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食堂的飯菜不算太差,也不見得好吃到哪裡,處於學校飯堂的正常水準。
不過,這或許只是開學的假象,說不定等到中秋節之後,飯堂就會出現‘草莓燜月餅’之類的飯堂美食,讓人不寒而慄。
對於第九大菜系‘飯堂系’,你的想象力永遠比飯堂廚師要低不少,彷彿他們是屬於另一個位面!
吃過飯,顧飛陪何曉嵐在隔壁小超市買點生活用品,在舍管阿姨如刀的眼神下沒能送小丫頭上樓,只能在門口依依惜別。
大抵,全世界的舍管阿姨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對待男生就像階級敵人一樣。
白天需要男生做苦力搬行李上樓的時候,宿管阿姨還睜眼閉眼,如今夜幕即將降臨,這些男生似乎都要化身為狼,可不能放進去了。
“好啦!”何曉嵐看看顧飛鬱悶的眼神,輕輕抱抱他,輕聲說道:“明早你過來接我去吃早餐!”
丫頭主動讓顧飛異常開心,似乎遠離了父母,何曉嵐的舉動越來越大膽。
“一會有什麼情況給我打電話!”顧飛在嵐嵐的額頭上輕吻一口,轉身離開。
…………
哼著歌兒,何曉嵐腳步輕快地上了樓,推開5520寢室,發現其他三個室友都在。
復華大學女生住宿條件比男生稍微好些,現在絕大多數女生都住進了帶有衛生間、熱水器的四人間、六人間公寓,聽說一部分男生還住在陳舊的老宿舍樓,享受別樣的風景。
“我回來了!”何曉嵐露出甜甜的微笑,向室友們打招呼。
今天上午上樓安頓的時候,何曉嵐就已經是三個室友照過面,她們分別是來自西川的趙琳、隴西的郭維真還有濱海本地的高媛媛,算得上是來自祖國的東西南北。
“嵐嵐你太好了!”趙琳性格直爽,順手接過零食袋,問道:“今天和你家那個去了哪裡?”
中午的時候,她們也都見過跑上跑下扛行李的顧飛,也知道他們已經見過家長。
趙琳西川的鄉下老家,十七八就訂婚在一起的年輕人多得很,若不是趙琳念高中又考上大學,恐怕家裡就在張羅給她介紹物件了。
因此,她看到何曉嵐有男朋友,見慣不怪,只是驚訝於他們倆在談戀愛的同時,還能保持好成績,一起考上覆華。
“在學校轉了轉,天氣太熱,好多地方都沒逛到。”何曉嵐一邊將買回來的生活用品歸置在櫃子裡,一邊回道:“那個傢伙無趣得很,不拉我去球場踢球就算好了!”
郭維真和高媛媛對於何曉嵐談戀愛的事情也明顯很感興趣,剛剛從高中的牢籠衝出來,正是對愛情幻想的階段。
如今,赫然發現有個室友已經走在他們面前,那種驚訝自不必說。
何曉嵐在來複華之前,曾經試過在腦海中千百次推演和室友相處的過程,畢竟大家來自祖國的大江南北,生活習慣、口音差別太大,相處起來指不定就有各種磕磕絆絆。
何曾想,因為自己和顧飛的戀情,倒是讓5520寢室的氣氛變得如此融洽,大家有了共同話題。
當然了,涉世未深的何曉嵐未必知道,室友們不一定是想了解顧飛和何曉嵐的愛情故事,而是單純地想要了解顧飛這個人?
…………
何曉嵐寢室的熱鬧自不必提,顧飛回到研究生公寓,同寢室的博士生還沒有返校,顧飛只能面對冷清的房間。
顧飛把電視開啟,一邊聽著新聞,一邊將兩個月沒使用的冰箱清掃一遍,然後把買回來的汽水、速凍食品放進去。
公寓裡有一個小廚房,平時可以煮點簡單的飯菜,顧飛倒是不介意週末的時候弄點小菜享受一二。
話說起來,小公寓相當舒服,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冷清,大學熱鬧的宿舍生活就此遠離顧飛,也算是有得有失。
不過,經歷過前世的顧飛,現在決定過一種截然不同的生活,就從住宿開始改變吧。
顧飛有點小潔癖和輕微強迫症,將東西歸置好以後,就開始對臥室、客廳、廚房和衛生間進行大掃除。他一邊幹著,一邊在心裡保佑,室友可別是一個不修邊幅、邋遢的科學怪人,那樣相處起來會很彆扭的。
忙活兩個小時之後,顧飛叉腰站在客廳,一眼掃過,所到之處都是亮晶晶,光閃閃,心中的成就感就別提了。
對於有潔癖的人來說,欣賞辛苦過後的勞動成果,無疑是最享受的時刻。
進浴室洗了個澡,換上乾淨的衣服,一天的勞累似乎都不復存在,整個人宛若新生。
從冰箱拿出一罐可樂,狠狠地灌上一口,二氧化碳的刺激讓他忍不住打個飽嗝,爽死了!
雖說喝可樂有一大堆弊端,但是每個人都會忍不住,為的就是這一個氣嗝!
拿出泰勒,顧飛坐在窗臺前,隨心所欲地彈了起來。
自從吉他演奏等級提升到中級之後,顧飛發現自己曾經很死板的演奏手法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在嚴格遵循基本手法的同時,逐漸形成了屬於自己的風格。
或許,這就是中級技能和初級技能之間的差別吧。
現在,顧飛已經養成了每天彈上半個小時吉他的習慣,若是有一天不彈琴,睡覺的時候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過目不忘讓顧飛能夠記住曲譜的所有變化,脫譜演奏只不過是基本,而中級演奏帶來的樂理知識,更是讓顧飛能夠不再循規蹈矩地演奏,逐漸觸控到‘freestyle’的味道。
夜漸深,窗外的燈火逐一熄滅,顧飛也就收了泰勒,雖然還沒有正式開學,可別打擾了鄰居們的清夢。
手機裡有幾條訊息,老爸和丫頭的都有,老爸他們已經抵達金山,他們將沿著海岸線南下,一路遊玩返回桂西;小丫頭在資訊裡和顧飛道晚安,今天忙了一天,她也是累壞了。
分別回了資訊,顧飛也躺在床上,腦海裡閃過前世今生上大學的種種,一時間想痴了。
前世的這個時候,他正躺在床上,和楊清泉、李達和繆書亦進行臥談會,四個人並沒有因為初識而感到陌生,倒反因為年紀相仿而很快打成一片。
人生的際遇,誰也說不清楚,得失就在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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