎道:“宣表兄真是博學多聞,這應該是道家煉丹的法門。”

周宣道:“我自幼喜歡這些奇奇怪怪的小方術,所以略懂一些。”

小周後笑道:“宣侄真是機智過人,劫難過後必有福,宣侄會長命百歲的。”

周宣趕緊說:“謝姑母金口玉言,侄兒不長命百歲,如何孝敬姑母千歲千千歲啊。”

滿殿笑語。

小周後笑問:“宣侄不是今日喬遷新居嗎?”

周宣道:“今日是來不及了,明日吧。”

小周後道:“定好的日子不要推延,今日正是良辰吉日,宣侄升官發財進新房,姑母也要賀一份喜的,我已命宗正寺安排駕臨信州侯府了。”

周宣驚喜道:“姑母也要去?那小侄太榮幸了,不過那邊什麼都沒有準備。”

小周後微笑道:“這個何須宣侄費心,少府監、宗正寺、光祿寺自會安排得妥當,你在宮裡留午膳,午後陪姑母一起去你的府第如何?”

周宣喜道:“謝姑母。”

御膳房外碧紗窗,周宣打著飽嗝望後園風景,春天來了,陽光明媚,已經有蝴蝶在花間翩躚低徊,到處一片生機盎然景象。

清樂公主輕提長裙獨自走過來,對李堅說:“皇兄,我有事要單獨對宣表兄說。”

李堅看了看周宣,對清樂公主笑道:“斛珠,不要欺負宣表兄哦。”

清樂公主甜甜笑道:“怎麼會,宣表兄聰明絕頂,只有他欺負別人,哪裡有人敢欺負他,是不是,宣表兄?”

周宣笑道:“公主欺負我那我只有忍的份。”

清樂公主美麗的眼睛眯起,貝齒輕咬,露出小獸要噬人一般的神情:“是嗎?要不要我把上次在玉屏閣的事對父皇、母后說說?”

周宣笑嘻嘻道:“可以,說得越詳細越好。”

“你!”清樂公主見威脅不到周宣,很是氣憤,等皇兄李堅走到前邊陪母后去了,這才恨恨道:“周宣,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知道什麼?”周宣裝糊塗。

清樂公主面色微紅,一咬牙,說道:“你那天故意踩那個內侍的腳,然後趁亂換了羹盞是嗎?”

“換什麼盞?”周宣糊塗到底。

清樂公主惱道:“你都敢做,為什麼不敢承認?你敢打我,真是無法無天了,我一個公主竟被你打,豈有此理!”

周宣瞪眼道:“公主話不要亂說,事關我二人清譽,我周大學士知書達禮、溫文爾雅,豈會打人!你說我打你哪裡了?要有證據,要驗傷。”

清樂公主聽說要驗傷,雙頰通紅,她pp的紅腫已經消了,白嫩如初,到哪去驗傷?現在說周宣打她pp還真沒人信,也說不出口。

清樂公主氣得胸脯急劇起伏,周宣抱臂閒閒地瞄著,公主十八歲,胸部很成熟,肯定比羊小顰大,也許只有紉針才能和公主有得一拼,嗯,臀很翹,那天怎麼沒多打幾下?

清樂公主沒注意周宣的眼神,她在忿忿地想:“難道我就白白讓他打了,哼,沒這麼便宜的事,我不報復回來絕不甘休。”

午後未時,羽林衛、金吾衛開道,真正的寶馬雕車香滿路,皇后娘娘親自鳳駕光臨新任集賢殿大學士、信州侯周宣的新府第,長長的儀仗隊穿過三坊六街,來到翔鸞坊信州侯府外,只見門庭煥然一新,大大的金字匾額“信州侯府”四字是出於中書令齊章之手,齊章書法號稱柳公權後第一。

周宣兩天沒來這信州侯府,就發現大變樣了,府役都是奉化軍邸的人,這是範判官、顧長史與靜宜仙子商議後決定的,不能請外面的僕傭,人心難測,就把奉化軍邸的府兵、府役撥了一半過來,廚子僕傭也全是奉化軍邸的人,羊小顰、念奴嬌、小茴香已經搬過來了,孫氏兄弟也毫不客氣,連同奴僕十餘人也一起住在一個單獨的院落中,那院落名叫“頤和山房”。

因皇后娘娘鸞駕降臨信州侯府,朝中的打算來賀喜的文武百官就沒敢來湊熱鬧,只派各自的管事前來送禮,顧長史代表周宣接待這些管事,並說改日再宴請其主人。

林涵蘊也在這邊,陪小周後到後園蹴鞠場散步,林涵蘊說起蹴鞠之事眉飛色舞,周宣就趁機說了蹴鞠有益身心健康,應在唐國普遍開展云云,又說:“姑母身材尤如少女,不知平日喜好什麼健身遊戲?”

小周後看看清樂公主,又看看林涵蘊,林涵蘊尚未長成,含苞欲放,清樂公主已長成,身段美妙讓她這個做母親的都嫉妒,但小周後也絕不妄自菲薄,她知道自己的美貌,快四十歲的人了還有這樣曼妙的體態也足以自傲,但再怎麼自傲,和眼前這兩個鮮花般的少女比都是心虛的,芳華逝去的傷感還是時常襲上心頭,這時聽侄兒奉承她,便笑道:“老婦人了,如何與斛珠、涵蘊她們比,我平日只喜騎馬,大興宮後的皇家園林有跑馬場,每日清晨都騎馬奔跑個十來裡。”

周宣贊道:“騎馬很好,最能保持身材,騎馬時要提臀夾腿,對減除腰部、pp、大腿的贅肉很有幫助——”

周宣大談騎馬健身,忽然發現身邊的小周後、林涵蘊她們都沒有了聲音,不附和了,忽然醒悟,這可是唐國啊,這可是唐國皇后和公主啊,你在這大談腰臀大腿的,是不是太褻嫚了?

周宣趕緊惶恐道:“姑母,侄兒失言了,請姑母恕罪。”

小周後微微一笑:“無妨,宣侄懂得真多呀,這世上還有什麼事你不懂的?”

周宣慚愧道:“侄兒都是一知半解,侄兒喜歡這些遊戲,諸如騎馬、蹴鞠,對身體絕對有好處,而蹴鞠更勝騎馬。”

小周後看著清樂公主說:“斛珠,明日也陪母后一起玩蹴鞠吧?”

清樂公主一直都在絞盡腦汁想著怎麼報復周宣,既然要報復,那就要常有和周宣接觸的機會,不然的話,一個深宮,一個侯府,隔得遠遠的如何去報復?當即點頭道:“孩兒自當陪伴母后,不過宮裡女官都不會蹴鞠,也不好請其他圓社的球頭入宮教習,不如就讓宣表兄教習蹴鞠?”

小周後見女兒也改口叫周宣為宣表兄了,很是欣慰,笑道:“你宣表兄是身兼數職了,他是集賢殿大學士,又要做棋待詔,難道又要做蹴鞠待詔?翰林院可沒這職位。”

林涵蘊格格笑道:“周宣哥哥的官職好奇怪,不知是正二品還是正八品,大學士是正二品,棋待詔是正八品,或者兩下平攤,就算正五品了。”

小周後、清樂公主還有身後跟隨的女官、內侍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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