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見得?”
“你和夏文陽可以啊,他幫你剪除了徐三,你再順手幹掉了老道,大頭和騾子,現在山城周邊沙場和採石場,你和夏文陽要佔了3/4的產量。而且沙子和石頭質量,你們兩家都是最好的。”
紀連雲一副洞徹的模樣,笑笑的望著趙長安:“你再把徐三的產業賣給你老丈人,或者入股吃紅利,真是皆大歡喜。”
“唉,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不管你怎麼說都改變不了你和夏文陽到現在一根毛都沒事兒,卻搞得徐三老道他們掉進去這個事實!再說那20%的安居股份,你一開始可是要賣給夏文陽,不過夏文陽實力不濟又目光短淺,最主要的是,這股份賣給誰賣多少錢,其實你說得也不算,單嬙一直在遙控指揮,到最後和我們報價談判籤合同的也是聶丹琪。”
紀連雲擺出一副死活不信,油鹽不進的模樣。
——
回到車裡,趙長安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隻老狐狸,真是一點口風都不漏!”
“談得不順利?”
“非常的順利,事情不是看說什麼,而是要看在做什麼,咱們就是要給他一個明確的時間節點,讓他好準備而已。其實這也是給他一個假象,認為咱們就是要借力打力,藉著綠園打擊夏文陽。”
趙長安笑著說道:“不知道最後紀連雲發現很有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會是怎麼樣的表情。”
“那一定是很精彩!”
文燁評判。
“是極,是極!”
趙長安大笑,心裡面難得的痛快。
就像之前文燁勸他出手時說得那樣,這一次的機會,很有可能是在未來若干年裡面,唯一一次的機會。
事情走到現在,其實已經把一件作品完成了九八不離十,剩下的就是靜等發酵變化,見招拆招而已。
現在趙長安回頭看去,從一年前的那個五一,在閱江閣面對著牛蒙恩,單嬙,單彩,侃侃而談,設計夏文陽。
這一路走過來磕磕絆絆。
最兇險的就是年初老冢坡那次,不是有著前世吳悅的警示,自己指不定就要定格在那個夜晚。
到了今晚,總算是完整構建了一個樊籠。
困死夏文陽父子!
——
這時候,還不到七點半,車子沿著桃花江北岸沿河道,朝西駛去。
“太子,我現在感覺你越來越仙了,說白了還是你心軟,不然疼死她關咱們叼事兒?”
趙長安這時候想說一點別的事情,緩解一下心裡壓力,不禁就說到了陳晶這件事情上面來了。
其實對於這件事情,趙長安還是有點耿耿於懷,他可沒有鍾連偉那麼牛比,總感覺著心裡面有點心虛,怪不好意思的。
“還需要我再廢話和你解釋麼!”
文燁撇撇嘴:“你這麼八婆,不累?”
“解釋解釋吧,這樣我心裡面能理所當然的舒坦一點。”
“我‘沒關係’三個字都不會說,因為她和我沒有一分錢關係。你覺得不好意思,那就說明你特麼的想佔我便宜,強行把陳晶往我身上帶,你只要別自以為是的想著是在佔兄弟我的便宜不就行了。”
“嘿嘿,可我怎麼就喜歡佔自己兄弟的便宜,好兄弟就是兩肋插刀,用來佔便宜的。”
趙長安一臉的賤笑。
“滾!”
文燁笑罵。
“可我感覺自己越來越無恥墮落了。”
趙長安一臉的憂鬱。
“就你這幾個女人,算個屁。不要被假象迷惑了,每一個泥腿子在昇華的過程中,這都是一個必由之路,饕餮一樣的索取和佔有,覺得這就是佔便宜。當有一天一個絕色美女在你面前搔首弄姿,甚至脫光了,可你看著全無想法,甚至噁心,這一關你就算是過了。在個人慾望上面,就比如你想吃雞,天天讓你吃,直到吃到你想吐了,那以後也不會阿貓阿狗拿一隻肥雞過來,就把你給勾搭的迷三道四。”
文燁哂笑:“我比你牛比就在於,我的三觀一直很正,心態也一直很好,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來建立自己的自信心。就像黑娃搶了一桶冰糖,不是吃了,而是尿了冰糖一桶的尿,你現在就是黑娃這個境界,而我,冰糖就是冰糖,我不愛吃而已。”
“冰糖哪個男人不喜歡,嘿嘿,除非他是老玻璃。”
趙長安賤笑著說道:“別人還有可能,不過你文燁百分之一百不是,那麼就是你其實還是喜歡吃冰糖,只不過你在裝!”
“汝之甘飴,吾之矢溺。”
“說人話!”
“我問你,你在廁所裡面拉了一泡屎,會不會覺得這泡屎因為是你拉得,就特別的高貴與眾不同,還要霸佔著這泡你拉的屎,不讓別人去肥園子?”
“我靠,你牛比!”
趙長安這下是徹底服氣,這就是文燁的狠辣絕情和牛比之處。
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從此與我無干!
反觀自己,就像是一個揹著女人過河的小和尚,背上去,即使女人已經下來了,可自己的心裡面依然在揹著這個女人。
兩兄弟閒聊著,不知不覺就到了目的地。
車子停在路邊。
趙長安下車,感覺有點渴,在邊上的門市部裡買了兩瓶冰鎮的雪碧,一口氣喝完一瓶,把另一瓶遞給坐在車裡的文燁。
“有點緊張啊?”
文燁笑笑的。
“廢話,能不緊張?”
趙長安忍不住,點了一支菸。
“你見段鳳清可不這樣,而且要論,唐文炫,許松林,哪一個能量都要比裴平江大,你緊張個毛線?大不了不行,天大的事兒?”
“對,你這麼一說,我就不緊張了。好大叼事兒,大不了讓夏文陽再蹦躂幾年,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這個,我緊張個蛋!”
趙長安給自己打勁兒。
“對了,就是這個意思,其實很多事情都是一清二楚,你知道,裴平江也知道,夏文陽,段鳳清,邢大立,他們也都知道;這裡面最關鍵的不是說服,你覺得這裡面有哪一個是傻叼?當然都不是傻叼,所以在這個情況下就像是下象棋,擺明了車馬,看誰的優勢更強。”
“哈哈,咱們架著七彩祥雲而來,當然是咱們最強,最棒!”
趙長安把菸頭丟在地上踩滅,朝著大院走去。
不說勢在必得,但是要不留遺憾!
本章已完成!