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酒一直喝到晚上近凌晨,就連景岫也喝了好幾杯辣酒,帶著大眼鏡的小臉飛起了兩坨紅雲。
她幾次想幫趙長安擋酒,都被蘇薇和黃佳麗阻止,顯然兩個姑娘在替她打抱不平,沒有開口斥責趙長安腳踩n條船,就已經很給面子。
酒席散場以後,覃有源和許曉曼打車離開,潘高和蘇薇也在校外悄悄的租了一套房子,也去乘著酒勁兒去過快樂的二人生活,陸北眼巴巴的望著黃佳麗,趙長安懷疑這小子想去開房,不過黃佳麗顯然不這麼想,只是和景岫手挽著手,朝學校北門走。
“老陸,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任重而道遠啊!”
何汀理解的拍了拍陸北的肩膀安慰,趙長安一聽就知道去,陸北這傢伙現在還沒得手。
“佳麗是學生會的比較注意影響。”
“蘇薇也是學生會的,她怎麼不注意影響?”
“我靠!”
何汀的話讓陸北無言以對,只好罵街。
而且還是低聲小心翼翼的罵,怕聲音大了驚動了前面的黃佳麗。
——
在一家高檔茶樓裡,董季思,翟少白,鄭茵,三人坐著喝茶。
今天晚上董季思設宴招待翟少白,勒棟才,魏振杰,宋承輝,俞雨菲,冀文綱,一群二代朋友們。
說是董季思的二代朋友,其實有一點牽強;事實上這些人看不慣董季思的裝,而董季思也看不慣他們的輕浮自大不上進。
只是因為這些人以翟少白為馬首,而翟少白又以董季思為老大,所以才形成了這樣一個小圈子。
在一奈米斷網事件不斷髮酵,最終翟少白選擇了自動退學,黯然離場。
而在這之後幾個月的時間裡,董季思和這群二代們基本沒有了任何的交往,只是這次翟少白重回復大,才再次聚集起來。
此時勒棟才他們早就轉場迪廳,董季思三人則是喝茶聊天。
這是董季思轉出78~網站,翟少白退學復大以後,兩人的第一次這麼坐著喝茶聊天。
“你能回來,我感到很高興,在哪裡跌倒就應該從哪裡爬起來,這樣才是真正的人物。”
董季思笑著對翟少白說道:“歡迎回來。”
“謝謝董哥,其實我之所以回來,就是要看看趙長安他能狂到什麼時候!”
翟少白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臉部的猙獰和咬牙切齒,聲音略顯低沉厚重,然而卻能給人一種更有力量的感覺。
“少白你要還抱著這種態度,就讓我失望了!趙長安這一年來在學校確實成長的很快,名聲鵲起,不過他這種崛起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根基,沒有底蘊。起來得快,少年得志,一旦摔跟頭倒塌得也狠,而且基本都是從此一蹶不振泯與眾人,這種現實的例子咱們見得還少麼?”
董季思一連正色的勸說翟少白:“瓷器不和粗瓦硬碰,不是不敢,而是不值!既然回來,我建議你以後還是先放下那些矛盾,以學習成績為主;當然也要適當的參與學校活動,比如加入學生會,你想去哪個部門,我給你安排。”
雖然董季思已經辭去了學生會的一切職務,不過不說葉紫還是學生會會長,就是曹政原,以及新上任的吳漳,黃佳麗,遊書勳這些人,也得給他董季思這個面子。
“謝謝董哥,不過我放任慣了,學習,這對我來說根本就不是事情,可看著趙長安那麼得意,我心裡面怎麼都不舒服!”
翟少白點了一支菸,把臉色隱藏在騰起的煙霧之中。
“唉~,讓我怎麼說你呢少白!”
董季思痛心疾首的直搖,卻又是一副溺愛卻毫無辦法的模樣。
“董哥,我明早還得早起軍訓,我和鄭茵說幾句話吧?”
翟少白的話讓董季思微微一愣,然後瞬間神色又變得自然起來:“少白,有一句話叫做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雖然這話說得有點匪氣,不過卻相當精妙。”
董季思朝著翟少白擺擺手,示意他聽自己說完:“這件衣服你是第一個穿的,不管怎麼回事,現在你哥我穿上了,這是事實;而且你哥我有個習慣,就是可以穿別人的衣服,不過你哥我穿了以後,除非是破了爛了,一般不喜歡再給兄弟們去穿。有一句話叫做人言可畏,兄弟讓衣服是高風亮節,情比石堅,可要是讓來讓去的穿,就成了笑話了。”
邊上的‘衣服’看到董季思和翟少白杯子裡的茶水有點少,就站起來給他倆的茶杯加滿水。
經過幾個月高階化妝品的滋養,以前微黑的臉蛋,已經褪去了一層薄薄的殼,變得白皙粉嫩,再加上穿衣打扮身材苗條,幾個月大變樣的成了一個不俗的清雅美女。
這時候她穿著包臀裙給董季思和翟少白倒茶,臉色如常,小手一點都不抖;似乎早就有了自己就是一件衣服的覺悟,以前被翟少白穿,現在被董季思穿。
“董哥你誤會了,我早就對大嫂沒有任何的想法了,說句狂一點的,我還缺衣服?俞雨菲長得也不差吧,整天想粘我,暑假硬是蹭在我家裡住了好幾天,我要是想要,隨時都可以。我就是想和大嫂說幾句,以後我還是要跟著哥你,有些事情過去了就翻篇了,可我得和大嫂說清楚,不然心裡面總是不踏實。”
翟少白一臉坦然的望著董季思。
“少白你難道認為我會為了一件衣服的想法,影響到咱們的關係麼?那不是一個笑話,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董季思看著翟少白的堅持,心裡面不禁有點看不起翟少白的謹慎和小心。
不過想著這正是自己在翟少白心裡面的威嚴所導致的忐忑心理,就很爽快的點頭說道:“那行,還有,小茵只是我的私人助理,你的大嫂是葉紫,這可別弄錯了,喊出去了讓人笑話。談完了你送她去山莊,我明天早晨要去豎骨,和葉家談手機的事情,精力得達到。”
這時候已經是凌晨三十許,董季思的父母今天下午就去了姑蘇葉園,他和葉紫已經約好了時間,明早六點在高速路口匯合,一起去葉園趕早餐。
董季思現在回去,然後整理一下所需要帶的隨身物品,再洗漱,估計都快凌晨兩點,早晨五點就得起來洗漱,出門開車匯合。
這樣滿打滿算,董季思就是現在離開,也只有三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要是他還等翟少白和鄭茵談完話,再送鄭茵去山莊。
董季思肯定明天是兩眼佈滿血絲,哈欠連連。
以這麼糟糕的形象去見葉紫,還有葉家的人,這在董季思看來,簡直就是無可救藥的愚蠢!
——
董季思離開茶室,‘衣服’淡然的望著翟少白:“想說什麼,時間太晚了,我很困了;而且你我之間早已經一清二楚,沒有什麼值得談。”
“很困了麼?”
翟少白抬頭望著鄭茵,想了想說道:“時間確實不早了。”
然後站起來,走到茶室的門邊。
“咔~”
把門鎖死。
在鄭茵變色的俏臉裡,朝著她咧嘴露出滿嘴的白牙,詭異的笑了起來:“那咱倆就先睡一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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