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有容提起往事的趙長安的心情不是很好,從床上下來說道:“我再去買一瓶酒,你想吃啥?”
“怎麼,你今晚真想喝醉啊,我的酒量可不大,再喝就要喝醉了。”
楚有容笑著仰著漂亮的俏臉對趙長安說道:“你不怕真想要當你老師的女婿?我倒無所謂,你自己要想清楚。”
“那就算了,喝酒要適可而止,不能貪杯傷身。”
趙長安坐回床上:“我的女人太多了,誰要是真的跟我在一起,除非是沒心沒肺或者想得開再或者沒有感情大家各取所需,不然我還是別再禍害人了。”
“你晚生了一百年,那時候男的只要有錢有權就可以三妻四妾,左擁右抱。”
楚有容哂笑:“其實你長得還行,性格也不錯,雖然花心可也細心,也有一點才華和本事,在古代一定很吃香。”
“早生一千年都不行,你說說誰願意當妾?”
“有道理,除非你造反當皇帝。”
楚有容聽得深以為然,笑著給趙長安出主意,漂亮的眼睛都笑彎了。
“不用這麼困難,等以後我到非洲搞個酋長噹噹,別說三妻四妾,就是一溜兒百兒八十個老婆都不是問題。”
趙長安的大手從右往左,揮出一溜兒的形態,滿臉光輝,說得極有氣勢。
“本國的皇帝你都看不上了,居然想要當國外的國王,了不起!”
楚有容看了一眼手錶,已經快到凌晨,明早還要早起去接父母,端著一次性杯子朝著趙長安示意:“祝你心想事成!”
說完,連她自己都不禁莞爾的笑了起來,覺得趙長安的這個玩笑雖然沒啥笑點,但是確實好笑。
——
兩人分床入睡,房間裡面頓時安靜下來,只有窗外的月亮幽幽的照進來,照了一半楚有容的床上。
“師姐,我還是覺得你今晚的話很奇怪,就是不流暢很艱澀。”
時隔五年,趙長安再一次和楚有容睡一間屋子,雖然不再是一張床,然而他的心裡面依然感到很溫馨。
“沒啥好奇怪的,我就是提醒你一下,要是不想當你楚老師的上門女婿,明天和後天你得拿好分寸,別讓我媽覺得你現在特了不起,特有錢,就行了。就是要心裡有數,界限清晰,別想著啥吃著碗裡看著鍋裡,或者插邊球搞曖昧含糊其辭啥的。”
“師姐你對我偏見頗深。”
趙長安滿臉幽怨:“吃著碗裡看著鍋裡,插邊球搞曖昧含糊其辭,這是對我的指責麼?”
“不是偏見,而是正確的認知。我媽現在對你和你家的事情上心的很,總和我打電話說這些,聽得我頭疼。李用章現在正在活動調走,他要是想走就必須有一個人能頂上,那就是你爸,有些事情你爸沒和你說,他現在是一建的副總經理不錯,可一建現在就一個副總經理,以前可是三個;現在一建裡面很多事情他都開始往你爸身上推,市裡面好像也在考慮讓你爸接任一建總經理的位置,李用章走了以後建委就空出來一個位置,你爸很可能會兼任建委副主任。唉,好不容易有點瞌睡,又讓你給攪沒了!”
楚有容埋怨的坐了起來,床頭正籠罩在月光裡,於是她整個的倩影也出現在月光裡,美麗的像是一個夜的精靈。
“現在建委暫時主持日常工作的盧守中,今年五十七了,三年以內退休,另一個副主任齊春雲今年才二十九,不可能三十二歲就讓她全面主持建委工作,我媽說別看你爸走了四年的倒退路,可這下五十五歲的李用章提前調走,反而讓你爸提前兩年能當建委主任。四十四歲的處級實權幹部,再加上你又爭氣,和蘇家交好,大老闆又收了你一副字,你爸到退休的時候的級別局級基本已經可以肯定。你要知道我媽今年都四十二歲了,才升了副科級。”
“就這?那師姐你是怎麼想的。”
趙長安越聽越糊塗,有點抓不住楚有容的核心目的是啥。
“累了,睡吧。”
楚有容在月光裡滑進被窩,把身體側過去,不再說話。
有些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和他說的。
比如這次去鄭市,她受到了單嬙熱情的招待,而且在單嬙的安排下,住在她家裡。
單嬙和她談了很多,有對楚有容未來的展望;當然,還有別的很多。
而且還有一件和這件事情無關緊要的事情,楚有容也沒有說。
她是怕一說,以著趙長安的精明,就能猜出來她這次的原因。
就在不久前,牛蒙恩出軌的那個酒水小姐,生了一個男孩。
牛蒙恩大擺宴席,結果那一天中午,——也就是楚有容去鄭市的前幾天,——他包下的那個大酒店的大廳,準備了幾十桌。
除了牛蒙恩和他的新夫人,以及小姨子,還有新岳父岳母,之外只有一個人到場送禮。
這事兒是那個叫大徐的電視臺老前輩笑著說的,當時楚有容好奇的問那個到場送禮的人是誰。
大徐笑著把話岔了過去。
其實對於楚有容來說,那個唯一到場送禮的人是誰,她一點都不關心,也不在意。
而是震驚於單嬙的勢力,竟然是這麼的強橫!
第一輪面試以後,在單嬙家裡,單嬙直接明言這次中部區主持人選拔賽她將以第一名的身份晉級。
“雖然全國大賽面對著億萬人民的眼睛,這得完全靠這自己的能力和臨場發揮,不過這裡面依然有著很深的學問,你的底子很好,完全有著成為全國著名主持人的實力,下面就是看你能不能緊緊把握住這次難得的機遇。有一句話你要牢記,想要在某一領域取得驕人的成績,你就必須懂得取捨,學會拋下和偏執,——”
雖然單嬙說得很隱晦,楚有容聽得也是似懂非懂,然而在她坐火車回金陵的那個夜晚的火車上,在那‘哐當哐當’的聲音裡,一直沒有睡意的她突然覺得自己應該明白了單嬙的意思。
在當時楚有容先是感覺愕然,覺得根本就不可能。
然而越想她就越肯定。
所以她甚至憤怒!
但是在漸漸的靜下心來了以後,她雖然不願意承認,然而理智告訴了她,單嬙是對的。
她就應該趁著現在還年輕,要對著自己的理想全力的追逐,拼命的奔跑。
而把那些不應該的情緒和思想,拋到身後,或者深深永久的埋藏。
因為她和他,現在都是那麼的弱小,雖然前程遠大,然而首先得能夠快速茁壯的成長起來。
少年宜成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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