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點完了菜，童小玉又加了不少的硬菜，在加菜的時候趙長安看到這貨的一隻手都偷偷的跑到站在他身邊記選單的服務員超短裙裡面去了。
點完菜女服務員走了出去。
“我先上廁所。”
童小玉到衛生間洗了手回來，才繼續剛才的話題：“雖然這些年想象力發展很快，現在已經做到了除了東洋外的亞洲第一，然而它身上積累的問題也很多，到了必須要堅決的時候了。倪總確實是一個了不起的人，他領導的團隊取得了很多成績，想象力能走到今天他的功勞很大。比如在十一年前他們就開始研發自主晶片，其中從dlx9000晶片開始，硬是把想象力的雷射印表機做到國內第一。”
童小玉停頓了一會兒，端起茶杯喝水，組織了一下語言：“不過，在想象力裡面一直有很多人，包括我，都一直有疑問，我們為什麼要去從頭走一遍別人已經很多年前就走過的老路？積體電路設計中心，花費天量的資金去搞別人幾年前就淘汰了的東西，有意義麼？要知道你這裡才起步，人家現在就已經在飛，一個註定要麼失敗要麼只能作為一種符號象徵，又要佔用大量資源，數十億資金的巨大浪費，值得麼，就不怕把公司拖垮了？現在全世界都在說國際分工這個概念，需要就去拿錢買，明明用更划算的直接採購就能得到的東西，幹嘛幹那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童小玉的最呱呱呱的說了半天，最後說了一句：“想象力可是上市公司，得對全體股民負責。”
“噗呲~，咳咳咳！”
正在端著杯子喝水的趙長安被嗆到了，感覺荒謬的直想笑。
‘上市公司得對全體股民負責？’——老兄你不要這麼黑色幽默了好不好，難道從童話裡面才出來。
資本只有貪婪和逐血，一遍遍揮動著鐮刀割韭菜，啥時候變得這麼高尚了？還負責，負責個雕，不特麼的屁話麼！
“怎麼樣老弟，老哥我說的有道理吧？”
上午趙長安才在劉奕輝面前洋洋得意，下午童小玉就跑到趙長安面前洋洋得意起來。
“童哥，你說得太有見地了，於我心有慼慼焉。”
趙長安朝著童小玉豎起大拇指，表示佩服。
傻子才會和目光短淺，毫無民族使命，只管自家富有的井底之蛙廢話。
你跟它說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很大，它卻說，我知道呀，可我就喜歡我這一個井口巴掌大的天空，我只管我這一輩子，還有我的親人們奢華富豪，享盡榮華富貴，我管別的洪水滔天。
雞和鴨講話，白費勁。
“在這之前集團裡面因為這個路線之爭，一直搖擺內耗。現在既然剔除了雜質，統一了聲音，那麼下面就是安下心好好的做生意，搞裝配，只拿這一塊的利潤。現在不是講究利益共沾麼，想象力總不能把全產業鏈都做下來，吃掉整個產業鏈的利潤？這事兒全世界沒有任何一個公司能夠做到，甚至國家，老美歐盟都不行。想象力想要真正的發展，就要懂得專注和精耕，吃多了不但消化不了，成為累贅，說不定還要被梗死。”
童小玉哈哈大笑的說道：“現在好了，我們想象力只要能在這一塊做到戴爾這種規模，就已經是這個領域世界的王，現在全世界有幾百上千家電腦公司，甚至十幾萬家電腦組裝作坊都在夢想成為這個領域的王。想象力只有砍掉一切亂花錢，不划算的部門，才有可能參與這個遊戲王冠的爭奪。”
“童哥，我發你現在真是越來越有深度了。”
趙長安遞給童小玉一支菸：“可這似乎關不了你叼事兒？”
“老弟你還不明白麼，你要是個學生——”
“我本來就是個學生。”
“呃~”
童小玉又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坐在後面，突然前面的位置上空了一大片人，你是不是要往前坐？”
趙長安這麼沒有和童小玉槓什麼‘我坐在中間靠前’‘坐在後面自由自在我為啥要往前坐’，他聽明白了童小玉的意思。
“童哥，你這是要高升了，去哪裡？”
趙長安問的‘去哪裡’並不是只是說童小玉這是要調到哪個城市，裡面更重要的是哪個位置。
“不算是高升，只不過是從一個坑，跳到另一個坑，燕京。”
童小玉朝著趙長安高興的擺手，趙長安可以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高興。
只是有些不理解。
按說童小玉在明珠乃至蘇南，為想象力衝鋒這麼多年，程控交換機，雷射印表機，386，486，586，想象力筆記本，企業級伺服器，——
現在在明珠就算是躺著啥都不做，每年至少也能到手上百萬，到明珠總部以著童小玉的情況，一年能拿個二三十萬都很困難。
“童哥，你確定這不是想象力其實想把你掃地出門前的節奏，你在這裡躺著都能年入百萬，跑到燕京想象力總部當個馬仔，一年你能落幾個零頭？”
趙長安是真的搞不明白童小玉的想法，按說這麼明顯的事情他不應該看不出來，不過還是善意的提醒：“你走之前得把屁股擦乾淨，別到時候一大堆真真假假的鐵證，把你給搞進去了。”
“老弟，就衝著你這句話，哥哥我就知道你這人可交。”
童小玉給趙長安遞了一支菸，又欠身‘咔’的打著了打火機，給趙長安點上。
這個高規格，趙長安可是第一次在童小玉這裡受到。
“是我自己主動要求調離的，其實老早我就想離開明珠，只不過一直沒有合適的位置，這次總部那邊要空出來一大片，再不過去，晚了好位置就讓別的佔了。”
童小玉也知道趙長安不明白，望了一眼緊閉的包間門，低聲說道：“自從老簡無緣無故的走了以後，我就老是做噩夢，說實話，老哥我是真的怕了，怕哪一天老哥我也成了無緣無故的離家出走。”
“童哥，你想多了吧。”
趙長安感覺童小玉是快樂的美酒和女人爽多了，所以無比的惜命，整天一副全世界都要幹掉他的神經質了。
“不是想多了，老簡說他要回老家住一段時間，然後四處走走，可他回去個屁！而且這一走就是大半年沒有一點的訊息，老弟老哥我臨行前，我呸，呸，呸，老哥我去北邊前再跟你說一句掏心窩子，你別認為我挑撥離間的話。”
“童哥，下面的話就不要說了，先是以茶代酒，等會兒咱倆好好的喝幾杯。”
趙長安端起茶杯，阻止童小玉把下面的話說出來，笑著說道：“祝童哥你到了燕京以後，事業騰飛，美女如雲。”
“行，那也祝老弟你事業亨通，妹子多多。”
童小玉知道自己的意思趙長安已經明白，他並不是想在趙長安的心裡給李馨埋一根刺，而是真的提醒趙長安，那個女人很危險。
“咯吱~”
這時候包間的門被推開，孫一陽滿臉賤笑的走了進來：“老趙，你選的這地兒可真不錯，妹子們齊條條的一個比一個水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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